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发白,
雷昌率先牵着莫颖来到三层露台,
郅信看着莫颖腿上伤痕,
眼皮微微抽动。
“咦,花老板,有客人?”
雷昌好奇的看向郅信,
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公子哥,
花凝香还要亲自陪侍给他斟茶,
而且今天国相大寿,
外人上不得船,
也没听说请了别国的哪家公子啊。
“这是梁国来的言公子,现在是我这艘画舫的大老板了。”
花凝香自然不会拆穿郅信的身份,
故意把郅信说成是梁国来的。
“梁国?花老板你这是把船卖了?”
雷昌有些摸不着头脑。
“嗨,生意难做,找个中意的人合伙嘛。”
说着往郅信身边靠了靠。
“哈哈哈,花老板你这是老牛...”
“哎,雷大人,你说话怎么总是那么不中听啊?”
“嘿嘿,嘿嘿,得罪了...”
雷昌抬起大手摸了摸头顶,尴尬一笑。
“怎么样,雷大人,玩儿的开心吗?”
说着,花凝香故作深意的看了看莫颖。
“开心,开心,哈哈,我来就是有个不情之请。”
雷昌拽了拽莫颖的牵引绳索,
莫颖乖巧的爬到雷昌近前,
含住雷昌一根手指,
轻轻舔沚。
“雷大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花凝香看了郅信一眼,说到。
“就是这个,莫颖是吧,我喜欢的紧,花老板能否割爱,卖给我?”
雷昌一脸期待的看着花凝香。
“此女赎身,需楚金十万!”
郅信泰然答道。
“我他娘来,这也太贵了吧。”
雷昌倒吸一口凉气,一脸的肉疼。
“雷大人有所不知,此女乃是匈奴单于公主,当初我王还在代地称王,一次领我们出塞游猎时擒获。光是那一战,就死了上百个弟兄,您说开价楚金十万,还贵吗?”
郅信顺着花凝香的介绍,
想着梁王曾在代地称王,
又给自己的来历向梁王靠了靠。
“那是不贵,匈奴公主啊,嘶...啧啧啧。”
雷昌越发觉得这年轻人不简单,
梁王府的人?
眼下也懒得多想,
沉吟半晌,
心下一横:
“十万就十万,非得楚金吗?”
“嗯,我也是受人所托,只要楚金,还请见谅!”
郅信故作为难的说到。
“行,公子你看这样行不行,人我先领走,回去就筹兑楚金。三天之后你差人到我府上拿钱,花老板做个见证,我雷昌不是赖账的人。”
说罢雷昌望向花凝香。
“好说,好说,雷大人喝茶”
郅信摆了摆手,
递上一盏茶水。
“茶就不喝了,请船靠岸,我这就回了!”
雷昌乐呵的牵着莫颖下了船,
莫颖不舍得望了郅信一眼,
旋即重重点了点头。
不多时,
毛由毛琦父子,
带着冷月冷曦也来到三层露台。
“呦,毛大人,玩儿的可好啊。”
花凝香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凝香你有客?”
毛由看到有外人在场,
小眼珠转了三转。
“梁国来的言公子,入股我这画舫,现在是我的老板。来,坐下喝茶。”
说着就要拉毛由落座。
“茶就不喝了,开个价吧。这两个女人我要了。”
毛由摆了摆手,指着冷月冷曦说到。
“这...”
花凝香故作迟疑,看向郅信。
“这可是神都窦夫人亲手调教出来的孪生姐妹,毛大人想要的话...别怕我开价太高啊。”
“但说无妨。”
“楚金三十万,嗯,只要楚金。”
毛由眼珠子又转了三转,说道:
“行,人我今天就带走,楚金需要筹兑,明天一早你差人到府上拿钱。”
“好说,好说。”
郅信起身,送走了毛由毛琦父子。
冷月冷曦此时,
看似有气无力,
但是郅信敏锐的察觉到了两女身上暴涨的真力,
两女临走望向郅信,
眼神中也闪烁着精芒。
送走了毛由,
郅信自顾回到露台,
闭目养神,
花凝香来到背后,
轻轻帮郅信捏着肩膀。
良久,
几乎天光大亮,
伍非搂着赵子君纤腰,
来到露台之上。
“老夫过寿,小花你还请了别人?”
