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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凌淦!(1 / 1)


第二日清晨。

熟悉的审讯室里。

严敢背着朝阳依旧坐在铁椅上。

对面仍然是昨日那四人。

只不过今日他们还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夏进正襟危坐在正前方的晨光中,关张二人还是分立两旁。

至于那仵作小姐姐则是一扫昨日的懒散,站在审讯室门口探头探脑。

像是在等人一般。

昨夜躺在暂押室的软床上呆看了光秃秃的房梁一宿。

严敢已经是明白了:

和他只见过寥寥几面的韩岳前夜身死,然后便有人指认他是杀人埋尸的家伙,因此第二日悠哉听书的他于是莫名其妙便被拘押至此。

可自己那夜明明是真真在煮南瓜粥,甚至压根没去过后院!

所以,他是被冤枉了!

甚至,有可能是被陷害了!

可是那人证确凿指向自己,虽说其话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但这确实对他十分不利!

审刑司必然不会只凭这一点就断了他的罪,可该如何利用有限的信息去替自己洗刷冤屈呢?

他想得头都大了。

却发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全听审刑司后续的查案结果。

毕竟,他连审刑司的大门都出不去!

只能在审讯室和暂押室来回!

“周悦姑娘,你们仵作每天都这么闲得吗?”

“你怎么不去剖皮胃、割心肺、银针插穴位啊!”

百无聊赖,严敢想起话本里那些仵作会干的事。

但他这两日却见抓自己来此地的仵作姑娘一副没正事干的样子,内心好奇,于是问道。

“你当像你这般杀人埋尸的残忍凶徒很多吗?”

“需要我们仵作动手查看的尸体本就不多!更何况有的死者家属拒绝让我们解剖死者。”

“所以我每日只是坐堂罢了。”

“平常就只随便看看文件,签画一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发呆领俸禄这样子……”

周悦回头看着严敢,一脸不屑。

严敢连忙摆手:“嘿!我可不是杀人犯!”

然后又满眼羡慕地望着周悦:

“这么简单就能领银子!也太棒了吧!”

周悦却嗤之以鼻:

“那是你没见过我们工作的时候,腐臭,血腥,糜烂恶心……”

“等等艰难状况,岂是你能想象的!”

严敢讪笑:“那是,那是……”

夏进这时开了口:

“今日会有人旁听审讯!”

“是城卫司的司长,凌淦。他是死者韩岳的同袍,有过命的交情。”

“虽然说审刑司一般不会让人旁听审讯,但韩岳身份并不一般,而且凌淦个人也强烈要求。”

“所以,我们司长同意了他的旁听要求!”

“他不是要来屈打我成招吧!”严敢不禁害怕。

凌淦这人他并不认识,但他的名声五陵城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曾剿杀光了五陵城城周围所有的山贼,不留一个活口!

是个能叫小孩夜啼的狠人!

“你放心,他答应了我,只是旁听!他不会动手。”

夏进肯定地说道。

空气一时安静。

过了没多久。

门口的周悦不再探头探脑,安静地坐在了严敢对面左侧角落的椅子中。

有厚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严敢咽了口唾沫。

一个比他更是雄壮的青年走进门来,眼神如狼似虎,额头上、覆甲的胳膊上都绑着白布。

是凌淦!

他环视一圈,恶狠狠地剜了一眼严敢,然后径直坐在右侧的空椅子上。

“开始吧,夏统领!”

凌淦低沉沙哑地开口。

“好的,凌将军。”

夏进向身后的男人点头,然后转身看向严敢:

“今日首先要核实些你的基本情况!”

严敢乖巧点头。

“你原本不是五陵人吧!”

翻看着关于严敢的户籍资料,夏进首先问道。

“没错,我原本不是五陵人,来自于吴郡。”严敢眼神闪烁。

“为什么从吴郡搬到五陵?”夏进追问。

“我小时候吴郡不是发生饥荒了嘛!大概是十几年前吧,为了活命,我就一路逃荒至此了。”

夏进微微点头。

他记得清楚,光和三年吴郡确实发生了一场饥荒,距今已有十三年了。

“你一直叫严敢这个名字吗?”

严敢没有犹豫:

“是的,我是孤儿,一个姓严的教书先生捡到并抚养大了我,他给我取名叫作严敢,并一直沿用至今。”

“不过我还有个诨号,是一起玩闹的伙伴们起的。”

“因为我皮肤比较白,性子又虎,而且力气大,所以他们一般都叫我:严白虎!”

“不过先生并不喜欢这个诨号。他说,只有犯人才起两个字的名字!”

“‘正经人谁取那么长的名字啊!’他时常这样骂我。”

“哼!你现在不就是犯人嘛!”

“那个老东西没说错!”右侧角落霸气侧漏坐着的凌淦忍不住呛嘴。

夏进长呼一口气,右手背在身后,凭空缓缓按下。

是让凌淦按事先约定安静的意思。

“不好意思。”

夏进先礼貌地说了一声,然后翻了翻手中的户籍纸张,又抬眸发问:

“可是,我未曾见到这上面记载有那位教书先生的记录!”

“哦,老头他已经走了!”

“他没能挺过那场饥荒,在吴郡便饿死了……”

“……所以,当时登记的时候文吏并没有记录在五陵的户籍里。”严敢一时鼻子有些梗塞。

夏进顿了顿,语气柔和了一丁点,接着按例问道:

“你今年十九岁?”

“是!我十九了,九月廿三的生日,下半年就二十了。”

“看着倒是年轻!”夏进不由轻轻感叹。

严敢撇嘴:“那是,隔壁赵婶儿一直叫我小孩呢!”

“每次跟我们孙掌柜出去收货人家都时常问我是不是他孙子呢!”

“要知道,我们掌柜今年三十五,他其实连儿子都没有呢……”

“还没有取表字?”夏进急忙插嘴打断。

严敢摇头:“没有取呢!”

“咱一介粗人取啥表字啊!那都是文雅人搞的玩意儿!”

“你是粗人?”

“我看你倒是时常听书!搜你家时也有一个摆满了话本的书柜!”

“你不仅不是粗人,你还识字呢!”

夏进看到手下们先前问话严敢邻居们记载的各种信息。

里面记得最多的就是这家伙不在商铺的时候,成天泡在酒楼里听书。

所以,甚至,周悦带人都是在酒楼里“请”回严敢的!

严敢突然脸红得不行,后怕地发问:

“你们没翻看书柜最高一层话本里的内容吧!”

他一想到那一排内有颇多生动插画的话本,内心就羞愧不已地狂跳不止。

“哦?”

夏进一挑眉,像是一个精明的猎人嗅到了野猪味儿一般机智开口:

“周悦!你识字多,午后好好去翻翻严敢说的那堆书籍!”

“是!”

周悦答应,然后一副得意的样子看向憋红了脸的严敢。

哼!

小样!

嘴滑的家伙!这下把柄被捉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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