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殇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境复杂。
不管花凛,再次执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再次猛灌。她这满身失落的情绪真的让花凛好紧张,恨不得直接说破,问出口,“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可是,人家从没说过爱他吧。
从头到尾,接近他都只是利用他,或者说俩人是互相成全。
想到这,他的心也氤氲一片,一杯酒下肚。
曲流殇第三杯酒已经贴近嘴唇,就要喝下了。见他这样,忍不住劝道,“空腹喝酒对胃不好,这么多菜呢,都是你喜欢的,吃点吧!”
可花凛现在哪里听的下去这些,只觉女人对他越关心,越客气,越是要划清界限的前兆。干脆整个酒壶拿起来,猛地灌下去...
“咳咳咳!”说实话,他酒量不算军中最好的。也就中等水平。
这一顿灌下去,没一会就晕乎了。倒是没醉,就是胆子大了不少。他抬眼,“女帝,有什么交代就请直说吧!我花凛什么都承受的起。”
“......”这都是什么混话!曲流殇也来了脾气,不想顺着哄,冷笑一声,“是吗,花大将军如今位高权重,选择多了是吗?”女人啊,就是敏感。
一向对自己顺从的男人,忽然就敢叫板了。让她觉得,人家这是大将军坐久,身边扑过来的红颜多了。选择也多,不打算在自己身上一棵树吊死了。
她还没自信到,以为世间就没比得过她的女子了。她有美貌也有权势,但她没有足够时间的陪伴,和温柔如水的以男人为天。
你们相信吗,高高在上的女帝,竟然湿了眼眶。
她接受不了男人的背叛,哪怕是因为寂寞孤单,哪怕是因为自己的力不从心,哪怕是因为自己的冷落...
她就是霸道的...江山和美男都想掌握。
花凛本来是低垂头的,忽然听不到女人的声音了,他抬眸...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心一抽。站起身,急急走到曲流殇跟前,大手放在她肩膀上,“怎么了这是,怎么还哭了呢?”
男人的主动,让她觉出情意来。也不计较那么多了,环抱住他的腰身,“嘤嘤嘤...”的哭起来。哭的花凛个大直男倒是无师自通了,“别哭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这话让曲流殇觉得好笑,闷闷的问,“你错哪儿了?”
“我...”花凛的脑子不够用了。想了半晌,憋出一句话,“我错在没有第一时间亲你了。”
没啥经验的人,没想到误打误撞的一句话戳中了女帝的心房。她不哭了,但也没离开,就那么抱着。到最后,跟个树袋熊似的坠在男人身上,越来越重...
直到感觉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抬头了,她才警觉将人撒开。
可此时的花凛,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狼狈,当然不高兴再装正人君子。弯下腰身,将曲流殇公主抱起,缓缓往床的位置走去...
被曲流殇阻止,随后从男人身上下来,“先吃点东西,不要饿肚子。”
你看,陷入恋情的男女多有病。
一样是让吃东西,之前坐在桌旁说,就会让花凛误会这是“鸿门宴”,是分手的前兆。现在再说,加上女人微垂头略带娇羞的样子,就会让他理解成这是对他的关心。流氓附体,凑近一点耳语,“女帝,这是在心疼我吗?”
靠,一样是女帝。之前的女帝,被叫的威严有距离感。
现在这声女帝,就是让曲流殇听出嘚瑟和骄傲的味道。就仿佛是说,她现在已经是女帝了,可对我花凛还是不同的。我在她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气氛暧昧,情丝流动。
男人根本吃不下饭了,再次将人抱起,不顾女人反对,急急抱到床上亲热去了。
没有身体的熟悉,俩人都很不自信。
不自信是因为在意,在意是因为爱,仅此而已。
粉紫色的幔帐被没一会就赤身裸体的俩人弄的不好意思,自动放下遮住一片春光和激烈的起起伏伏...
太久不见,忽然在一起,刺激的男人很难持久。
曲流殇也不介意,趁机推他,“菜我让下人热一热,你再吃一点吧。”其实是,这人一口菜没吃。
花凛是真的饿,猛地坐起,“不用!在军中,冷的热的,有什么吃什么。身体哪有那么娇贵。”他就是实话实说。
当发现女人沉默不语了,他无奈,重新躺下亲了亲,“真的!真没事儿。我着急吃饱好来喂你呢。”这个女人有多要,他太知道了。
这么短时间就结束,根本就是蜻蜓点水。
曲流殇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的躺着。隔着来回摇曳的纱幔看男人重新回到座位狼吞虎咽。
一边吃,一边对着菜品点评,“嗯,这个红烧肉好吃。还有这个红烧乳鸽,你真的不来尝一尝吗?”
“还有这个素三丝,也不错。这里的厨子可以。”
当尝到里面的猪蹄汤软烂鲜香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就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大块,过来,非要给曲流殇尝一尝,“你吃一口,这个对你们女人好...”
曲流殇本来都半爬起来打算吃了,听了这话顿住。怒瞪他一眼,“你年纪不大,听谁说的?”
“......”花凛瞬间短路。想了想,这女人盘问...要不给个答案那该没完没了了,“当然是那帮粗汉子说的了。我都被他们带坏了。”
曲流殇忽然打断,“花凛,一直这么素着难熬吗?”
花凛再次回到桌子旁,正吃的满嘴鼓鼓,忽然被问,他脱口而出,“难熬,怎么不难熬。你都不知道,一年梦到你好多次!”
曲流殇也没怪他,“我这次就是去九界大陆找一个宝物的,若是有了,以后我们见面就方便了。”
接着,她顺势把九界大陆,她最近的过往以及传送戒什么的简单介绍了一遍。
军人吃饭就是快。说话间,花凛已经酒足饭饱。放下碗筷,急急的脱掉身上的衣服,钻进暖暖的被窝。
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湿冷的。
何况被子里,有软滑的美人,谁不爱。恨不得一直抱着不起来。他一边黏糊上来,一边接话,“真的?那可太好了,终于让我有盼头了。”酒喝多了开始吐露大实话。
曲流殇语气带刺,“怎么,听你这语气很是怨念啊!”
花凛也不怎么了,忽然聪明了,感觉不能继续这个话题。说再多不如做,吃饱饭的他全是劲头,如油滑的蛇蹿了下去...
“啊,你干什么!”
“嘘,别吵!这是他们说的新花样,试试!”
“花凛你变...坏了啊!”
“是啊,不放心的话,就来我身边看着。”
十八岁的男孩,现在已经长成二十几岁的男人了。从一方小将,变成有封号的大将军,的确是阅历跟见识都有增长。
曲流殇不无感慨,跟叶琛还是有差别的。叶琛比他矜持一点。(叶琛:你陪我多点时间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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