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开心他告诉我答案,也很坚定的做了决定。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他依旧表现平静淡然,只有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真是所谓的皇帝不急那什么急。
当然,我确定自己不是那什么,爷是个有血性的男人,只是碰巧,生命中注定的另一个也是男人罢了。
他说反应来得快,是什么反应我不知道,他再也没说过什么,有没有解决方法这件事我更是毫无头绪。
我要跟着他,陪着他,这事儿毋庸置疑,可是这里就有一个很俗气的问题了。我依然不想死。
人都是有求生本能的,下了那么多危险的斗除开闷油瓶的保护,跟这个本能也是有莫大关系的。能不死,当然是要活久一点好。
老吴家到我这一代已经是单传,而我很不巧的看上了同性,如果可以的话,我自然也希望能先伺候父母二叔百年,再深埋黄土。
可是现在我对闷油瓶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他也再不肯透露半分,至于解决方法更是无从知晓。
本想多回家看看爸妈,尽尽孝道,可是,我又害怕,怕我回家的时候闷油瓶万一出事儿了呢?
倒不是说我真的怕死,怕兑现誓言,说庸俗点儿,爷没了他本来也活不下去。我怕的是,他有事儿我不在他身边,那我不用自杀也会悔死。
被这个心结压了好几天后,我终于忍不住给胖子打电话了。当然,闷油瓶耳力过人,我不敢在家打,而是早起出去买早餐的时候。
出乎意料,那么早,他居然起来了,用他的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胖子有活儿干。
我一口气说完后,"你他娘的,这么大的事儿现在才告诉你胖爷,妈的,要老子以后来给你们两口子一起上香么?没门儿,你胖爷我舍不得香油钱!"吼完这句胖子就挂电话了。
如果不出意料,他应该是准备赶过来了,本来想再打个电话让他先别急,转念一想,也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果然,第二天我特意没去店里,中午胖子就来敲门了。
"小哥,你太不厚道了,我们仨啥交情啊?都是过命的兄弟,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你"胖子一进门就开始朝闷油瓶吼,但是被闷油瓶一个眼刀飞过去后,硬生生吞回了没说完的话。
我和胖子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闷哥与天花板无言对话。吃饭也都是在家凑活着,胖子也被这事儿弄得犯愁,馋虫酒虫都给愁死了。
闷油瓶还是一如既往的闷,整张脸写着六个字"此事与我无关"。而我和胖子大小眼对话。"别看我,他不说我能怎么办?""别看我,我不敢问,小哥眼神秒杀我老命。"
这种无声状态一直持续到10点,闷油瓶的睡觉时间。他起身往卫生间走:"洗澡,睡觉。"到门口时,转身偏着脑袋想起了什么:"房间不够。"
我本想说自己睡沙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老人家又扔了一句:"我跟你睡。"便径直走进去了。我确定,他是在对我说,但是心里却一下翻腾了,脸上温度骤然升高,我可以感觉到自己耳根滚烫。
当浴室水声传来,胖子开始一脸淫笑:"咋地,小天真,住一起这么久了,还没让小哥开荤?看来今晚是要圆房了,早知道你胖爷我早来成全你们了。哇哈哈哈,别担心,你胖爷是实在人,晚上什么也听不见。"
我红着一张关公脸,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你大爷的,我..你妹的,老子没那么淫荡。"我承认,我很激动,大脑空白,已经搞不清楚主题了。
我其实从来没对我们的关系有过什么具体实质化的想法,不是我冷淡,不是我高洁,只是没做多想,对于他这样一个人,只要能看着,就满足,能陪着,是奢侈。
不过经胖子这么一说,我脑子里又开始瞎想,有期待,有兴奋,也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