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派来联系殷姝、隐藏在树上守着的那人,悻悻的摸着鼻子,久而发出一声感叹。
她还以为马上就结束,等了许久,可天都快亮了,里面的声音还未消下。
可见干柴烈火啊,更何况她也并没有偷听人墙角的喜好,今天大概是聊不成了。
那人摇摇头,直起身子又走了。
沈迟这一觉睡得酣畅,次日午时才醒过来。
他撑着身子在床上坐起,懒懒的靠着床,被子滑下来,露出的肌肤上,脖至肩处全是红痕,手腕上是殷姝握出来的印子。
沈迟掀开被子的一角,往里面看了看,更是脸红心跳。
昨夜,他用腿……
一想到那动作,沈迟羞的闭眼。
脚下胡乱蹬着,却碰到一物,勾起来看,是他昨晚穿上又脱下的红纱衣,这会儿皱皱巴巴的,像是被水泡过。
沈迟把纱衣拿远了些,慢慢静下来,又有些委屈。
昨晚算是两人的第一次,他今天醒来殷姝却不在身旁。
还没想多久,殷姝就端着一盆水进来,沈迟马上缩进被子里躺好。
等殷姝走到床边,沈迟就一副背对着她,整个人蜷缩起来的样子,有些可怜,又怪可爱的。
殷姝把沈迟掏出来抱好,拿起一旁的纱衣装作给他穿,沈迟立刻推拒着,眼中透露出不可置信。
“我不要”沈迟逃避着,贴紧殷姝。
殷姝才把纱衣放下,取了早备好的新绸衣给他穿上,把可怜巴巴的人抱起洗漱。
洗好后,桌上已放着一碗羹,殷姝给沈迟一口一口的喂,直到他饱了才用帕子擦了嘴。
沈迟被伺候的舒服,吃着消食的果脯,眯着眼由殷姝揉肚子,可他还记得起床时的事情,就委委屈屈的看殷姝。
“迟迟阿宝”
沈迟本以为殷姝要哄他,可在听到她说的话后,立刻闭上眼睛,羞的双手都无处安放。
“偷藏东西”
沈迟闷着头,尽力忽视殷姝吹到自己耳边的热气。
这样埋了好一会儿,被她拍着脊背,揉捏酸软的部分,才不去想了。
“我醒来时你不在”沈迟小声道,眼睛水汪汪的。
“我一直陪着你,看你要醒才去端水”殷姝揉开他僵硬的腿肉。
“好吧”沈迟马上不委屈了,抱着人闻她身上的香。
昨夜,他和这里离得可近,沈迟蹭殷姝的心口。
有茉莉花味了。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又坐上去陈府的马车。
府里头的家丁昨日得了赏钱,今个儿还喜滋滋的,一群人目送着马车离开,又各干各事去了。
陈府外头早有人守着,远远看见马车过来,就进去向陈夫郎通报。
陈夫郎今日也起的有些迟,不过状态好了点,吃过早饭就坐在前厅等着,听人说沈迟回来了,就急急忙忙跑到大门处。
沈迟被殷姝扶下马车,就见陈夫郎站在门口,心中生出暖意,主动靠近他。
“阿宝回来了”陈夫郎握住沈迟的手,细细的看他。
“嗯”
“回来就好,我们进去,爹给你找了两个小侍,你看看”陈夫郎牵着沈迟往里走。
殷姝没跟过去,自个儿拐去曦园。
“我用不着的”
“怎么用不着,往后殷姝做了官也要上朝,白日里你没人陪,爹找两个人照顾你,到时候外出也方便”陈夫郎语重心长。
“好吧”沈迟乖乖跟着陈夫郎进屋,去看两个小侍。
两个人都还很小,也较为瘦弱,看见人就有些害怕,他们是陈夫郎让陈若清在人牙市场盯着,观察了几日才领回来的。
陈夫郎也满意,已经长大的小侍虽然做事精干,但心里头究竟怎么想谁也不知道,很容易生了背主的心思,年纪小的需要花费几年时间调教,但自小跟在沈迟身旁,又对他心怀感激,定会忠心耿耿。
沈迟也有些惊,面前这两个小孩和他小时候很像,身子单薄,求生意志却是强的,眼里明亮亮。
“往后,少爷就是你们两个的主子,是你们一生都要侍奉的人,可记住了?”桃之敲打着两个人。
两人巴巴的点头,他们头一次穿干净衣服,不会冻着,也吃饱了,不再饿肚子,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沈迟,就高声回着,“记住了”
桃之退到陈夫郎身后,不再说话。
“阿宝,他们两个还没有名字,你给取吧”
沈迟点头,想了一会儿,问两个人,“你们中谁大一些?都是几月生的?”
一个较高的的站出来,说,“回公子,我比他大,是三月生的”
见大的说话了,那个矮的才敢回话,声线还抖着,“我是六月出生的”
矮的说完往大的身后悄悄躲了躲,大的也伸手护着。
沈迟指着大的说,“你叫桃月,他叫荔月”
“我知道了”大的回话,小的也跟着点头。
“好,既然认了主,桃之你把他们带下去,学会规矩再去阿宝跟前伺候”陈夫郎吩咐着。
桃之带着两人从房间里退出去。
“阿宝,爹跟你商量一件事”陈夫郎引着沈迟坐下。
“你如今回了家,是陈家的公子,往后总要和云都各家碰面的,爹打算摆一次宴,一是庆祝你回家,爹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有你这么贴心乖巧的孩子,二则是想趁此带你认认人,让大家都见见,免得哪天让人欺负了你”陈夫郎小心翼翼的问。
沈迟顿住,他不太想被那么多人看着,但想到昨日陈夫郎不安心的样子,还是答应了。
“不过,能不能往后推一点?殷姝她快要殿试了,很重要的,我想陪她备考”
“当然可以了,我们阿宝想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陈夫郎高兴起来,沈迟能答应就已是最好。
事情谈好了,陈夫郎又亲亲热热的拉着沈迟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