看到郅信端坐,
花凝香给他按着肩膀,
伍非眼中略有一丝不满。
“梁国来的言公子,我们谈些生意。”
花凝香连忙解释到。
“哦,老夫要给她赎身,今日就领回府了,择日纳妾,过来喝喜酒。”
伍非不屑的看了郅信一眼,
搂着赵子君就走。
“哎~这...”
花凝香一脸的不满,
这老家伙,
说是赎身一文钱不给,
就是拿你这张老脸赎的吗?
郅信摆了摆手,
示意花凝香无需多言,
伍非身为国相,
总揽淮南王国军政大权,
强行收钱,
怕是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 ...
此后数日,
雷昌和毛由的应收款项陆续到位,
足足四十万楚金。
郅信日落而作,
日出而息,
一副专心经营画舫的模样。
只是相伴多时的女人们,
一时间都离开身边,
心中难免空落,
好在还有花凝香这个知心御姐陪伴,
聊以慰藉。
是夜,
郅信兀自在画舫一楼大厅,
找了个角落位置,
独自饮酒欣赏歌舞。
“人与人真是不能对比,这些庸脂俗粉,实在提不起兴趣。”
郅信正自无聊思索之际,
花凝香款款走来:
“露台说话。”
“回来了?”
花凝香轻轻点头,
陪着郅信快步来到露台。
“主人...”
冷曦、赵子君、莫颖聚在,
独独少了冷月。
众人齐齐跪倒,
轻唤主人。
她们今天深夜能来,
全是因为伍非、毛由、雷昌,
于深夜被淮南王刘安秘密招入王宫了,
冷月也很想来,
无奈要陪着毛琦,
给冷曦打掩护。
“起来起来,受苦了,有何消息?”
郅信上前于众人打了个拥抱,问到。
“我先说,主人,我先说。那毛由为我们付的赎金,其实是挪用国府的公款。此后数日,非常窘迫,雷昌来过一次,索要军饷,那毛由不得不变卖了自己的一座盐井,才勉强凑上。”
冷曦抢着把打探到的情报全盘说出,
郅信心中思索着。
“父亲...大人,我...”
莫颖今天看起来特别怪异,
俏脸蜡黄,
狐媚的大眼有些无神,
而且不像从前穿着简单的衣物,
裸露出大片小麦色的健康肌肤,
今天却是穿着一件宽大的长袍,
紧紧包裹着身体,
隐约有些瑟瑟发抖。
“停,莫颖,你把衣服先脱了。”
郅信攒着眉头,
看出一丝端倪。
莫颖踌躇片刻,
终是没敢违逆郅信的命令。
“哗”
长袍褪去,
众人皆惊。
莫颖内里在无片布遮身,
高耸的胸前,
平坦的小腹,
修长的大腿,
结实的翘臀,
密密麻麻布满了可怖的鞭痕。
冷曦和赵子君倒吸一口凉气,
她们不得不庆幸,
是莫颖被第一个挑中,
换做她们,
没有百兽长生诀护身,
恐怕早已被折磨致死了吧。
不由得对莫颖心生怜悯,
以往她们都欺负莫颖,
不过是因为莫颖匈奴人的身份,
还有她对郅信那一副不要脸的粘人劲儿。
此时此刻,
此情此景,
两人也升起一丝敬佩之情。
饶是郅信,
也不禁动容。
“莫颖你过来。”
郅信招呼莫颖过来,
趴在塌上,
小脑袋枕着自己的大腿。
掏出悬空阁的治伤灵药,
几处新鲜的鞭痕,
仍然泛着猩红的血色,
郅信手指触碰,
莫颖立刻咬紧银牙,
疼得一阵抽搐。
随着灵药涂抹,
原本火辣的伤口,
被一抹清凉包裹,
渐渐的疼痛之感,
缓去了八九分。
“唔...爹爹...”
“你闭嘴,趴好!”
