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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为什么这样对我(1 / 1)


李景山的身体顿时酥软,他搂住他的腰,低头寻找到他的唇,两人相拥在一起,忘乎所以的拥吻。

“唔……”岳青阳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他,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青阳,你真乖……”李景山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感叹道,“比他乖多了。”

岳青阳脸色微变,“陛下是在想他吗?能不能专心一点不要想别人。”

李景山笑着说:“嗯,不想了。朕只想着你。”

李景山不得不承认,岳青阳对他的吸引,几乎令他忘了忧心杜月璋,他实在忍耐了很久了,一切压抑在岳青阳这得到了释放,他不去探究这是否是出于真心,毕竟他是皇帝,总不能一辈子守着一个人,能让他身心愉悦的都可以留在身边,总归他养得起。

他完全忘记了,杜月璋曾说过,如果他碰了别人,他会发疯,他会杀了他,再杀了自己。

又或者他根本只当做玩笑而已。

杜月璋一直高烧不退,连带着原本受伤的喉咙更是像火烧一般的疼痛,他难以张口说话,嗓子沙哑干燥,浑身无力酸痛,身体虚脱似的蜷缩在床角。

秋叶找不到李景山,只好连夜去找贺莲心,不好惊动当值御医,怕惊扰太后,直到天亮贺莲心才找来御医给杜月璋诊治,可御医却都束手无策。

御医摇头道:“世子殿下喉珠受创,加上高热灼烧,一定疼痛难耐,老臣学艺不精,实在没有止痛良方,只有等等看,看世子殿下能不能熬到高热退去,或许就没事了。”

贺莲心紧皱着眉头,面色凝重,许久,她才缓缓说道:“来人呐,派人去把信王请来。”

侍卫有些为难,“可如今天色尚早,只怕……”

“怕什么,本宫让你去,你去便是了。”贺莲心语气坚定不容商榷。

侍卫只好抱拳退下。

不多时,李乐萧就匆忙赶来了。他见杜月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上浮起焦急之色,急声询问御医,得知御医束手无策时,脸色瞬间煞白,忙替他把脉。

“怎么样了?”贺莲心焦急道。

李乐萧摇摇头,又是一阵叹息,“看来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忍受这锥心的痛了,我们帮不了他。”

“世子殿下身体虚弱,只怕……”御医欲言又止,“恐怕性命堪虞。”

“怎么会!”贺莲心不禁捂住胸口,脸上浮起悲恸之色,“你别胡说,一会被陛下听到了,你当心人头不保。”

御医吓得连忙告退。

李乐萧沉吟半晌后说:“我先用针灸之术试试,或许能让他舒服些。”

贺莲心点头答允:“那快试吧,看他这样我真的好害怕。”

李乐萧吩咐御医准备一套金针和一瓶药丸,他坐在榻沿上,取出银针慢慢扎入杜月璋的几处穴位。

随着他的动作,杜月璋渐渐恢复了呼吸,但他并未苏醒。他的脸庞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李乐萧停下手来,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水。

贺莲心忙递上帕子,李乐萧接过擦拭额头,抬头见贺莲心目光深邃,仿佛透过他在思索着谁,他收起了擦拭汗水的帕子,轻声问道:“皇兄呢?”

贺莲心淡然的瞥了李乐萧一眼:“他约阿璋去凉亭,自己却没出现,我懒得管他,这是他寝宫,我就不信他不回来。”

“呃……”李乐萧忧心忡忡,“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贺莲心又道:“算了,别管他了,真是个没心肝的,想到他就来气。”

直到晌午杜月璋才醒来,众人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贺莲心回宫休息,李乐萧则去给杜月璋抓药,这时,一夜没回寝宫的李景山回到内殿。

他远远的就见到杜月璋恹恹的依在床边,顿时脸色铁青,他走过去揉了揉眉心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一去不复返呐。”

杜月璋闻言一阵莫名,他想解释,干涩的喉管火烧般的疼痛,他根本无法发出声响,只能努力推动声带,接着便感到一阵锥心的疼痛,他手足无措,只好用手掌死死的扼住喉管,再用指尖抓破,可疼痛依旧没有分毫缓解。

李景山见状大骇,“你在干嘛?!”

杜月璋双眼充满委屈和哀伤,无奈说不了话,只能弱弱的望着李景山像是在求助。

李景山一愣,旋即恍然,冷笑道:“你这样是在博同情吗?昨日不还能私自出宫吗?今日做出这幅病殃殃的姿态给谁看!”

杜月璋眼里满是焦灼,嘴唇颤抖,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委屈和无奈涌上心头,他恨不得咬断舌头自尽,奈何舌尖刚触到牙齿,剧烈的疼痛立刻将他淹没。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的心脏好像被人撕裂,疼得他恨不能立刻死去,可偏偏死不掉,只能痛苦的承受着这种痛楚。

李景山冷冷的盯着他,“我以为你变了,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善于作戏,你不是喜欢装可怜吗?不如让我成全你!”他抽出佩剑就要刺向杜月璋。

这一剑是必死的,可李景山犹豫了片刻,终究没敢挥下。

他转而拔出旁边的蜡烛,用蜡烛烫着杜月璋的皮肉,鲜红的液体流淌在雪白的枕巾上,他的脸庞狰狞扭曲,嘴唇被咬破,溢出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儿。

李景山突然笑了,“其实我也舍不得伤害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呢?”

杜月璋只觉羞辱,他恨不得立刻死去,可偏偏他受尽百般折磨就是不死,他已无力去追究李景山突如其来的埋怨了,他现在连开口辩解都做不到,他只觉肺腑一阵翻涌,开始剧烈的咳嗽,他喉珠有伤,嘞得时候撕裂般的疼痛,血腥上涌,他一面咳嗽一面用手捂住翻涌的血液,可血还是顺着指缝流了下来,然而咳嗽还没有停止,他只觉胸腔钝痛,喉珠痛到麻木,可那哑然的咳嗽声还是响彻大殿。

他很痛苦,可这种痛苦并不能阻止他绝望,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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