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是凌晨三点左右回到家里的。
她全身疲惫不堪,头晕脑胀,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到了耿月的酒店里。
她只记得耿月一个人躺在了沙发上,季淮安担心她感冒,将她抱到了床上。
然后他过来拜托她给耿月换上睡衣,顺便简单的洗漱一下。
安若一一照做,只觉得越做头脑越是昏沉,体内还有股子冲动乱窜。
以为是自己喝多了酒,克制着自己出来后,发现季淮安竟然去了卫生间。
她本想等季淮安出来后告诉他一声,自己要走的事情,结果就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就凌晨了。
推开家里的门,安若感觉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的扔下包包,甩掉鞋子,才走两步,就撞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她上手摸了摸,凉凉的还挺舒服的,整张脸就贴了上去。
靳宴川等到了现在,就在他快要忍不住暴怒要去找她的时候,她回来了。
神情萎靡的回来了。
“这么晚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有家庭了??”
他语气冰冷,沉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安若有一瞬间的清明,觉得这个声音太讨厌了,索性让他闭嘴得了。
靳宴川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直接捏住了他的嘴角,并且捏的生疼。
“我要睡觉,我太困了, 快抱我进去。”
她娇声软语的呢喃着,眼睛已经彻底闭上了。
靳宴川甩开她的手,把她扛在肩上,走到卧室,虽然很想将她扔下去,可是最终还是小心放在了床上。
不知道怎么收拾,他索性把她扒了干净,然后把被子裹在她身上才算完活。
清晨,安若睡的正香呢,一旁的手机却扰的人心烦。
她摸索着关了好几次,发现根本关不完,电话像疯了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
她揉着散乱的头发,迷迷瞪瞪的看到是梁小叶打来的,心里火气压抑不住的上升。
“到底什么事情,不知道扰人清梦是要浸猪笼的。”
电话那头声音高昂,穿破耳膜。
“安若,你疯了??你怎么能和季淮安睡到一起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她的谴责,她的恨铁不成钢,都让安若摸不着头脑。
“你说的什么和什么啊,我在家里呢。”
“你昨天晚上和季淮安的视频都被爆出来了,视频啊大姐,你怎么狡辩都没有用啊。”
安若回了神志,觉得她说的太离谱了。
滑动手机,随意的点击进去一个网页。
三分钟后,安若整张脸都白了,煞白煞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
网上传了好多个同样的视频,同一个角度拍摄的,明显有人跟踪。
高处的酒店里,白色的窗纱隔的人隐隐绰绰。
虽然看不清楚是谁,可是那纠缠的身影,激烈的亲吻,以及脱下衣服的迫不及待,完全演绎了一个偷情现场。
男人抱着女人亲的狂热,不小心压到了窗帘,透过缝隙,季淮安那张俊脸特别清晰的出现在视频里。
而女人只是散乱着头发,看不真切。
安若还在怀疑,为什么大家要说是她。
紧接着视频就流露出她和季淮安一同踏进酒店的画面,这个不是视频,是剪辑上去的照片。
季淮安笑着看向她,眼神带着宠溺。
安若心里一惊,照片原本的样子里应该还有耿月,季淮安的眼神明显看向的也不是自己。
可是耿月哪里去了??
紧接着又是一段小视频,是她出酒店的时候的模样。
满脸的疲倦,身上的衣服也有扯动的痕迹,整个人都非常的虚浮,明显体力不支的样子。
所有的结合在一起,安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瘫在床上好久好久都没缓过神。
标题很大,写着季家公子和女友在酒店狂吻度夜,女人曾是鼎智集团总裁前妻,靳家和季家是否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决裂。
安若不知道会不会决裂,但是她现在只想见到靳宴川。
她没有做过,虽然自己睡了过去,但是她能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赤裸着身体,着急随意的套上了衣服,推开卧室门,就往门口跑去。
“这么着急,去见谁?”
身后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安若止住脚步,看向靳宴川。
“我,找你。”
然后安若飞快的跑到他的身边,抓着他的胳膊,颤抖着声音。
“宴川,网上说的都是假的,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靳宴川却是摊开手掌,手心里握着一个四四方方的药板,中间有一个白色的药丸。
只是这个药板被他握的不成样子,甚至上面的利刃还将他的手心割出了几道伤口,有鲜血溢出。
他的脸上没有神情,独独一双眼尾染着猩红。
“吃了它。”
安若摇头:“我和他没有发生任何关系,真的,你相信我,我只是去送耿月。”
“你送了两个半小时,送到你回来筋疲力尽?”
他语气冰寒,冰冷的指尖刮蹭了她的脸颊。
“我不是傻子,你乖乖吃了它。”
安若瞬间瘫软在地上,她只能拼命的摇着头,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吃会有孩子的,你难道要怀他的孩子吗?”
他垂着眼看她,凉薄的眼里是无穷尽的阴霾,还有他隐隐压抑不住的怒意。
安若一动不动,眼泪从眼角落下来,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我没有做,我不吃。”
他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慢条斯理的拆开包装,浑身的戾气逐渐散发。
他将手伸到她的嘴边,冰冷的指腹在唇上滑动两下,下一刻,指尖捏住,逼迫她张开嘴。
安若想要挣扎,靳宴川将药塞进了她的嘴里,随后他喝一口水,欺身喂她。
安若就这样汹涌的流着泪凝视他,嘴里的药咽进了肚子里。
靳宴川狠狠的咬在了她的唇上,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安若条件反射的挣扎。
靳宴川随即将她推到一边。
然后站起身子冷眼看着她,喉头滚动,将天崩地裂的情绪吞咽下去。
安若被他关在了卧室里,任凭她怎么解释,靳宴川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谁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是他的样子像是要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