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一段日子,好像又恢复了宁静。直到二叔给我发了条短信。
“吴邪,执棋者倾尽毕生心血摆盘,棋子们只见周围九宫格,想要另寻他路,殊不知每条能见的路,都已有安排,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拿着手机看了半天,懂了,又没有完全懂,这是提醒我们湖北那边也是已经被安排好的套路。
在询问二叔还是闷油瓶之间,我选择了胖子。
“二爷应该是知道小哥的状况了。瞧他这意思,大概还知道我们准备再去湖北那边走一趟,因为这也是前人大能意料之中的事情。”胖子咂咂嘴。
“但是胖爷觉得还是得去,不破不立嘛,不知道执棋者的布的局,那咱们就一条一条走着试试,多走几条,指不定就能明白是个啥局了,到时候咱再来个破而后立,嘿,那就成了。”
我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看向闷油瓶,等他做决定。“月底吧,叫上黑眼镜。”他躺在太师椅上,说完这句话就又闭麦了。
第二天小花和黑眼镜就来了。老规矩,提前在楼外楼订了个包房,边吃边聊。电话里我已经给他们说了目前的情况,具体下一步怎么走,还是要大家一起商量着来。
“湖北那边,是明辽王吧?”黑眼镜手指扣了扣桌子,首先开口,“哑巴不做无用的事,既然去过,那必然是那里有价值。难道朱植的墓也跟汪臧海有关?”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一点头绪也没有啊,从战国帛书开始,都是因为一个线索去一个地方,但是湖北这边,除了知道小哥去过,没有任何其他线索,”小花接过话头,“只靠猜测的话,那我们去要做什么,该做什么,从哪里下手呢?”
我蹙了蹙眉,“可是坐在家里也找不到头绪啊?每次都是被动挨打,也该换换口味,主动出击了吧。”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咱们换个思路,既然小哥不做无用功,那么他画的图纸,底下人去了,其他地方都没有问题,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线索已经被取走了。”
“唯独明辽王这里有点偏差,小哥有印象,却没在图纸上正确画出来,要么小哥取走了线索,要么这里发生了些什么导致小哥记忆也有偏差,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里发生了某些变故,小哥的身体和记忆出现问题,都是在有指向性的地方,类似西王母国、阴山古楼这些地方。”胖子接着说道。
“逆向思考,湖北这里必须去,说不定小哥触景生情还能想起来点啥,他的记忆也是咱的线索。”
短暂的安静后,黑眼镜指出了一个问题:“话是这样没错,但是哑巴什么都没想起来的话,怎么找到真实的目的地呢?明辽简王墓在山上,被保护起来了。”
“如果是在周边,那我们需要准备陆地上的东西,但如果是有对应的水下墓穴,我们则需要下长江,就要准备另外的东西。无的放矢,总不能先去旅个游先看看吧,不深入进去,也拿不到有效信息啊?”
这也是我顾虑的地方,像无头苍蝇乱撞的话,会节外生枝,道上的人不可能不盯着我们,我们五个人走这么一趟,不做好完全的准备,很可能我们做个探路先锋,后面的跟着来摘果子。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小花说先留三天,要是能想到办法就直接去,想不到的话就回北京去等我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