霍行云将两只手按在尤棂身侧的窗沿上,面不改色笑。
“我的意图,母亲难道真的不清楚吗?”
尤棂咬牙切齿,“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喊人了。”
“喊谁,父亲吗?他现在策马正欢,怕是无暇顾及旁的事。”
霍行云勾着唇角,他坏心思的将身体前倾,使得坐在窗台上的尤棂越发摇摇欲坠,只得再次抱紧身前的男人,腿夹紧他的身体。
明明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甚至这场梦也是假的,两人却营造出无上的禁忌感。
霍行云享受着尤棂的投怀送抱,轻抚掌下肉感绝妙的腿,颠倒是非。
“母亲好热情。”
尤棂一字一句,“你无耻!”
霍行云听到这三个字,笑出声,
上次梦见尤棂时,他也被她骂了无耻。
霍行云想到棺木入土的情形,舔舔齿尖。
他会耐心等到那天的到来。
继承属于霍牧渊的一切。
唯一让人惋惜的是,现实生活里没有如娇美的养母。
如果父亲真的娶了尤棂,就算做一个大逆不道的逆子又何妨?
“反正父亲的一切早晚都会是我的,我提前行使自己的权利,有何不可?”
“这话你敢当着牧渊的面说吗,我看你也就只是敢在我面前逞逞口头威风,好满足你扭曲阴暗的心理。”
尤棂骂着霍行云,霍行云听到后笑的越发灿烂,承认得坦然至极。
“没错,我就是扭曲阴暗。”
他双手捧住尤棂的脸颊,如恶魔低语,诱神女跌落神坛。
“父亲大病初愈,却保不齐哪天就会变得和从前一样,甚至一命呜呼,而他有的我全部都有,我还比他更年轻健壮,母亲聪慧机敏,难道不知如何才是最优选择?”
尤棂挣扎着,“我不知道,你放开我!”
霍行云循循善诱,“父亲的身体早就坏掉了,不可能给你子嗣,倘若他不在,到时没有一儿半女的你,如何站稳脚跟?”
尤棂咬着牙反驳,“就算没有孩子又如何,我和牧渊是法律承认的夫妻,他的就是我的,反倒是你,鸠占鹊巢不知廉耻!”
“廉耻这种东西,不适合出现在一个商人身上,父亲教我的,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霍行云眸色幽幽,吞尽所有光亮。
他将清越嗓音刻意往下压了压,声线性感勾人。
“他不能给你的,我全部都可以给你,你只要生下我的孩子,混淆视听也好,公之于众也罢,以后绝不会有任何人能动摇你的地位。”
尤棂闻言停止了挣扎,瞳孔晃得厉害,一看便是动摇了。
霍行云感觉到尤棂对他的抗拒正在慢慢减弱,唇角弧度加深,气声从尤棂的耳朵,丝丝缕缕钻进她心里。
“况且咱们只要小心一点,绝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随着霍行云的话,尤棂沉默着,她将唇咬出齿痕,眼神复杂到极点。
一个久居庄园不谙世事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狡黠恶狼的对手呢。
“母亲别咬,要是破了皮,儿子会心疼的。”
霍行云用拇指将尤棂的嘴巴打开,解救出她可怜的下唇,而后吻了上去,温柔吮吸那颗咬痕。
尤棂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她沉默许久,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再次推了推霍行云。
这回,霍行云随了她的意,后退,两人间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尤棂握着拳头,表情不安,“牧渊真的不会发现?”
“我保证。”
霍行云露出整齐白齿,他瞥向远处草坪上那道不知何时停下来的身影,用手臂环住尤棂的腰,吻得肆无忌惮。
她是他的了。
尽管只是在虚妄里。
城堡里亮着灯,距离相隔甚远,霍牧渊可能够清晰看到窗台上正在亲吻的两人。
他握紧缰绳,盯着那对天造地设的俊男靓女,脑海里莫名生出一个念头。
尤棂如果见了行云,会不会惋惜与她结了阴婚的那个人是自己,而非年轻力壮的行云。
他在霍行云面前显而易见没有任何优势,行云年轻有活力,又擅长洞察人心,与他恋爱,一定比跟自己这个“废人”在一起有趣的多。
霍牧渊定在原地看了许久,直到霍行云将尤棂抱离窗台,这才如梦初醒,驱使马儿往城堡那边走。
与来时的雀跃放松不同,马儿蹄声沉重不少,就连月亮都被蒙上了一层薄雾。
霍牧渊心头闷闷的,说不清那是什么情绪,反正让人挺不舒服。
他大抵太过嫉妒行云了,以至于在梦里,都是被他忤逆背叛的情形。
从马背上下来,霍牧渊将鞭子扔给管家,默不作声往电梯那边走。
明知这不过是一场梦,尤棂也不是真的尤棂,可霍牧渊仍然不自觉往霍行云的卧室走。
夜色浓郁,长廊寂静,门没有关严,灯光从缝隙溜出来,同时伴随着令人心生摇曳的暧昧声音。
霍牧渊停在门外,他看到尤棂坐在桌上衣衫不整,层层叠叠的裙摆被站在她身前的霍行云按在腿上,脚底挪不动步子。
尤棂发现那道颀长身影,期待霍牧渊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可他只是安安静静站在那里,背着光的深邃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尤棂将下巴抵在霍行云肩膀上,眯着眼眸,好似无声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