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无奈了叹了口气后拉开了房门。
进来的是一名穿着警服的男人和两位安装监控的工作人员。
他打开门后,重新回到了正厅的沙发边。
水盆周围溅出许多水,显然是陆逾白弄的。
罪魁祸首却歪着脑袋回望着他,一副无辜样。
晏迟继续半跪在陆逾白跟前,重新抬起他的脚踝,温柔的替他擦水。
他的脸上没有怨怪与不悦。
甚至透着一丝满足。
进来装监控的工作人员和警察被惊掉了下巴。
——这是一个正常嫌疑人能享受的待遇吗?
——这么温柔真是个Enigma吗?
——不是说晏部长的儿子是个万年单身汉吗?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的匪夷所思。
最后默契的背过身开始干正事了。
他们的动作很快。
没一会就走了,走的时候还贴心的替他们关上了门。
门“咔嚓”合上的那一刻,他们争先恐后的拔腿就往监控室里跑。
…………
晏迟将陆逾白抱上床。
陆逾白搂着晏迟脖颈的手,不乖的掀扯着他的衬衣。
胸膛处的两颗扣子被解开,锁骨上落满的粉色吻痕格外惹眼。
陆逾白呆滞着抚摸着那些“疤痕”,他轻轻地替晏迟舔舐着,想为他抚平伤口。
酥软的唇瓣成了引诱的利器。
晏迟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半跪着把陆逾白放到床中间,大手迅速的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将他裹的严严实实。
“我去洗澡,别跑出来,一会哄你睡。”
晏迟叮嘱道。
陆逾白点头。
晏迟俯身在他的额头上落下温柔一吻。
他开了空调后,才转身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
晏迟穿着一身丝绸质的黑色睡衣出来,衣领半敞着,身后的雾气弥散开来,像是一位清贵的无欲谪仙。
下颚的水珠顺着脖颈一路下滑,砸在了胸膛上,肌肤与丝绸紧黏着,胸肌忽隐忽现。
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在看见床上的陆逾白时,瞬间卸下所有清冷淡漠,眸底漾起涟漪波光。
他走到床边时,陆逾白已经睡着了。
或许是太热了,半只腿还露在外面。
他弯腰将陆逾白的腿放了回去,动作轻柔的拉好了被子。
他顺着床边躺下,修长的指骨迟缓的拉着被子,蹑手蹑脚的躺了进去。
躺下前,他抬手关了灯。
昏暗的房间,陆逾白猛的惊醒,他怯懦的紧紧地拥住了晏迟的腰,半个身体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颤抖着唇,像是只受惊的小猫。
“迟迟!”
“迟迟你别走!”
“我怕黑……”
晏迟轻抚着他的背。
温声哄着他,“不走,我不走。”
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只要陆逾白回头,就能看见他。
陆逾白得到了回应后,整个人舒了口气。
他用脑袋轻轻地蹭着晏迟的胸膛,手搭在他的肩上,没安全感的将腿也架了上去。
“迟迟,以后能不能别嫌我烦……”
“我很乖的。”
“我是喜欢你,才和你说话的。”
他哽咽一下,“因为你总不理我,我那天才多说了两句。”
他有些恼的隔着衣服,支起上半身,在晏迟的胸膛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晏迟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小猫真野啊。
他修长的指骨穿过陆逾白的发间,宠溺的摸着他的头,轻搂入怀。
他眸色微暗,“我错了。”
陆逾白这才收好尖锐的牙齿,乖乖的躺在他的身上。
好闻的血腥味在唇齿尖弥散开来,他吸嗅着往陆逾白的脖颈上凑,舔舐着晏迟的脖颈,像是只野猫,浅浅的咬着。
他贴的极近,扶靠在着晏迟脖颈上的手滑到胸膛上,整个人跨坐在了晏迟的腰上。
贴着晏迟身体,在他的锁骨上脖颈上,落下一排又一排的红紫色吻痕。
晏迟被撩的手上青筋暴起,性感的喉结滚动数次,一次又一次的咽下欲望。
心跳如鼓。
他只手抓着陆逾白的两只手,凝着眉望向他。
“别闹。”
晏迟道。
那双清冷的眸中蒙了层水雾,他大手搂着陆逾白的腰,迫使他躺下。
陆逾白遭到拒绝,眸中黯然失色,背身对着晏迟,蜷缩着身体去了角落。
“迟迟不要我……”
“讨厌迟迟!”
他颤抖着身体,小声的碎碎念着。
晏迟黑睫下的瞳孔一颤,翻身将他揽了回来。
到底是谁不要谁?!
他搂紧陆逾白的腰,将他卷在怀中,用足了力道,不让他再逃。
“只要你别抛下晏迟。”
“他就永远不会不要你。”
晏迟搂着他,在他的耳侧温柔细语。
温热的气息,散在浓稠的夜雾之中。
………
次日。
陆逾白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沉,像是被困在了梦魇中,挣扎了彻夜,浑身虚弱发软。
此刻,他正紧贴着晏迟的胸膛上,滚烫的触感将他灼醒,他微微动了一下。
头顶上方传来的呼吸声渐轻了。
陆逾白没敢在动。
昨夜的记忆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清楚的意识到。
他发病了。
也闯祸了。
他皱着眉,轻轻地握上晏迟搂在他腰间的手腕,想要从他怀中退出来。
晏迟被他的动作惊醒,下意识地搂紧陆逾白的腰,大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背。
“怎么了?”
晏迟温声低头望向他。
那双惺忪的眸中满是疲态与关心。
陆逾白目光坚冷的瞥向房间里对着床头的监控,掷地有声道:“我要接受审讯。”
晏迟:“……”
他知道,昨夜的陆逾白是被吓坏了,才会变得呆滞,怯弱。
那时的陆逾白,根本无法接受审讯。
所以他将他带回去护着。
他也知道,陆逾白迟早会清醒。
但现在的局势,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陆逾白。
来自国际警官的审讯,他曾亲眼见过……
“不行。”
晏迟的语气不容商量。
陆逾白不解的看向他,眸中透着几分疏冷。
“晏迟,我没有贩卖文物,那些东西都是杨志的,我根本就不知情!还有,清者自清!我根本不需要你保护我!”
*
十平的小黑屋里。
林也垂坐在窄小的床上。
思绪回到了几天前。
从陆逾白和他说要出国散心的那天开始,他就开始觉察到陆逾白的不对劲了。
陆逾白的腺体已经恢复了,除了心理疾病之外,他与晏迟之间将再无任何障碍。
可陆逾白却选择在这个节骨眼搬出晏家,和陆幸川居住,甚至还要独自出国散心。
这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