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之前,芬姐早已是有夫之妇,而且还有了孩子,对男女之事自然十分熟悉,对男性Y望的把握估计也有几分水准。自我从溪潭处返回山洞后,虽然延后了廖思佳许久才回,但仔细留意的话,仍能发现芬姐看我的眼神就稍微有一点点不太正常,不断地在我和廖思佳两个人身上来回摩挲,仿佛要看出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估计女人天生的八卦心理开始作祟,吃瓜群众闪亮上线。
我瞧在眼里,感觉有些好笑又好玩儿,心想她这么薄的脸皮子,可能实在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我俩是否已经发生了点儿什么。不过我就不同了,本来就不是什么木讷老实的纯情少年,更是早早就被朱梦琪和廖思佳二人高频率地喊“流氓”喊习惯了,有时候更是大大咧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以“流氓本色”自居,打着流氓本“色“的旗帜调侃廖思佳。稍作迟疑,决定自己主动透露一些信息给芬姐,省得她一直惦记。趁着她收拾床褥的间隙,神神秘秘凑到她身前,苦兮兮地用凄惨的语调哭诉道:“芬姐!元阳之气未失!童子功尚在!”
只不过措辞过于怪异,演技过于浮夸,被芬姐笑着轻轻敲了一下额头,说道:“谁关心你这个!“
朱梦琪留意到我刚才的措辞非常古怪,一脸懵逼地抬头问“元阳是什么???”
芬姐不太好意思解释,只自顾自的笑而不语,廖思佳可能真没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但估计也有些熟悉的感觉,正纳闷儿地挠头苦思,阿强则快人快语解释道:“就是男人的精气!“
两个女人可能都以为我在调戏骚扰芬姐,齐刷刷朝我瞪了一眼,异口同声地从嘴里挤出来两个字“流氓!!“
廖思佳并不傻,率先从这一连串的事件中回过味儿来,觉察出些许端倪,看看芬姐的来回摩挲的眼神,品咂一下刚才听到的话,联想到傍晚发生的事情,脸倒逐渐红了起来,狠狠剜了我一眼后,再也不接话茬了,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朱梦琪咬着嘴唇看了看大家,若有所思,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荒岛上的夜晚,最大的好处就是空气无比清新,没有任何灯光污染。如果是晴朗天气的话,只有漫天的星海作伴,没有电,没有蜡烛,没有霓虹灯,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任何电子产品,陪伴你的,只有那虫嘶鸟鸣兽隐隐,只有那无边无际的黑灯瞎火暗沉沉。失去了娱乐节目的消遣、热闹喧嚣的人群、灯红酒绿的闹市、车水马龙的繁华,刚在荒岛登陆时还真不习惯,入眼处皆是荒芜,安静时皆是孤独。不过慢慢的,不得不逐渐适应了一点点这种生活,或者说,不得不早早就上床休息,毕竟夜幕下的丛林,实在太过于恐怖一些,未知风险着实超过了我们的承受范围。
说是“床“,可能有些超级简陋了一些。不过此时也没有任何物质条件可以供我们自由选择,只得尽最大可能地把”床“搭建得更舒服。
刚进山洞时,我们只有以树叶杂草为褥,席地而卧。发现竹林以及平整可用的山石后,就会利用空余的时间,精心修缮一下自己的床铺,毕竟我们在床铺上每天至少待十个小时以上,如果不整的舒服一些,实在对不起自己。我们利用竹子和相对平整的石块,搭建了几个小型的床铺出来,这样就没必要挤在一起睡了,省的互相影响。“床板“距离地面差不多有半米高,是用竹子、木头平铺搭建而成,捆上藤曼或绳子防止散落,上边再铺上厚厚的干枯树叶和柔顺杂草,用渔网或破旧救生筏固定,枕头则一般是用竹筒制成,虽然简陋了一些,但总比直接睡地上强太多。
只可惜,我们每个人都十分怀念南城的大床软褥,怀念那里的热水澡、繁华闹市、无尽美食,以及亲人,如果有的话。
我毕业后孤身一人来南城打工,忙于工作的时候疏忽社交,连恋爱也没谈,自然孑然一人,最多也只是偶尔跟老家的父母联系一下,频率也并不高。芬姐新近丧夫丧女,倒不好问是否还有亲人在南城,其他三位应该都有家属亲人,这点儿毋庸置疑。我也亲眼看到过几次阿强、廖思佳和朱梦琪思乡心切,偷偷抹眼泪,可惜天不遂人意,流落荒岛快两周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过,更没看到过任何搜救信号或救援队的踪迹。
