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玉气的手指颤抖,嘴里辱骂道。
“没有教养,一点也没有教养。”
靳宴川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看向靳父,眼神中带着警告,全然没有父子之情。
靳父连忙去拉秦秀玉:“秀玉,你怎么还能动手?赶紧回去。”
秦秀玉有些疯狂:“我不走,要走也是这个女人走,我早说她长了一张勾引男人的脸,这样的女人宴川你还留着做什么?”
安若失笑:“怎样的脸是勾引男人的脸?是不是必须长成您这样,一看就很富足,一点都勾引不了男人?”
安若也被她的这巴掌打的火气上来了,她从未做错什么,这个女人就百般刁难她。
自从和靳宴川结婚,没花过这个女人一分钱,没让她照顾自己一天,还整天在她面前指手画脚,对自己挑三拣四,各种看不上。
“宴川!!你难道就任凭这个女人侮辱自己的母亲吗?你难道就不为我想想吗?”
靳宴川搂着安若,力气也加重了不少,显然,对于她刚才的话,靳宴川也有些生气。
“你们先回家,我明天晚上回去向你们解释。”
靳父半拉半抱的把秦秀玉拖离了现场。
刚出了大门,远远的就看到季淮安带着一个女人朝着个方向走过来。
靳父连忙松开秦秀玉,整理了仪容警告道:“淮安怎么和耿月过来了?还不赶紧收拾一下自己,这个时候还闹什么?”
秦秀玉也发现了二人,收敛了情绪,脸色还闪过一丝紧张。
“可不能让她进去啊,万一看到宴川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耿家肯定不同意这门亲事了。”
“用得着你提醒?想办法让他们离开,眼看我就要再升一级,还需要耿家人的支持,千万不能在这时候出篓子。”
俩人小声商量着,季淮安就带着耿月走过来了。
女人二十五六的年纪,巴掌大的小脸,樱唇琼鼻,皮肤非常白净,浑身上下散发着清纯娇嫩小白花的气息。
“阿姨,叔叔,你们怎么在这里,好巧啊。”
声音如黄莺般悦耳好听。
秦秀玉立马笑容得体:“月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和你叔叔过来看看,结果宴川还不在家,白跑一趟。”
女人神情有些失落:“我也是刚从国外回来,淮安哥今天还说宴川没去公司,我以为他在家呢。”
靳父赶紧道:“没在家,估计是出去了,要不你明天再来,或者来的时候提前给宴川打电话。”
秦秀玉很自然的拉起耿月的手往外走,季淮安就在后面一步一步的跟着。
彻底打消二人进别墅的想法后,夫妻二人才离开。
分开之后,耿月又对季淮安说道:“淮安哥,你不是找宴川有重要的事情吗?他不在家,你不给他打电话吗?”
季淮安看着靳宴川父母离开的背影,神色有些清凉。
他早就看到狂躁的秦秀玉被靳父拉出来的场景,心里担心安若会不会受到伤害。
对于耿月的话,随口附和着:“现在不找了,事情已经办完了。”
“什么时候办的,我怎么不知道?”
季淮安回了神,淡淡道:“没事,你不需要知道。”
“神神秘秘的,非要带我来找宴川,还说有重要的事情找他,结果他人不在,你事情还办完了。”
季淮安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语气带了些愧疚:“大小姐,晚上吃什么,我请客。”
他没法说,之所以带耿月过来就是给靳宴川的父母施加压力。
因为昨日他将安若在靳宴川家里居住的事情告诉了时姝,也从侧面说了靳宴川父母不喜欢安若的事情,按照时姝头脑简单的思维,她肯定忍不住去找靳宴川的父母说清楚。
其次,为了让秦秀玉加大对靳宴川压力的施加,他拽上了刚回国的耿月,来巧遇秦秀玉夫妻。
他知道,这几年,秦秀玉非常喜欢耿月,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耿月的父亲对靳宴川帮助很大。
也正是因为耿家的影响力,秦秀玉夫妻对耿月是小心翼翼,生怕她不高兴向自己的父亲告状。
趁着这个机会,他还想加大力度促进靳宴川的婚事,虽然,违背了靳宴川的意愿。
可是在季淮安的想法里,靳宴川有资本去对抗,但是安若没有时间和靳宴川耗。
自从确定了心意后,他一天也不愿意让安若待在那个别墅里。
看了一眼旁边的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知道她脾气虽然有时候任性,但是心底还是很单纯的。
季淮安心情有些复杂,他向来做事光明磊落,这次他却利用了很多人。
“小月,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和宴川成婚?”
他突如其来的话,羞的耿月面红耳赤的。
“淮安哥你干嘛说这个,宴川他一心扑在事业上,我爸爸也拿他没办法呀。”
“你让耿叔多请宴川回家吃几顿饭,制造你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再拖下去,宴川都老了。”
“他才不老呢,回头我就给爸爸说。”
俩人说说笑笑坐车离开。
而别墅里,自从秦秀玉走了,安若就挣扎着从靳宴川的怀里出来。
“你放开我。”
靳宴川皱着眉头冷声道:“别闹了,让我看一下你的脸。”
安若斜眼看他。
“你搞清楚,我没有闹,是你妈妈打的我,这么多年了,她给过我一次好脸色?”
见对方不说话了,安若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就要上楼,靳宴川三步两步的走到她面前,再次将她拽进了怀里。
“我不知道他们今天会过来。”
他将放入腰间的手放了下来,然后顺着她的胳膊牵上了她纤细的手。
“过来,给你上药。”
靳宴川拽着她往前走,声音低哑,磨过她的心头。
安若跟在他身后,眼泪不争气的就流了下来,她脑子里想的是靳宴川今年就会结婚。
好似心里的风筝断了线,从此再也追不上了。
靳宴川一回头就看到泪眼婆娑的她,心里有些震动,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如此软弱的一面。
一股怜悯之情涌起,靳宴川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
“很疼?”
安若的脸上热热的,麻麻的,但是不疼,她仰起脖子,两行泪水顺着娇嫩的脖颈流进衣服里。
她闭眼,再睁眼,恢复了一丝清明。
“我没事,不需要涂药。”
看着安若的眼神一点一点的变得坚韧,一瞬间,他的心闪过一抹刺痛。
“安若,我妈她不该打你,如果你心里有气,可以朝我发出来。”
“没事,结婚的时候我看她就想给我一巴掌,现在终于打了。”
安若说完起身再次要离开,忽然腰肢被人搂住,顺着力道又坐了回去。
安若审视着他,眉头轻轻皱起。
“我们之间可以这样吗?”
靳宴川明显一怔,但并未放开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