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温存过后,
冷曦、莫颖、赵子君,
趁着夜色悄悄潜回各自府中。
之后几天,
淮南王国暗流涌动,
突然冒出了各种名目的税赋徭役,
饶是郅信的凝香画舫就已经缴了:
歌舞税,治河捐,月光钱等奇葩税赋。
这还是毛由特殊照顾郅信的情况下,
其他花船还要额外缴纳:
脱衣税,
按花船姑娘的人头交,
不交就不允许姑娘脱衣,
你开个花船,
不脱衣服可还有人来玩儿?
饮酒税,
按消耗酒水数量交,
不交就不允许花船卖酒,
开花船,不让喝酒,
可还有生意?
剩女税,
即每个花船姑娘,
凡一月之内没有人赎身,
花船老板就要给姑娘交一份税,
说白了,
要么缴税,
要么卖人,
人都卖完了,
花船还开个屁呢?
之后还增加了,
行船税、饮水税、公厕捐、保卫捐...
淮南王向来标榜黄老,
自视道家正统,
王国内一直施行的是,
轻徭簿赋,与民休息的仁政。
不料各行各业一夜之间都冒出了,
各种各样的苛捐杂税,
一时间百姓商贾怨声载道。
不光缴税,
还有各种明目的民夫征调。
今日扩建王府,
明日修缮陵墓,
后日新建道馆。
生生从之前的九丁抽一,
变成了三丁抽一。
而且抽调的青壮民夫,
都没了音讯,
全部被雷昌募入私军了。
是夜,
凝香画舫二楼的一所套间内,
郅信正与花凝香缠绵。
连日的盘剥人人自危,
花船生意惨淡。
郅信可不着急,
之前敲了足足四十万金,
正好趁此机会,
又吞并了几家大型花船。
花船里的姑娘们嘛,
暂且先好吃好喝的养着呗。
“主人?”
一个清澈女音在门外响起。
“冷月!”
郅信腾的坐起。
“快进来!”
郅信连衣服都没顾上穿,
径自打开房门,
一把将冷月揽入怀中。
冷月没入郅信怀中,
看着屋内一片狼藉,
塌上的花凝香慵懒的躺着。
薄纱裹身,
风情万种。
冷月清冷的俏脸一阵绯红,
冰凉的双唇吻上郅信,
一条灵巧的香舌,
闯入郅信口中。
交织牵绊,疯狂允吸。
温存半晌,
郅信于塌上闭目养神,
冷月乖巧的躺在郅信怀中,
花凝香识趣的煮了一炉茶,
便出了房间,悄然将房门关好。
“毛府情况如何?”
郅信缓缓开口问到。
“那日他们深夜应召从王府回来以后,毛由好像接到了征调军饷的命令。连日里焦头烂额,常常到各地出巡督办税赋,今日一早,他去了庐江郡,家里有冷曦陪着毛琦,我这才赶来见见主人。”
说着冷月紧了紧环抱郅信的双臂。
“看来这毛由挪用公款,绝不仅仅是用于那日购买你俩。这些年,不知有多少亏空,眼下急于筹款,定是刘安起兵在即,需要大量用钱。”
郅信轻抚着冷月头顶,
喃喃自语到。
“料想那雷昌也是一丘之貉,连日里多次上门讨要军饷,为此两人还大吵了一架。”
冷月顺着郅信的思绪分析到。
“刘安一旦下定决心起兵,这毛由和雷昌的贪墨之事必定暴露,恐怕会祸及全家老小。你今日返回,知会冷曦,务必想办法通知莫颖,尽快脱身,回香凝画舫!”
郅信坐起身来,郑重安顿到。
“嗯,我近日以姐妹走动的名义,常去雷昌府上做客看望莫颖,一有机会我就知会她。”
冷月也缓缓起身,
将衣物穿戴整齐,
望着郅信恋恋不舍道:
“主人,那冷月先回去了...”
“早日归巢!”
郅信心中一暖,
于冷月额头印上一吻,
旋即冷月出得门去,
消失在茫茫夜色。
郅信回到房中,
揉了揉眉心,
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突然一阵异香飘过,
香的诡异,
直击心灵。
郅信连忙提气,
顿感气海处混浊涣散,
竟然无法凝练真气,
恍惚之间,
两眼一黑,
昏死了过去。
“哼,什么直指绣衣统领,不过尔尔。落雁,把人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