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清早刚和徐让一起出局子,出局子的时候,我还特意跟大振说。
让他去买消息也好,打探也好,把罗洪的位置摸出来。
还没等大振动,罗洪和那个老歪,就已经跳出来了。
还是在医院,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太多人,但是动了枪。
幸亏戴宗恒机灵,我让他上去看着黄瑾,他在医院那场火拼结束之后,心里有些不安,直接带着黄瑾走了。
戴宗恒带着黄瑾前脚刚上车,后面还有几个人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另外那个病房,将黄瑾那姘头一起带走。
老歪和罗洪,就带着枪上来了。
开了四枪,一枪打在人身上,还有三枪都崩在床上面。
开枪的是罗洪,这一枪几乎是抵到人开的,我的人被打死了。
这一系列手段,我要是猜的不错,应该是羊胡子的手笔。
让我唯一有些意外的,就是现在都0几年了,上哪儿去找了罗洪这么一个货。
他就是不被我办,官府也不会放过他。
这根本不是跑路几年的问题,要么就是跑了一辈子不回来,要么官府办死你。
早些年的时候,我手下这些,叫他们去杀个人。
估计都不带犹豫的。
但自千禧年之后,命案必破的规矩下,像这样光天化日拿枪崩人,还真没几个敢。
许刘闯比我先一步挂断电话,“二哥,现在大振和杨君,都在往我们这边赶,医院那边已经被围起来了。”
“市局和辖区的都到了,我们还过去吗?”
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思考片刻之后,“先去酒店,戴宗恒有没有说,把黄瑾带去哪里了?”
“戴宗恒直接让人送黄瑾去了湘南怀城,原本想要送到遵城,但遵城现在有些大哥和我关系,远不如和徐让好。”
我轻轻点头,戴宗恒这次处理,我很满意。
“打电话给他,让他跟着去怀城就好,不用留在黔阳。”
我心中反复念叨罗洪这个名字,回想着他之前站在那汽车上时身影。
要是七八十年代,大家都在玩冷兵器,不屑于拿枪崩人。
或许这个罗洪还能凭借着他这一身块头,硬生生的砍出来。
但如今是二十一世纪,时代早就变了。
大家都在玩枪,谁还会跟你拼刀啊。
我微微吐出一口气,这个罗洪,我要他死。
之前徐大伟那只猴子,应该是不够用,虽然大家都猜测是我做的,但我没承认,就是差点东西。
既然罗洪你要跳,那就用你罗洪再来一次。
许刘闯将手机放下,“戴宗恒说他不走,已经拿到枪了,现在和我们汇合。”
怀城那边我并没有太大的对头,还有一个方鸿镜在,怀城远比现在的黔阳安全。
我之前打电话叫他调枪,现在他把枪拿到了,又不想走,那就不走。
我没表态,只是将电话打给了朱星辰。
“朱星辰,你带人动静小点,去柳巷镇接你灿哥他们。”
朱星辰答应下来,“好,二哥,我现在就去。”
“嗯,接到他们了去平时我住的那个酒店。”
和朱星辰的电话打完,我的心没有之前那么烦躁,反而开始平复下来。
羊胡子比较早的看清楚,现在我和徐让,是两虎相争。
要么东风压倒西风,要么西风压倒东风。
所以他要不惜代价,甚至是拿命来填,也要取得一点优势。
我在逼迫其他大哥站队,他羊胡子何况不是逼迫其他大哥站队。
只要将我的威风扑灭一点,有人愿意站队徐让那边,他们的优势就在扩大。
我捏紧的拳头再紧几分,最后在心中叹息一声,默默的下了一个决定。
徐让……
羊胡子……
我啧了一声,羊胡子这个人,不适合做大哥,但是条好用的狗腿子。
脑子转得快,特别是不在大哥那个位置上,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
比起老歪和罗洪,我更想办的是羊胡子这个人。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要不然他活不到今天。
就算不要他命,我也得把他舌头全给割了!
这张破逼嘴,一天就说些祸害人的玩意。
许刘闯带着我回到酒店的时候,大振和杨君已经在楼下等着。
“二哥,戴宗恒带着枪在楼上你房间,朱星辰估计等会到。”
我嗯了一声,脚步不停,大步流星的往酒店里面走。
看样子大振特意清了场,这酒店当中全是我们的人,连平时上班的柜台处,都换了一个纹龙画虎的男人。
大振脸色很差,也不知道黄瑾是不是今年犯太岁。
徐让那边是就盯着他一个人搞,不要他命不行一样。
大振和黄瑾相交莫逆,两个北方人一路扶持到了今天,现在心情最糟糕的应该就是他了。
我平时住的那间套房当中,戴宗恒脚边放着一个大挎包,看到我进来,起身轻声朝我说道。
“十几把,长短都有。”
我点点头,目光扫视了一圈,轻声说道,“都找地方坐,等人。”
“现在开始就不要随便出去乱跑了,手机全部关机、”
“就是屋头妇人要生了,也喊她给我憋回去,过几天再生。”
所有人照做,各自找个地方坐下,把手机关机放到桌子上来。
我也同样如此,安静的等着。
临近下午四点,酒店的房门被敲响,许刘闯拉开门。
陈灿和李波涛,一人带着一个宽松的帽子,将脸遮住大半,跟在朱星辰后面进屋。
他们喊了我一声,我轻轻点头,随后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随着我站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围拢过来。
我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大振,杨君,许刘闯,朱星辰,戴宗恒,李波涛,陈灿。
我垂下眼帘,低声说道,“上一次我带着你们办事,都是啥时候来着?”
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终都没人说话。
我轻轻一笑,用下巴点了一下戴宗恒脚边的袋子。
戴宗恒将袋子提到我们中间来,里面是手枪和各种锯短枪管的喷子。
我弯腰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枪,插到腰后,又捡起一把喷子。
“上一次就不说了,这些年,我是没有亲自动手,带着你们搞过那样。”
“既然徐让要硬来,他觉得他手上有狠,要日不死点、”
“那我们今晚,就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的狠,真的日不死!”
随着我这几句话,身边的人呼吸声都粗重了几分。
我冷幽幽的继续说道,“这次就我,和你们七个,不会再叫其他人。”
“我不要什么声势浩大,我要他徐让和他身边那几个杂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