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很不满意我这样处理王寒,两只眼睛瞪着,气鼓鼓的说道。
“二哥,这种小人还留着干嘛,直接挖个坑把他填进去算了。”
我皱皱眉,自从去了临沧,长林的天性得到释放,在那边境混乱地带,他野蛮生长。
原本身上的三分匪气,如今被养到了七分。
动辄就是要将人给埋了。
我心中突然升起一丝焦躁,总觉得如今我看长林,就像当初陈强看我一般。
我舒了一口气,反复劝解自己,我不是陈强,我有把握能将长林压制住。
“滚一边去站着,以后我和人说话,你不要随便插嘴。”我轻声呵斥。
“长林,是不是你觉得翅膀硬了,以后可以教你二哥做事了?”
长林脖子一缩,不敢再说话。
我起身走到车站外面,文波身上的刀口已经止血,他跪在地上,眼神还是不服。
没关系,我要的不是他服气。
我拿过一把砍刀,在他脑袋上轻轻敲着。
“文波,你有想过今天没得。”
文波扭头,一口夹杂着痰的口水,吐在我的裤子上,“我想你妈,你来嘛,朝我喉咙管割,一刀放了我。”
我呵呵一笑,用刀拍着他的脸。
“陈强是去遵城了对吧,我早上放了徐大伟,他现在应该已经联系到陈强了。”
文波不明白我说这些做什么,他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冷笑一声,抬脚踩住他的右手,“遵城到黔阳,要不了几个小时,从现在开始算,每隔一个小时,陈强没来,我就下你一根手指。”
“先从右手开始,你那天拿军刺要办到我勺子都拿不起来,就应该想到今天。”
文波睁大眼睛,我不等他反应,手里的刀从他手掌处划过,他的小拇指从根处被我切落
文波脸上汗珠密布,不过他是个有骨头的人,没有叫出声来。
我踩住他手的脚反复摩擦,让他伤口处变得参差不齐,像是被扯开的棉絮一样。
“文波,你和宗宝还有那个老狼,是我最想办的三个人,现在你落在我手里了,还真是像你说的那样。”
“不死也得扒层皮下来。”
文波咬紧牙关,从牙缝当中挤出一句话来。
“楚老二,你真有种,你就一刀砍死我,把我命拿去,不要说这些没用的。”
我呵呵直笑,上一次切人手指,是在临沧办大魁子,他也是叫我有种直接要了他命。
我手起刀落,这一次直接将他手上三根手指,给切了下来。
文波的右手,算是彻底被我废了。
他眼含热泪,“楚老二,我日你屋头仙人,你直接弄死我啊!折磨我算什么。”
我一巴掌抡在他脸上,将他脑袋拍得重重磕在地上。
“这三根手指,抵你刚才那句让我弄死你,你现在再说一句喊我弄死你,我就下你身上一个零件。”
我站起身,用脚踩住他的脑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好好收拾一下他。
“你不要激我,我能直接一刀杀了你,就不会在这里和你废话了。”
“你说得没错,大众广庭,众目睽睽之下,我楚老二不敢要你命。”
我一边说,一边用刀顶住他的鼻子。
“但你放心,也请你相信,我不要你命,也能办得你这辈子都害怕我。”
“比如我现在手抖一下,你鼻子就没得了,一会儿心意来了,再把你耳朵也给割了。”
文波打了一个寒颤,脖子上都有汗珠出现。
我继续冷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没读过多少书,不知道吕雉是怎么收拾虞夫人的,也不知道我只要不把你弄死,就是给你削成人棍,也够不上死刑。”
(我三进三出,蹲大牢的时间比做大哥的时间短不了多少,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个法盲,有学历的朋友可以科普一下,弄成人彘和弄死人,那个判得重一点)
其实我他娘也是高中都没读完,这些话完全是吓唬文波。
这王八蛋觉得我不敢弄死他,张口闭口就是我有种杀了他。
我真的最烦听到这种逼话,你要是真不怕死,站起来往死反抗啊。
你都被老子逼得跪在地上了,你还硬气什么,还说什么不怕死。
我正准备再收拾一下文波时,长林上来拍了拍我肩膀。
“二哥,陈灿和陈涵回来了。”
来柳巷镇之前,我让他们两兄弟先去县城,把宋嘉文给我抓来。
我大笑几声,“林常在,跟我来。”
随即又让长林将文波给拖了起来,带上十来个人,出了车站。
其余人就在车站守着,只要有车进来,全部扣下,车和司机,都不准出去。
文波有些慌了,他估计是真担心我把他削成人彘。
“楚老二,你要搞哪样,有哪样事就在这儿办不行吗,你要带我去哪儿!”
文波开始挣扎,不用我开口,长林一个肘击砸在他鼻子上。
“你个杂种,混了这多年,还不晓得挨打立正啊!”
“你落在我们手里头,就是你命苦点子背。”
“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怪社会。你安静呆着,怎么办你是我们的事。”
我听到长林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
确实,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怪社会。
宋嘉文被装在一个麻袋里面,黑布蒙着眼睛。
陈灿两兄弟虽然没有长林癫,但下手也一点不软,出了县城,这装着宋嘉文的麻袋,就被他们挂在车后面,拖了一路。
让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肉。
麻袋被打开的瞬间,宋嘉文看到我的脸,吓得往后缩了好几步。
“楚老二,你不是死在滇南了吗?!!”
我把头凑了上去,“是啊,我死在滇南了,所以知道这个消息后,你应该很轻松吧,躲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大摇大摆的出来威风一下了。”
他左脸,被我按在烟囱上毁容而形成的疤,此时不停抽搐,这是他在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我勾住林常在的肩膀,“常在,二哥说过,你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今天什么都不要说,看二哥怎么办他们,他们欠你的,二哥都给你讨回来。”
林常在的性子越发忧郁,连和我都很少说话。
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就把脑袋低了下去。
我看着通往柳巷镇外的大马路,心中呢喃道:陈强,快点回来吧,老子在等你呢!
而后将目光放到文波和宋嘉文身上,嘴角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
开战嘛,总要拿两个人来祭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