幸好今晚煮了一顿蛇羹大餐,大家吃的都蛮开心,毕竟偶尔换成除了海鲜和鱼肉之外的美食,对于吃货们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本来没有任何娱乐想法的我,却在今晚产生了小小娱乐一下的念头,分配好第二天的工作计划后,极力推荐廖思佳给我们大家小露才艺一把,聊表助兴。
廖思佳毕竟是娱乐圈中人,能歌善舞,当下也毫不做作,大大方方为大家清唱了一首她拿手的歌谣,伴随着我们几个热情洋溢的掌声以及小象受到快乐情绪感染后的兴奋叫声,从山洞中飘了出去,为这座荒芜人烟的海岛,带去了属于人类的优美歌声。
我们也是在落难以来,第一次开开心心地听到有人献歌,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美妙歌声的的确确在缓解压力、舒缓情绪、消除焦虑等方面的作用,第一次体会到了情绪上的安慰和平静。
为了节省体力和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招惹来更多未知的生物,我们并没有将“演唱会“进行太久,开心了一阵后,关好防风墙,各自安心睡去。
夜里朦朦胧胧间,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奇怪的春梦,化身为一位杀伐果断战功赫赫的将军,在暖风阵阵的帐篷中,在一位蒙面美女的温柔服侍中,一件件褪去所有盔甲,如同开疆拓土般在激烈的战场上全力拼杀,却在即将攻上至高巅峰的时候,失去了敌方大军的踪影,本以为大战到此为止,却又在偏僻处抓到敌方小股残余势力继续战斗,终于在敌方丢盔卸甲后达到胜利的终点……
由于傍晚时分受到三女洗澡春光美景的强烈刺激,“所梦即所见“,半夜时分作此春梦实际上再也平常不过,毕竟血气方刚的年龄,在解决温饱问题后,产生X欲方面的冲动和需求,实属正常。因此半梦半醒期间,我始终认为这只是一场春梦,沉浸其中的同时,打心眼儿里并不乐意醒来,唯恐醒来就脱离了美妙的春梦,毕竟现实中根本不可能有这等好事,还不如自愿深陷梦境里好好享受一下X爱的乐趣。
只可惜第二天睡醒后,实在担心半夜的残留物挥发出独特气息,否则非常容易被芬姐这种过来人察觉到。心怀忐忑地检查内裤和床褥时,发现内裤上和那张从飞机上带下来的薄毯上并没有任何异味,难道昨晚的春梦确切只是发生在梦中,现实中并没有生理反应??
不太正常呀。之前也偶尔会做春梦,有残留物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任何一个正常的男生在青春期甚至成年之后,可能都经历过。可惜这次切切实实找寻不到任何痕迹,实在费解。
难道,那不是春梦?!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X爱?!
但我刚有这个想法,就自我否决了。芬姐虽然逐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但不太可能这么快就跟其他男人动情;廖思佳在娱乐圈摸爬滚打,想必也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但见多了世面,自然不会把我这种人放在心上,偶尔斗嘴调侃互相开玩笑估计已是极限;朱梦琪更不太可能,清纯无暇得简直就像一张白纸,从她偶尔还有些娇憨可爱的动作神情中,完全想象不到她会做出这种事情,所以直接排除。
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我扭头看看小象,想从它那里寻求一些答案,毕竟它可能是最客观公正的吃瓜群众。后者调皮地在院子里撒欢,直接把我探询式的眼光当成空气,压根儿就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或者说根本就不懂我的困惑;扭头看看廖思佳,后者坐在一方石头上懒洋洋地晒太阳,看我的眼光扫射过去,赶紧提了提自己的胸口衣服,不管有没有走光,仿佛那个动作就会让自己更加心安,顺手又向我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扭头又看了看朱梦琪,见她神情专注地在整理修缮自己的制服外套,一丝不苟地像呵护一件珍惜艺术品,完全没有看到我在看她;寻觅了一下,又看到了正在默默收拾海鲜存货的芬姐,正在辛勤忙碌着,鼻尖已经微微渗出了一滴汗水,眼角余光瞥到我正在看她,直接毫不客气地喊我过去帮忙,根本没有丝丝暧昧或异常的蛛丝马迹可寻。
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现实的话,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