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十字船队返航璃月的船上。
南柯坐在宽阔的船舷上,迎着风和阳光,微微摇晃小腿。
行驶中的船只激起碎雪般的海沫,一团团涌过她的脚下。
几只海鸟紧跟鼓满的船帆飞翔,纯白色的羽毛飘落下来。
南柯抬手接住,用手指捻着,迎着阳光转来转去,旋成一团白色的小花,眯起眼:“……国崩。”
散兵抱臂靠在她身后的船舷:“嗯?”
“好晒啊。”南柯咕哝。
散兵低笑一声。
另一边的船头上,戴着皮制单眼眼罩的黑发女人正在和部下们烤下酒菜,蜜色的肌肤沐浴在海上阳光下,健壮又充满活力。
和看他们玩得开心,于是自己也想出来享受海上风光,结果晒得蔫哒哒的南柯完全是两种精气神。
“要回船舱吗?”散兵弯唇问。
南柯点头:“好。”
派蒙的午觉睡了一个小时,也是时候把她叫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不然等到了璃月见到荧,还回去的是一只在短短半个月旅途里,发腮到飞不动的派蒙——
南柯不敢想。
因为神樱树突然出现,连带着整个稻妻的记忆都发生了变动。
荧很担心其它地区的人也受到影响,接触过清籁岛的地脉之后,就急吼吼地就把派蒙托付给他们,一个人传送回璃月了。
派蒙对此一点也不意外,还做了个扭曲的大鬼脸:“哼,恋爱中的旅行者是大笨蛋!大笨蛋!略略略!!!”
然后就生气地该吃吃,该睡睡了。
荧的神秘男友到底是谁?
南柯没问,但心里多少有点预感。
毕竟人在璃月,成天忙得脱不开身,还会让荧天天念叨担心的,没有太多选项。
南柯往后挪了挪,侧身,一只手搭上散兵伸来的手臂,借力落地。
半截雪白的腰跟着她的动作露出上衣下缘,在阳光下细腻得像一块玉。
决定离开稻妻,也就意味着南柯不用再入乡随俗地穿和服,临走前几天,她特地和荧去逛万国商会,买了身夏装。
上身是枫丹样式的无袖风琴褶衬衫,下身是槿紫色的和式及膝裙,搭配一双小腿靴,早晚温度低的时候,披上一件羽织刚刚好。
总之,是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是旅者的装扮。
散兵盯着那截腰,眸色微深,忍不住倾身,把人压到船舷上:“……喂。”
“怎么了?”突然被壁咚,南柯不知所措。
散兵盯着她。
被太阳晒得绯红的脸颊,清澈明亮的黑眸,微微开启的嘴唇。
一双睫毛扑闪着,困惑又纯真。
和她的身体有着截然相反的吸引力。
散兵手按在南柯的肩膀,深深吸了口气,埋进她的颈窝,落下一个颈吻,又吐气:“……没事。”
心烦而已。
人的欲望,实在难以掌控。
南柯垂眸看着他郁闷的发顶,唇角轻轻抿出一个弧度。
回船舱的时候,万叶和派蒙正巧迎面过来。
“国崩,南柯,”万叶眼睛微亮,“原来你们出去了?”
“找我们有事?”散兵走在前面,停下脚步。
“嘻嘻!北斗大姐头叫我们一起去吃烤鱼呢!”派蒙兴奋地扑上去,“国崩!我们一起去吧!”
散兵面无表情抬手,一个熟练的脑瓜崩把她弹飞:“没兴趣。”
“呜哇!”派蒙半空翻了个跟斗,双手捂住遭殃的脑门,眼泪汪汪,“你、你这人!!!”
脾气怎么总是这么坏!!!
但。
散兵的厨艺连旅行者也望尘莫及。
所以派蒙选择原谅他。
派蒙含着两包眼泪,暗含期许地望向南柯。
“我们刚从外面回来,有点晒晕了,就不去了,”南柯笑着说,“祝你们吃得开心。”
“晒晕?”派蒙担忧地飞上来,用小手贴贴南柯发烫的脸,“那就没办法了,你好好休息哦,等派蒙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南柯从善如流地摸摸她的头顶:“谢谢小派蒙。”
派蒙和万叶一前一后向甲板走去,南柯也转身,和散兵回到房间。
某个压抑了一路的人此时已经到了极限,转身就把她按在门后,重重地吻上来。
分明最近变得温和有耐性一些了,只有在这件事情上,比以前还要急切,充满侵略性。
衬衫纽扣不如和服的衣带好解开,南柯被隔着衣服咬了一口,仰头轻声闷哼。
深究起来,原因只有一个。
散兵某方面的反应过于迅速了。
只要和他拥抱,甚至只是牵一下手,立刻就会出现不可言说的尴尬情况。
偏偏有派蒙在,绝大部分时候并不能如他的意。
导致散兵对派蒙的火药味儿格外浓。
裙摆被撩起来,南柯攀住散兵的肩膀,做好了心理准备,却猛地咬唇,睁圆眼睛“呜!”出一声。
毛、毛绒绒的?!
什么东西!
奇妙的触感从皮肤直达头顶,南柯全身发麻。
脸颊肉被捏了捏,带着警告意味的吻落在唇角:“别分心。”
“国崩,”南柯声音颤颤巍巍,试图阻拦他作乱的手指,“你拿的什么?”
发暗的紫眸凝视她,似笑非笑:“你猜。”
怎么可能猜得到。
南柯有点慌,推他:“你别……”
几分钟之后,南柯手指软软地掐着散兵的后背,眼眶被泪水沁红。
散兵终于大发慈悲,把折磨她许久的小东西亮出来。
雪白湿乱的一小片,是根羽毛。
他什么时候从她手里拿走的?
散兵张开手指,把羽毛扔在地上,眼里噙笑:“还满意吗?”
南柯胸口急促地起伏着,理解不能:“为什么……”
话没说完。
南柯整个人差点跌下去,被散兵搂着腰背托住。
“只有我想要,不公平。”散兵指尖拨弄,附在她耳边,嗓音里浓郁的欲求不满。
南柯脸红得要滴血。
散兵看着她的表情:“南柯。”
故意暧昧地叫她的名字,让吐息喷吐在她的脖颈耳廓。
“喜欢吗?”
南柯紧紧咬唇,死不开口。
意识逐渐变得一片空白,也听不清靠在耳边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
南柯的嘴唇含糊地张合。
只剩被久久吊起的饥渴被满足的那一瞬间感知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