郅信说着在莫颖翘臀处,
轻轻一拍,
饶是郅信收着力气,
象征性的一拍,
莫颖富有弹性的翘臀,
还是一阵震颤,
带着周围伤口又是一阵疼痛。
郅信赶忙收手,
看着莫颖翘臀侧面,
竟用烙铁烙了四个字,
“雷昌专用!”
... ...
郅信长呼一口气,
强忍着愤怒,
轻轻给莫颖上药,
转头望向赵子君,
“你有什么收获?”
赵子君缓了缓心神,
望向站在一旁的花凝香,
沉默不语。
“你先下去招呼生意吧。”
郅信看出赵子君有难言之隐,
打发花凝香去招呼生意。
望着花凝香下楼走远,
赵子君旋即说道:
“国相府连日来,倒是没什么异动。就在今晚淮南王急招国相入宫,临走之前,伍非对老管家低声说要联系凝香谷,尽快把三千份郁弥金香准备好。”
“凝香谷?凝香画舫...花凝香...郁弥金香...”
郅信心中暗自思索着其中关联。
“父亲大人。”
见郅信陷入沉默,
莫颖娇声叫着。
“嗯?你有什么发现吗?”
郅信本以为莫颖能有什么线索要说。
“唔,屁屁上烙印的那个字,有办法消掉吗?”
说着,扭了扭高高翘起的结实臀部。
“哎呀...”
郅信白了她一眼,
看背部灵药都已经吸收,
一把将她翻了过来。
莫颖头枕着郅信大腿,
原本些许暗淡的狐媚子眼,
此刻仿佛重焕生机,
眼中春水欲滴,
满是崇拜爱慕之情。
“这匈奴妮子,怎么对我这么温顺,真的就只是因为强者为尊吗?”
郅信摇了摇头一时也想不明白,
宠爱的捏了捏莫颖的脸蛋,
说道:
“消除是不太可能了,回头可以给你改成郅信专用。”
莫颖听闻心下一喜。
“你天天就只是挨打吗?有没有什么情报?”
郅信宠溺的白了莫颖一眼。
“启禀父亲大人,那个雷昌名义上给淮南王私下募兵十五万,但实际上大多被他吃了空饷。这次为了给您预备十万楚金,一边催着毛由要军饷,一边反而又悄悄裁撤了两万新兵。据我估算,目前淮南一地,可用兵丁最多五万,守土尚且捉襟见肘,根本无力起兵反叛。”
莫颖说完,得意的望着郅信,
渴望着郅信的夸奖。
“这倒是个好消息。”
郅信思索着,
淮南国君弱臣乱,
经过这么一设计,
国中府库无钱,
将军手下无兵,
一时间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即便刘安后知后觉,
处理了毛由和雷昌,
要重收赋税,
再募新兵,
只怕那时,
陛下也该收拾完刘武了吧。
郅信一边思索,
一边给莫颖高耸的山峰抹药,
一个失神,抹到了山巅之上。
“嗯~哼...”
莫颖轻吟一声,
将头埋入郅信大腿深处。
“要不然你就别回去了吧。”
看着莫颖柔软的雪峰之上,
竟然也是布满鞭痕,
郅信心中实在不忍。
“不行不行,今天淮南王深夜召集三位重臣,必定有大事商议,我得回去,说不定能得到更有用的情报呢!”
莫颖转过头,
直视郅信,
眼中尽显忠诚。
郅信轻抚着莫颖的齐腰长发,
可把冷曦羡慕坏了,
嘟着小嘴直直望着两人。
感受到冷曦灼热的目光,
郅信哑然一笑。
“过来吧。”
郅信朝冷曦挥了挥手,
冷曦一溜烟小跑着钻入郅信怀里。
“子君,你也过来,给我捏捏肩吧。”
赵子君听到召唤,
心头一暖,
款款走到郅信身后,
并没有按吩咐捏肩,
而是胸前紧贴着郅信宽阔的后背,
双手环绕在郅信身前,
就这么紧紧抱着。
郅信没有言语,
抬头仰望星象,
“花凝香...凝香谷...怕是最大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