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殇本打算见一面,就分开上路的。
哪知道,被男人黏黏缠缠,当然了,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在。俩人愣是鬼混了三天。
要不是坏透了的轩辕爵,敲山震虎,假意攻击边境,花凛估计还不想走呢。不情不愿的起来穿衣服,“这人,当时知道是你初恋的时候我就恨了!没想到真不是个好饼。满腹坏水,到处钻营。比之前的纳兰申还叫人防备。”
三日,足以让分开太久的人熟悉了。
曲流殇是真的觉出花凛的变化了。这人,只在第一天不自信,现在熟悉了,自信的不行。大将军的训练有素和气场全开。
她心里发笑,颇有种“吾家爷们初长成之感”。也终于明白,人家为什么会有胡子了。可能是胡子可以让他在军中显得不那么稚嫩吧。
正胡思乱想呢,忽感面前一黑,是穿戴好的花凛。他这几日来第三次逼问,“流殇,你爱我吗?”
瞧瞧,当初多么羞涩的大男孩啊。如今爱不爱的,竟然张口就来了。
见曲流殇要张嘴问,他立马亲过来堵住,“不要问我,我都跟你表白一百次了。你还不信我啊。可你一次都没对我说过。”
曲流殇被逼的没招了,点了点头。
可花凛根本不满意,将她的脸转过来,“我想听你亲口说。”
曲流殇被他的执着缠的没招,忽然说了句,“花凛,等我从九界大陆回来就娶你好不好?”
花凛一听这个激动了,忽然不急着走了。屋里转了一圈,找到纸笔,“你这女人没准话,你给我写在纸上我才肯信。”
曲流殇炸毛了,“喂,你不要太过分。谁没准话了,上次答应娶你的条件是攻下五城,可你不是没拿下嘛?”
在翻旧账这事儿上花凛老执着了,“可,那个诸葛墨不是也没兑现嘛,你还不是早早将人弄进宫了。”这话说完,他忽然红了眼睛。
他对这事儿有怨气,一直是心里的一根刺。
就好像,情窦初开的女孩,有个男人给了她希望,却到最后随便找个理由没有兑现一般。
那之后,他对这份感情十分不自信。既对自己的价值不自信,又对女人的嘴没信心。
曲流殇本来没想写,但见男人眼角的红,她还是乖乖的写了。这下花凛高兴了,十分认真小心的折起,嘴上呢喃,“这回,军中若再有人问我,我终于可以自信的回怼他们了。”
曲流殇捕捉到男人话里的敏感信息,“怎么,有人嘲笑你?”
顷刻间,花凛又变成那个傲娇不讲理的大男孩了,点了点头,“嗯,他们说我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真的假的啊,你是大将军啊,怎么是癞蛤蟆呢?你看你,家世清白,长的又好看,又有能力...”
男人趁机逼迫,“那你爱我吗?”
曲流殇终于被绕进去了,抱着男人的脖子,“爱,我爱行了吧。否则,怎么会特意来看你呢。”
这话一出,男人觉得什么都值了。将人推倒,要来个爱别,曲流殇推他,“不是边境告急了嘛~~”
花凛当然知道,但他就是不舍得分开。想找一切理由黏缠在一起。
松开对女人的钳制,回身打算要走了。道别的话都不敢说,就怕自己情绪失控。更怕此去一别,又要等待两三年。
男人脸上的失落太明显,曲流殇不忍了。上前一个勾缠,就把男人拽回来。
没一会,床开始剧烈震动了...
俩人拖泥带水的感情,亦如当初认识那会。
...
终于,曲流殇打算跟西门玄胤启程了。她站在城墙上看着一人一马疾驰而去。
西门玄胤特别酸。他这几日一直在,但被女人警告不要出现,他就只能一个人在其他房间苟着。
追着女人下楼的背影,“你对这小子很不同啊!”这个传说中的花凛他还是第一次见呢。当然了,单方面的见。
“好了,抓紧时间上路!”曲流殇催促。
西门玄胤脸上抽抽,“不是你,你现在想起来急了?当初约定好的,夜会一次就出发的,可你看现在,第三日的下午了!”
的确是自己食言了,曲流殇落荒而逃,不搭理。
西门玄胤再不敢叽歪,急急追上。可他就是不甘心,哪个男人不想做最特别的那个,他就是不明白,“流殇,你究竟看上他什么了,为什么另眼相待?”
这话让曲流殇驻足,白了他一眼,“难道我对你就不好了?我难道不是为了给你拿到解药,才被司铭玉奴役三个月的?”
“啊,这...”西门玄胤挠头,话是没错,“但那不是为了你才中毒的吗?”
曲流殇虎着脸,“你一定要刨根问底,追本溯源?”
她严肃的表情,瞬间让西门玄胤紧张了,脑子在回忆,这女人当初究竟为什么要招惹自己来着...
还没想明白呢,就见,面前的女人笑的促狭,跟着踮起脚,双手掐着他的脸皮亲了上去。就在他要回应的时候,女人的唇忽然离开了,接着就是调笑,“姐博爱不行嘛,舍不得你们每一个!”
绿茶的不行。
但男人就是爱听,没办法。
谁叫,这女人是独一无二的女帝呢。你让他们换人,他们也不甘心啊。有了对比,只觉周围都是庸脂俗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