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黑眼镜和小花去了酒店,我们仨回了我的小套间。
心里都藏着心事,也没再继续交流便洗漱完回房休息了。
喝了点酒,没一会儿我便昏昏欲睡。闷油瓶的手却突然伸过来,手掌压在我头顶,手指再轻轻梳扯我的头发。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旖旎,感动吗?我不敢动。生活还没有真的平静,阴谋阳谋也没有落幕,小三爷还没有直面的勇气,哪怕只是昙花一现,我也宁愿装睡来享受一刻的宁静。
“吴邪,好像是水底墓穴。”闷油瓶一边在给我顺毛,一边再回忆,“我没有进保护区,张家每一代族长都有手札留下,我见过一本,记录了明末下明辽简王墓。但是,我还是到过图纸的大致位置。”
说到这个我可就不困了,立马翻身和他面对面:“所以,知道被盗过,你还去,那只能是在不同层面,是这个意思吗?”
不等他回答,“陆上的已经被开发保护,那就是在对应差不多位置,长江底下有东西。小哥,那咱弄好装备去水下啊!”
“吴邪……”闷油瓶拖了长音,似是无奈,“但是我现在想不起来具体情况,你去过西沙,应该还记得里面的情形,长江汛期到了,去水下除了未知的东西,其他危险也很大。”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风险与机遇并存,要是非要汛期才能开启某些东西,我们再等一年吗?你的身体……”我忍不住坐了起来,提高了嗓音反驳。
不怪我想得多,去塔陀木的时候,也是有特定条件的,但是他的身体是什么状况,谁都不知道,突然晕倒已经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万一恶化很快怎么办?那时候再下斗,他支撑不了,而我也没有那么强大。
闷油瓶也跟我一样坐了起来,指尖刮了一下我的额发,喃喃道:“我也想护你一世天真……”
我抓住他准备溜走的手,“那就这样决定了,小哥,你说的月底去,离月底还有一个礼拜,也够我们准备好东西了。我明天就和小花说。”
生怕他改变主意,我一直碎碎念,“对,明天我再问问二叔,说不定他那里会有别的信息,你这几天也尽可能的回忆一下,可能也会有意外之喜,嗯,就这样!”
我说得不容反驳,闷油瓶也确实没有反驳,甚至能看到他扯了扯嘴角,应该是高兴的。我有些后知后觉的缩回一直抓着他的手,怪不好意思的,赶紧躺下背对着他,“睡觉吧。”
过了大概二十秒,他关灯了,然后听到了他躺下的声音。再然后,我又一次被他拉进了怀里。
和上次不一样的是,我没有炸毛,没有翻身和他面对面,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他的一只手穿过了我的颈项,让我把头垫在上面,另外一只手扒拉着我的头发,像极了撸猫。
“万般皆是命,那我就逆天改命。”我再次伸出手,握住他的,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懂,这条路,我们是要一起走的,不畏风雨,不问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