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每个人的人生都不过是几十年。大家时间有限，就不要拿来浪费了。既然你这么硬气，我们也就不客气了。”黑金举了举自己右手的小手指。
“你要干嘛？你要干嘛？知不知道你们是在犯罪？”陈世眉吼道，“现在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饶了你们，否则，等警察到来，你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眼看黑冰已经绕到柱子后面，陈世眉怕得身体抖个不停，可嘴上却一点儿也不肯放松。
“我来吧！”黑金走过去，从黑冰手里接过锤子，另一只手抓住陈世眉的手，后者直接一哆嗦，吓尿了。
“校长，你这样可不好，怎么随地小便呢？影响多不好，你以后还怎么给学生和老师做表率？”黑雕见状调侃道。
“别怕！别怕！”黑金轻轻地揉了揉陈世眉的手掌，尽量放松他僵硬的肌肉，“放轻松，我这就给你松开，放轻松，对，放松一点。”
陈世眉半信半疑，胸膛因激动剧烈起伏着。
“对了。放松，你的手那么僵硬，我怎么给你松绑？”黑金轻声道，“放松，尽量放松，我这就给你解开。”
陈世眉试着放松手掌。
黑金轻轻按着他的手，慢慢扬起手中的锤子，闭了闭眼，脑子里闪过少女在校长室被人侮辱的画面，然后睁开眼，对准陈世眉手上的小拇指，猛然砸了下去。
呼！锤子划破空气。
卡崩！锤子敲碎指骨，落在柱子上，溅出几块水泥沙屑。
“啊——啊——啊——”陈世眉的喊声冲破烂尾楼的束缚传到空中，吓退了几只蚊子。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你没事吧？”黑金轻声道，“我本来要给你解开绳子来着，却忘了手上拿着锤子，结果不小心打到你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黑金用锤子轻轻敲了敲陈世眉因疼痛不敢弯进拳头里的小手指，后者痛得全身都猛烈颤抖起来。
“还好”黑金轻声道，“只是烂了，问题不大，截掉就好了。别怕，我这就帮你！”
黑金说完放下锤子，去包里翻出一把小锯子来，走到陈世眉面前划了划：“你放心，有了这把锯子，你烂掉的手指拉个四五百下应该就能截掉了，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黑金虽然轻声细语，但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感觉到一股寒潮袭来般的冷意，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哆嗦。
黑雕和黑冰不由自主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眼看黑金拿着锯子绕到柱子后面，陈世眉哭喊道，“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哎，好吧。”黑金叹了口气，“别怕。只要你句句属实，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还是先前那句话，交代完了就放你走。
“当然了，如果有一句不实的话，我会轻轻地、慢慢地把你的烂手指截下来。一句不实的话一节烂手指哦，希望你能善待自己，别跟自己过不去。
“你的事我们三个都知道，但是人民群众不知道，这就需要你自己来说。”黑金转向黑冰，“把笔记本拿过来。”
“你看看，这些都是你删除的聊天记录。千万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情就过来对你严刑逼供，恰恰相反，我们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后才来找你的。让你亲口说出来，是给你一个减轻处罚的机会，如果你不想珍惜，那我也帮不了你。”
陈世眉忍着烂指的疼痛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信息，心里最后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别怕，好好调整一下，慢慢说，给你五秒钟调整呼吸。”
黑金伸出手掌，从拇指、食指、中指慢慢扣下。在小指扣下的瞬间，陈世眉呼吸了一口气，对着手机镜头缓缓道：“我叫陈世眉，是尚海市春风实验小学的校长。已经去世的尚海市卫生局局长陈家客是我妻子徐曼曼的亲表哥。”
说到这里，陈世眉看了看黑金三剑客一眼，咽了咽口水，接着说：“十六年前，我跟徐曼曼结婚之后不久，陈家客就通过关系把我安排到春风希望小学，当了一名校长。起初，我以为他是在关照我，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对我提出了非常无耻下流的条件。”
他再次咽了咽口水：“他竟然让我每个星期安排一个女学生给他享用。没错，他就是个有恋童癖的变态，表面上衣冠楚楚，实则是人面兽心。连幼女都下得了手，简直是人渣、畜生！”
“一开始，我是不肯答应他的。可是，他威胁我，如果我不肯帮他的忙，他就会让人杀了我，让我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跟尚海市所有的执法部门关系都很好，我知道他有这样的能量，所以，为了活命，不得不答应满足他的变态癖好。”
“每个星期三下午放学后，我都让一个女学生去我办公室里待着，等他来享用。同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每次他要来之前，我都让所有的学生和教师尽快离校，还把学校里所有监控录像设备都关了。”
“你是用什么方法让这些女学生乖乖听从你的安排的？”黑金插口问道。
“一开始，我也以为这很难办到。毕竟这些孩子都是有独立思想的人，想让她们乖乖听话哪有那么容易。我曾想过给在她们的饮料里下药，再背到我办公室，但这样一来，她们醒来之后肯定要哭闹，被家长知道之后报警就麻烦了。
“可是，事情远远比我想象的要容易得多。这些孩子都很早熟，我一说陪男人睡觉她们居然都懂得是什么意思。我记得我找的第一个女孩子叫牛爱花，是六年级的学生。
“当时，我让她放学后到我办公室。当我问她愿不愿意陪一个男人睡觉时，她说可以，但是有个条件，她想当班长。只要能让她当班长，陪一次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