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没想过一定要过大富大贵的生活。
虽然当初跟周时韫结婚,是冲着丰厚的佣金。
但如果真的考虑跟眼前的男人共度余生的话,她反而不会顾虑那么多。
周望不回到自己包厢之后,一直阴着一张脸。
包厢里其他的人见情况不对,渐渐离开了。
最后只剩周望和林白茶。
林白茶对周望这样的二世祖毫无好感。
她不耐烦地道:“有重要的事就赶紧说,没事我就先走了。”
见周望还是那副鬼样子,林白茶耐心全无,起身就要走。
周望冷笑两声:“周时韫都不要你了,你还对他忠心耿耿。真是一条好狗。”
林白茶早知道周望是什么德行。
她自觉不需要跟这种烂人计较,拎起包就要离开。
“你被辞退、失意买醉,周时韫却跟姜穗你侬我侬。”
见林白茶果然停下脚步,周望得意不已。
他早就看出林白茶对周时韫的那点小心思。
之前他想用金钱收买林白茶、得到周时韫最近的动向。
可林白茶对周时韫死心塌地,不管他抬出多高的价,她都无动于衷。
现在两个人之间总算有了裂痕,正是他乘虚而入的时机。
“你刚才没看到,一包厢的人都在对着姜穗叫大嫂。”
周望越说,林白茶的脸色就黯淡一分。
提着包的手也渐渐收紧。
她不甘心!
融创一路走到今天,是她陪着他!
只有她见过低谷时期的周时韫。
而姜穗不过是个后来者。
她凭什么?
周望见她的脸色越来越差,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
他上前,将手搭在她肩头,“姜穗那样的女人,只能享福,不能共患难。如果能让她现出原形……”
周时韫跟姜穗浑然不知隔壁包厢内正在发生什么。
姜穗总觉得包厢里闷得紧,起身外出透气。
她靠在栏杆上望着楼下的风景发呆。
此时一双怨毒不甘的眼神自暗处紧紧盯着她。
周望在林白茶耳边轻声道:“只要你答应跟我合作,接下来的这一出戏,就当是我的见面礼。”
看着周望安排好的几个混混一般的男人,林白茶纠结不已。
她的确嫉妒姜穗。
但是把姜穗交给这几个男人糟蹋……
她还是有些担心,“这件事不会查到我头上吧?”
“既然是我让人做的,又怎么会查到你身上?”
周望喝了一口酒。
他见林白茶还在犹豫,不由得嘲笑她:“你这是要将周时韫拱手让人?”
林白茶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她看向周望。
一切尽在不言中。
姜穗正对着下面发呆的时候,一位女侍者从她身边走过,递给她一杯果汁。
“谢谢。”
她对陌生女性的善意无法拒绝。
在接下果汁之后,她浅浅喝了一口。
在外面放风也够久了。
姜穗正要回包厢,身后忽然不知从哪儿冒出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看着拦在身前、不怀好意的几人,姜穗表示自己已经有约。
原本以为这群人会知难而退。
可他们依旧狞笑着逼近自己,姜穗就知道今天自己是不能和平解决了。
她正要摆出架势、将这群人赶走的时候,却忽然一阵腿软。
不对劲。
她被下药了!
是刚才那名女侍者递给她的果汁!
即便知道会所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但她没想到自己也会中招!
她咬紧牙关,正要勉强抵抗的时候,却被那几个小混混一把抓住手脚。
他们做这些时的手法十分熟练。
抬的抬,捂嘴的捂嘴。
这种被抓住却无力抵抗的感觉令她厌恶!
可她眼下也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被他们七手八脚地抬走。
而会所里对这一幕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即便被抬走的女人在挣扎,大家也只以为是兴奋。
人群之中,给姜穗递果汁的女侍者有些愧疚地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
包厢里气氛已经嗨到极点。
就连一向正经的许清远,现在都搂着安排的女孩子喝酒。
周时韫那一角却是冷清得可怕。
他时不时地抬手看表。
最后终于忍不住,推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此时距离姜穗出去透气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他走到女士洗手间门口,拜托路过的侍应生帮忙查看姜穗是否在里面。
找了一圈,还是没见到姜穗。
此时周琰发觉周时韫不在,也跟了出来。
他挠挠头,“兴许嫂子嫌这里吵,就先回去休息了。”
“她不是这样的人。”
已经摸清姜穗性格的周时韫一口否定了。
他想到先前姜穗三番两次遇到意外,遭人算计,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周琰见他这么放心不下,干脆让自己的保安室调取监控。
本以为周时韫是关心则乱,可当周琰看到姜穗被人抬走的时候,也瞪大了双眼。
他万万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会出现这样的事,赶紧封锁会所,开始挨个包厢寻找。
周时韫看到姜穗被带走的那一幕,险些一拳打在周琰脸上。
“姜穗会跆拳道,她当时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他眼中的杀气浓得几乎可以杀人,“你会所里的人有问题。”
周琰在反复查看姜穗被抬走前的监控,总算锁定了一个女侍者。
他赶紧让人将这个人带来。
那个女侍应生一来,立马就跪在地上道歉求饶。
“人去哪儿了。”
周时韫不信她不知道。
“我、我——”
侍应生看到了全程,但她被周时韫浑身散发的气势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
周琰见给她机会都不中用,上去就想给她一脚,却被周时韫拦住了。
周时韫无意为难这些人,他只想知道姜穗现在在哪儿。
女侍应生见周时韫比较好说话,也松了口气,说出了那几个混混带着姜穗去的地方。
正是楼上的酒店。
从会所电梯可以直达楼上。
周时韫带着人风风火火地来到二楼酒店。
当他一脚踹开酒店房门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只有姜穗。
她脸色酡红地躺在床上,房间里却没有其他人。
刚才那几个小混混也不见人影。
他的视线落在她胸前的纽扣上,眼神忽地变得幽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