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直没有回巴乃,于是我也一直和闷油瓶一起睡。生活好像静止了下来,几乎让我以为之前闷油瓶说的问题已经不存在了。
但是,所谓意外,就是完全不在预料之中,所以会像闷棍一样,一棍子敲死人。
闷油瓶昏过去了。
对,就是完全无预料的昏过去了。晚上睡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第二天居然一直睡着。
我起先认为是他贪睡,没管他,当我发现怎么都叫不醒他的时候,我自己也几乎要晕过去了。
好在有胖子,又是拍胸口又是掐人中的。
当我醒过神来立刻想送闷油瓶进医院,胖子死拉着我:"我说小天真,小哥他又没下斗又没放血啥的,平白无故昏过去摆明是跟那事儿有关,送医院有用的话,至于这样?到了医院,人家当特殊病例研究,那可倒了血霉了。"
医院不能去,闷油瓶又还没醒,我完美的维持了暴走状态,要不是胖子拦着,估计我能把房子拆了。
闷油瓶一整天没醒,我又一直暴走,这么一折腾,胖子有些熬不住了,趴在床边的沙发上睡着了。
”我也渐渐冷静下来,干脆趴在床边,就盯着闷油瓶看。
灵光乍现,我一巴掌拍醒胖子:“小哥说,他以血饲养过祭祀台,现在那傻逼祭祀台毁了,他生命流失加快了,是吧,但是那边是毁了,小哥没有马上消失!”
“那说明张家人和祭祀台肯定还有别的联系,不会随着那个青铜门内一切的消失而消失。我们只要找到这其中的联系就能救小哥了。”
“这他妈还用你胖爷我从巴乃过来的路上就想清楚了,但是现在那俩叔都没了,小哥自己忘了很多事,咱俩就是两眼一抹黑啊!”胖子看我的眼光宛如看智障,充满关爱和同情。
“老一辈剩下的不多了,二叔,我二叔还在啊!我找他去。”我急吼吼的掏出手机,准备给二叔打电话。
“吴邪……”闷油瓶醒了,一只手抓着我,“别问,让我想想。”我最终没有按出拨号键。
事情的转机是在盘口收账那天。
这次没有黑眼镜和小花来,胖子说他得去看看,见识见识小三爷的威风。到了地儿,闷油瓶还是坐到了盘子的位置上,账本是递给胖子的。
我还没仔细看,皮包就开口了:“小三爷,上次您给的几个信息,我们都安排去了,其他几个都还好,但是湖北这边这个,怎么还给了个风景区啊?那不是早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吗?”
上次我也没仔细看闷油瓶给的图纸,反正他说啥我信啥。现在看来也不靠谱啊?心里腹诽着,然后把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上。
这个问题我属实回答不上来,只能求助于他。他也确实没让我失望,没问不答,有问不必答,只说了句:“吴邪,回家。”
看到我愣在原地,胖子开口了:“各位,咱先把话撂这儿,小哥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坑你们的。这上山下水都不是没整过,那必然是你们的打开方式不对。”
“回头小三爷弄清楚了再指点指点你们。有活儿干就先干着,没活儿了上小三爷这儿来领。今儿就先这样了,账本仔细着些。”然后使了个眼色,一起跟着闷油瓶走了。
“我去过那里,不在山上。”这是到家后,闷油瓶说的第一句话。看着他微皱的眉头,我和胖子都没有搭话,他应该是记起了一些事,但是又没完全想明白,所以我们等着。
最后他想没想起来,我不知道,但是他说,可能会再去一趟。
久了不下斗,我竟然有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