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不排除你妈是个恋爱脑的可能。”
尤棂话说得很不客气,耸耸肩,从时屿腿上下去。
有的人确实如此,别人对她越坏,她越是深爱,反正尤棂是搞不懂这类人怎么想的。
时屿赶紧下床,跟在尤棂身后,小声替自己妈妈解释。
“她不是的,小的时候她好几回都想带我离开这里,结果每次都被打,后来她就再也不想逃了,原来是被下了降头。”
“这样啊。”
尤棂笑笑,出去后径直走向隔壁那间屋子。
门没关,她直接推门进去,顺着呼噜声看到一个男人睡得四仰八叉,床铺最里面则蜷着一个瘦弱的人影。
尤棂挪开视线,很快打量完整个房间,确定目标后抬手指向木柜上面盖着红布的小罐子。
“那个就是了。”
“难怪他从不让我和我妈碰这个罐子。”
时屿恍然大悟,厌恶的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他不是吴德的孩子,否则也不会被叫这么多年野种,每次喊爸时,都觉得恶心。
干脆杀了他吧,反正现在是在梦里,就当是为这么多年的虐待出气……
察觉到自己竟然产生了杀人的念头,时屿惊出一身冷汗。
不行!
欲望阀门一旦打开,他怕自己再也无法忍受现实的落差,会真的杀了吴德。
而且被抓去坐牢之后就再也帮不到尤棂了,所以绝对不能冲动。
尤棂不知时屿的想法,只感觉到他忽然非常紧张,便安抚性的握了握男人的手。
“不用怕,这个罐子里的东西没多大本事,你明天中午十二点把它搬到院子里砸烂,里面的骨头用黑狗血泡上三四分钟,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时屿一脸凝重的点头,“嗯,我记住了!”
尤棂眸子闪了闪,若无其事道:“如果不行,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杀掉下降头的人,反正这里地广人稀,杀人抛尸什么的很方便。”
“杀人要偿命。”
时屿抿着唇,他虽然没有文化,但始终谨记着一定要遵纪守法。
“我可以报警,让法律制裁他。”
“可是像吴德这样的,根本判不了几年,出来后他就可以接着逍遥,甚至迫害别的人。”
尤棂语气幽幽,在她看来,像吴德这样的人渣,活着也是浪费空气,死了正好。
“而且没人让你杀人,我是说,万一他喝多了酒一不小心跌进井里淹死,那你也没有办法啊。”
对时屿眨眨眼睛,尤棂不再说别的,放开他的手往外走。
时屿怔在原地,回神后看了眼吴德,赶忙跟上尤棂。
山村荒芜,实在没什么好玩的,尤棂就回去了时屿先前睡的那间屋子。
她坐在薄被上,目光在男人身上肆意打量。
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就算穿着廉价的地摊货,也能展现出优越比例。
时屿被尤棂看得脸红心跳,脚步都轻了不少,拘谨的坐在她身旁。
“怎么这么看我?”
“我自己的老公,想看就看。”
尤棂这话说得颇为不讲理,时屿却只觉得甜蜜,在心里偷乐了一会儿,扭扭捏捏开口。
“你要是想看清楚,我可以脱掉上衣。”
尤棂能看出时屿正在笨拙的引诱自己笑容揶揄。
“就只能看吗?”
“也可以摸。”
男人蚊子似的哼哼,抬手把上衣脱掉。
时屿这些年做的是力气活,身上肌肉都是实打实的,昏蒙灯光照到上面,就像一块块诱人的巧克力。
尤棂上手摸了摸,感觉到时屿肌肉瞬间绷紧,抬起眼眸,欣赏他表情的变化。
时屿羞得不行,还是乖乖坐好给尤棂摸。
时屿越是乖,尤棂就越是想欺负他,捏了捏他健硕的胸肌后,把脸埋了进去。
别说,那色尸还挺会享受的,要是再大点再软点就好了。
时屿看着尤棂的发顶,小心脏一阵扑通乱跳,感觉到肌肤被舔舐,整个人都抖了起来,用力咬紧拳头才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
只要她喜欢,什么都可以。
……
焚魂阵在起作用,墓室里的温度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高。
三天后,尤棂就算躲在棺材里,也时时刻刻有种灼烧感。
她再次用聚魂阵召鬼,与外面的臭道士们恶斗了一场,战斗持续大半天,最后两方都没讨到好。
鉴于谢衡那“废物”还没研究出破阵的办法,尤棂决定用物理方法打断焚魂阵。
以霍家的势力,安排人手闯进周氏总部不成问题。
暴露就暴露吧,大不了承诺帮霍牧渊治病,就不信他不心动。
悄然入梦,再次见到尤棂的霍牧渊非常心虚,甚至有点不敢看她的眼睛。
自己真的很过分,竟然会将她梦成与养子偷情放浪形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