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臂犹如钢铁,死死的抱着她,一点也挣扎不开。
靳宴川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解释最近行为上的怪异。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他不愿意再思索以往,克制着欲望与她相处,以免太过火吓到她。
安若坐在他的怀里,心里并不痛快,这种暧昧的动作让她苦涩难忍。
想要问问他结婚具体的时间,可是喉咙就像卡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之后,安灏阳的老师从房间里走出来,安若这才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
安灏阳跑过来直接瘫在靳宴川的怀里,最近几天他越来越粘爸爸了。
安若见状深吸一口气,身子走进厨房,无论如何还是要吃饭的。
本来是要吃火锅的,可是很多食材还没有清洗,索性直接用清洗过的蔬菜下了三碗面条。
父子二人都不挑食,很快三碗面条就被吃的干干净净。
期间靳宴川的眼神几次落在安若面容上,都被她刻意的躲掉了,这让他心里隐隐不爽。
饭后也不着急回房间,陪着儿子在客厅里玩玩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等到安若收拾好出来叫安灏阳回房间的时候,发现父子二人依偎在一起睡了过去。
安灏阳躺在靳宴川的怀里,手里还拿着玩具小熊,靳宴川一只胳膊胳膊垫在脑后,另一只胳膊虚搂着儿子。
如此温馨的画面是安若过去从来没有预想到的,不过现在,她逐渐的习以为常。
安若蹲在二人中间,想要抱起安灏阳,可是目光总是控制不住的望向一旁的男人。
闭着眼眸,安静淡然,和平常冷沉的样子大不相同。
她觉得这样的靳宴川才是她熟悉的男人。
只是一想到往后,他将成家立业,步入新的生活,安若鼻尖就会泛着酸意。
当初为什么会狠心的说出一辈子不要再见这种话,因为她知道,注定无法风平浪静的与他再相见。
安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挥去胸口的烦闷,再次看了过去,却发现男人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脸上。
她心下一紧,连忙把目光错开。
“我抱孩子上二楼睡觉。”
“抱孩子需要盯着我看那么久吗?”
“我,我没有。”
安若极力否认。
靳宴川唇角勾起,伸出压在脑后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拉,安若猝不及防的就朝他的方向倒了过去。
男人似是没想到她蹲的这么不平稳,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眼眸蕴着炽热,不等安若反应,他又加重了力道。
这下,安若整个人就趴了过去,嘴唇不偏不倚的亲在了他的唇上,力道微重,安若睁大了双眼。
着急忙慌的刚撤离一寸,靳宴川的眉毛微挑,嘴唇微张,邪魅又性感的追了上来。
这次换他追着她吻,不同刚才的蜻蜓点水。
安若的脑袋被他的大掌包裹着,靳宴川吻的急促,完全不给她一丝反抗的机会。
唇齿交缠间,她甚至能够清晰的听见他用力亲吻时发出的声响。
神经也忍不住颤栗,汹涌的情欲瞬间淹没了二人的理智。
终于,他有了要停下来的意思,只是轻柔的吻在唇边,安若大口呼吸着空气,脑袋昏昏沉沉。
“对不起,我替她向你道歉。”
安若半趴在他的身上,心跳鼓动。
他的眉目柔和,目光炙热坦诚,直勾勾的凝视着她,眸底深处带着一缕心疼。
多年前他也是这样。
刚结婚的时候,秦秀玉对她就各种看不好,每次靳宴川都义无反顾的挡在她的身前替自己辩解。
事后也总是温柔的朝着她道歉。
如今情景在现,安若心里却没了以往的幸福与满足。
她垂下眸子,声音淡淡:“靳宴川,我们不该这样的。”
放在她脸上的手颤了一下,眼底的柔情飞快掠去,神色间渐渐透出冷峻之色。
“你还是想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安若觉得她必须离开,难不成要一辈子住在这里?
他同意,他未婚妻也不会同意的吧。
“其实你有了更好的生活,有了更好的妻子,将来也会有更可爱的孩子,阳阳是我的全部,我不能失去他。”
靳宴川冷冷的笑起来:“没想到,你帮我安排的挺好的。”
“所以你可以把阳阳给我吗?如果你想见他,随时都可以见,我不阻拦你好不好?”
看着安若的情绪有些激动,也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你给我安排这么好,有没有给自己安排一下?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再生孩子?”
安若抬头,目光带着疑惑,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我没有想过,只是想和阳阳平静的生活。”
“没有想过?还是没有公开,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去上班,见谁?季淮安?你觉得他可以帮助你?”
听到他这样说,安若还以为季淮安帮她找律师的事情败漏,顿时睁大了双眼,震惊地喃喃道:“你,你知道了?”
安若的反应像利刃一样扎进靳宴川的心里,他微眯起了双眼,咬着牙,恨恨道。
“安若,在我眼皮子底下还不安分?你觉得季淮安能为了你去对抗他的家庭?”
......
安若恍然,原来俩人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我不会让他去对抗家庭的。”
因为她根本就没考虑和季淮安在一起。
可是这样大义凛然的话再靳宴川听来变了味道,他冷笑:“你还挺为他着想,你想为他做的什么地步,情人?”
“不是你想象的这样,你到底能不能把阳阳的抚养权交给我?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或者厌烦我,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甚至你想要见阳阳的时候,我都可以主动避开。”
靳宴川只觉得眼前发黑,他恨不得掀开安若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她如此曲解自己的意思。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抱起安灏阳就上了二楼。
安若连忙站起来跟在他后面,见他进了小房间,心里松了口气。
将孩子放在床上,看到安若双眸恳切的望着自己,靳宴川的牙都要咬碎了。
“想要孩子的抚养权,不可能。”
他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房间,不多时,安若就听到“砰”的一声,那是他关门的声音。
安若唇边扬起一抹苍白而无力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