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抱的时间不长,双双放手,然后安若一个人进入了包厢。
季淮安则是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靳宴川在包厢里看到安若离开,等了好久都没见她回来,想给她打个电话,自尊心又放不下。
索性,他推开门,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只是在卫生间门口等了许久,也没见她的身影,靳宴川以为她离开了,自己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刚到走廊拐角处,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季淮安和安若。
他的脸上,一瞬间沉了下来,没有上前,只是目光直直的看向二人。
因为环境有些嘈杂,他并没有听清俩人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二人目光流转,
一个嘴角上扬,温润如玉,像是在诉说着内心的情话,一个透着春花般灿烂的笑意,带着羞怯回应对方。
而后,俩人如同久别重逢的恋人,相拥在一起。
靳宴川看着这一幕,垂在身边的手一点一点攥起,像是没有痛感一样手心发白发紫,良久,他漠然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的时候,殊不知另一个方向,耿月正好瞧见了所有。
她面露沉思,干净利落的往吧台方向而去。
安若回到包厢里,发现已经没有了靳宴川的身影。
她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坐在角落里喝着闷酒。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若觉得自己喝了一肚子的果汁饮料,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糕点。
她觉得差不多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就在她找梁小叶的时候,发现耿月被几个男人围着,其中有一个还上下其手,非常的不尊重。
安若拿着手机佯装录像,过去呵斥。
“你们敢在时铭的场子里这样对待他的好朋友,如果我把视频给他看,你们猜,往后你们还混的下去吗?”
几个男人本来不屑一顾,可是看清楚安若的面容,他们还是讪讪的离开了,因为有人认出来,她是靳宴川的老婆。
时铭没有混迹商场,平常也是个纨绔子弟,大家都是男人,那点事谁不知道谁。
可是靳宴川就不一样了,他们不敢惹,惹到他,承担后果的可能是整个家族。
安若连忙扶住耿月。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没事吧。”
耿月迷蒙着双眼,紧紧的握住了安若的手。
“你又救了我,我该怎么谢谢你才好呢。”
她一开口,一股浓郁的酒气,身上也湿了一些,凑近也是浓浓的酒味。
“你怎么喝这么多的酒,我送你回家。”
耿月的身子朝着她的方向贴了贴,像个孤独的孩子一样抱着她不撒手。
时铭远远的跑过来。
“怎么了?”
“耿月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
“你别自己去,我给淮安打电话。”
季淮安很快就到了,看到耿月的模样,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月月,我送你回去,你先撒手。”
耿月死活不放开安若的手,还对季淮安表现的很抗拒。
“我不要,我要安若陪着我,我喜欢她,想让她在我身边。”
季淮安无奈,只好先去开车。
打开车门,季淮安道:“你回去吧,这丫头喝多了耍酒疯,我自己送她回家就行。”
“好的。”
可是耿月的手死死的握住了安若的手,整个人黏在她的身上,甚至还带着哭腔。
“不要,淮安哥哥是坏蛋,从小欺负我,他只配开车,不配送我 ,我让安若姐姐送我回家。”
她娇糯糯的声音,让两个人心都软了。
特别是季淮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
“行,我不配送你,我给你们开车。”
上了车后,耿月翻出了一个地址,不是耿家的地址,反而是一个酒店。
季淮安看着她酩酊大醉的样子,就算送回耿家,耿老也会担心。
车子一路疾驰到酒店,耿月全程不让季淮安碰,只能安若架着她往里走。
一直进了房门,耿月才把手松开,跌跌撞撞的朝着冰箱的位置过去。
安若有些累,站在门口喘气,季淮安无奈的去她的卧室检查一番。
谁也没看到,刚刚还醉眼朦胧的耿月,此时清醒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药丸,拧开矿泉水瓶,塞了进去。
她忘记问放多少了,但是酒吧前台的服务生告诉她,吃多吃少全看要什么效果,不会吃死人的。
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就不能出现乱子,所以她将所有的药全部倒了进去。
药丸遇水就化开,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耿月不放心的闻了闻,确实无色无味。
她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个东西,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
将瓶子里的水分成了两份,一杯端给季淮安。
当时他正在帮她拉窗帘,收拾床上的杂物。
“淮安哥哥,喝点水吧。”
季淮安无奈的看着她的小模样,有气也不知道怎么朝她发。
接过水杯将里面的水喝了干净。
“以后不许再喝这么多的酒了,这样很伤身体知不知道?”
耿月的眼眶微红,扯着季淮安的胳膊,语气带着撒娇。
“淮安哥哥不怪我对不对?”
“嗯,不怪,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找我,我们那么多年的情分,早就把你当成妹妹了。”
耿月喉咙酸胀,焖声道:“往后,我都听你的,只要你不怪我。”
随后松开他的胳膊,脚步虚浮的将另一杯水递给了安若。
“安若姐姐喝点水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安若正口渴呢,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
耿月眼角的泪就掉了下来,连忙转身朝着沙发的方向奔去。
她也不想这样做,可是她不甘心。
这么长时间,她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话,遭受到了无尽的嘲讽和白眼,她几乎失去了一切。
而这一切都是拜靳宴川和季淮安所赐。
现在她的公司逐渐起步,为了耿氏的未来,必须要让季淮安和靳宴川俩人反目成仇,这样她才能利用这个时间让企业满血复活。
而安若,就是俩人之间的那根刺,扎向谁,都会中毒。
耿月在心里默默的道着歉,随着酒精上头,她竟然哭着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