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孩子当班长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让我震惊的是这些女孩子如此年轻，就已经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体进行交易。我很好奇，问她是不是第一次。她居然这样回答：‘想找处女？去幼儿园吧！’
“谁能想得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十六七岁那会儿连上生物课都会觉得害羞呢，现在的孩子，哎！”
“不着急，慢慢来。”黑金拿一瓶矿泉水走到陈世眉身边，给他喝了几口。
“我找的第二个女孩子也是六年级的，叫什么名字我忘了。我只记得她当时提的要求是让她在学校举办的校园十大歌手比赛中夺冠。这对我来说当然也不难，只要让评委老师都给她高分就可以。
“第三个女孩子想代表学校去参加市区里举办的小学舞蹈比赛；第四、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第九个女孩子则都是想要一张国内少年组合团体【三小只】的演唱会门票。”
“再后面的女孩我记不太清了，有个的想要几百块零花钱，有的想要当学习委员、文娱委员之类的班干部，有的想要【三小只】的签名，有的想要一部手机……总之，大多数女孩都不介意出卖她们的身体。有的女孩不愿意，我也没有勉强，只让她们保密，否则就开除。”
“最近一次，陈家客局长是在我办公室侮辱女孩的时候被人发现，进而打死的，他根本不是什么见义勇为！那个所谓的杀人嫌疑犯才是真正的见义勇为！”
“完了？”看到陈世眉轻轻喘息了一分钟还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意思，黑金皱了皱眉。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陈世眉辩解道。
“这样啊。”黑金拿着锯子再次走到柱子后面，“你还真是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啊。每周一个，那么多个女孩，她们就真的都是心甘情愿的？你既没有骗过她们，也没有威胁过她们？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一个死人，挺顺手啊！”
“不，不要！啊——”
黑金抓住陈世眉骨头被敲碎的小指，用锯子一拉，鲜血一喷，一半筋皮就被切断了，还有一半耷拉着，这样更痛。
陈世眉痛苦的叫声再次冲破云霄。
“我不喜欢婆婆妈妈。”黑金再次拿起锤子，“手张开，不着急，放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来，总会轮到手掌的。”
“不，不！我错了，我错了。不怕再打我了！我真的错了。是我，是我，都是我做的。我本来只是个小学老师，为了攀局长这个高枝才娶了他表妹，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她。
“娶了她之后，也是我主动提出要求，让她向表哥求情，帮我安排个体面点的职位。当上校长之后，为了巩固关系，也是我主动向局长提出让她尝尝幼女的滋味，结果他尝过之后才一发不可收拾，每个星期都想要的！都是我，一切都是我主导的！
“为了掌握证据，留下局长的把柄，让他不敢随便对我动手，我还偷偷在自己办公室里装了监控，跟学校其他的监控设备用的不是同一组电源。
局长每次侮辱幼女的画面都被我拍了下来。保存证据的u盘就藏在我的办公室的抽屉里。啊——”
陈世眉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后，彻底放声痛哭起来。
他知道，这段话一出口，自己的前途算是彻底完了，但如果不如实说出来的话，他的命就要被折磨没了。
黑金三剑客让他哭了一分钟才问道：“关于陈家客局长的事，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他贪污了很多钱，在外面还有很多套房子，还安排了很多亲戚在官府机构和事业单位上班。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么多！”
“很好！”黑金拍了拍手掌，接着说，“陈局长的事，我们都已调查清楚。你跟他关系一般，知道得不多也不能怪你。但你自己的事总该记得清清楚楚吧？接下来，说说你自己吧，担任校长以来，你都做了什么好事，贪了多少钱，怎么贪的。全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陈世眉哭丧着脸刚要开口，黑金又补充道：“我没有太多时间，最好不要太多废话。都说了，你顶多被判刑入狱，要是有所隐瞒，想死都没那么容易。明白吗？”
陈世眉点了点头，在脑海里快速思索着自己所做过的违法犯罪和违背道德良心的事。
“我给你两分钟缕清思路！”黑金淡然道。
转眼一分半钟过去了。
陈世眉抬起泪痕未干的脸，面向镜头：“我当上校长后，为了赚钱，第一件事就是废除旧校服。
“我不仅重新定制了新校服，还以杜绝攀比的名义统一定制了球鞋和袜子，表面上遵循的是自愿原则，学生可以自主选择买或不买。
“但是，我要求每名学生都必须穿新校服、校鞋、校袜，否则不许进入校园。这样一来，学生们为了上学，只能选择购买。
“本来，旧校服只有四套，春夏秋冬各一套。我为了多赚钱，规定每位学生每个季节必须购买3套以上，以便换洗。也就是说，每位学生必须要买12套以上的校服。
“原来的校服是120块钱一套。我给新校服定的价格是500块一套，服装厂那边给我的报价是60块钱一套。这样一来，我一套校服就能收到440块的回扣。”
“全校有两千余个学生，我第一年光靠校服校鞋就赚了一千三百多万。此外，我还制定了午间休息费。学生趴在课桌上午休每个月要收200块，靠在躺椅上每个月收500块，睡在床上每个月收980块。
“光是向官府申请购买新课桌、躺椅和铁架床我就拿到了850万回扣，每个月学生的午休费用又固定收入50万以上。”
“算起来，我当校长的第一年就赚了两千多万。尝到甜头之后，为了赚更多钱，我开始对学校进行全方位地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