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宁两手用力,木棍“咔嚓”一声折成两截。
恶劣的对他扬唇:“小王八蛋,还有什么招,使出来。”
欺负恶毒的熊孩子,她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胡壮壮痛得龇牙咧嘴,不大的眼睛里透出狠戾的光,挣扎着爬起来,张牙舞爪,又踢又打。
可惜他连温舒宁的衣角都碰不到再次被温舒宁踹出去。
从来只有他欺负人没有人敢碰他的胡壮壮气得眼睛都红了,像个牛犊子似的闷头对温舒宁冲过去:“死女人,我撞死你。”
温舒宁拉着李蔓闪到一边。
胡壮壮太用力,控制不住往前冲了好长一段路,停下后立即掉头再次撞了过来。
李蔓惊呆了,大院的孩子再虎也没这么蛮横不讲理,这孩子比她还不正常,是真有病。
温舒宁拉拉她:“别发愣,当心被他撞出内伤,你爸妈舍不得给你治病,你就没命了。”
李蔓最是惜命,听了温舒宁的话脸都白了,比温舒宁闪的还快。
温舒宁好笑不已,在胡壮壮再次冲过来,离她一米远时猛地往左边闪开。
“嘭。”
一声闷响后,撞在土墙上的胡壮壮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倒下。
“啊……”李蔓捂着嘴,磕磕巴巴地说:“他他他,不会死了吧?”
“死不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这种祸害哪有那么容易死,你看他连血都不出一滴,没事。”温舒宁淡定道。
再说,他自己撞死的,关她屁事。
坏种多死一个,社会少一个毒瘤,空气都能清新不少,多好。
撞坏脑子更好,说不定还能回炉重造。
她就是这么坏。
“那要不要帮他喊医生?”李蔓有点怕,万一撞出个好歹来,见死不救多不好。
温舒宁还真没有帮他喊医生的想法,可惜,现在的身份不允许她这么做。
让人抓着把柄就不好了。
温舒宁摸出一把花生米,对几个看傻的孩子招招手,像个诱拐小孩的巫婆:“小朋友来。”
小朋友们有点怕陌生人,又禁不住花生米的诱惑,互相推挤着过来,提防地看着她。
温舒宁笑了,给他们每人分一些:“麻烦你们去找徐医生来给他看看。”
村里的孩子们大部分很单纯,拿着花生高兴的应了一声,跑去村卫生室。
这年代缺衣少食,农村的孩子肚子都吃不饱哪有零食。
每个大队都种的甘蔗任务,甘蔗要卖到糖厂,甘蔗尖留着种,每家分那么几根不够吃几次。
花生产量低,附近的大队都不种,对孩子们来说花生米很稀罕,哪里还管温舒宁是不是陌生人。
况且她又没让他们干坏事。
徐医生一听胡壮壮把自个儿撞晕,心里颇为幸灾乐祸,暗道活该。
胡家和胡壮壮都是畜生,公安教育了也没用,公安一走胡壮壮还不是一天到晚在村里耀武扬威的。
这种人留在村里对努力活着的人就是无穷的隐患,天知道他会不会哪天又看谁不顺眼背后给人来一刀。
那真是没处说理去,只能自认倒霉。
徐医生过来时温舒宁和李蔓已经走了。
徐医生看他脑袋上只是肿了个大包,脉象平和没什么事,对几个小孩说:“你们谁去胡家说一声?”
小孩们一听,瞬间散了。
徐医生咂咂嘴:“……小屁孩跑的怪快的。”
温舒宁和李蔓到柳家,薛婶子在家休息,叶景淮和叶景行陪着他。
“姐姐。”叶景行见到她飞快跑过去,小脸上洋溢着笑容。
叶景淮也跑过来,对她抿着唇笑:“姐姐。”
温舒宁把的鱼递给他:“出来的急没来得及给你们带粮食,下次给你们带。”
“谢谢姐姐。”
“温同志来了,快进来坐。”薛婶从灶房里出来,笑着说道:“这位女同志也是军嫂吧,长的真俊。”
李蔓秀气斯文,气质温婉,她的长相很受婆婆辈的人喜欢。
找儿媳妇都想找她这样的。
温舒宁这种极具诱惑力的美人反倒让人觉得镇不住,不好拿捏,娶个媳妇儿搞不好儿子也没了。
李蔓白净的脸上有着尴尬,下意识摸了摸脸。
她这两年吃不好休息不好,感觉老了很多,难怪人家觉得她已经结婚了。
“不是,是我朋友,还没结婚。”
薛婶拍拍嘴:“对不住啊,看我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
李蔓抿唇笑:“没事的婶子。”
薛婶看她这乖乖的样子,对她的喜欢更多了几分,倒了两杯凉茶递到两人手里。
叶景行拎了只桶过来,叶景淮把鱼放在桶里,倒上水,半死不活的鱼儿还能张嘴呼吸。
几人在屋檐下坐下,薛婶倒了两杯糖水给他们对温舒宁说道:“来就行了,不用拿东西来,两个孩子能吃得了多少,家里不缺他们那两口,还有那五块钱……“
“婶子,不收钱我哪能要你家的鸡,这事翻篇了啊。这条鱼是我刚在河里抓的,没花钱,晚上添个菜。伤口恢复的怎么样?”
“全好了,上工都没问题,温同志,我这条命是你给的,真的很谢谢你。”
薛婶子拉开裤脚,被蛇咬伤的腿已经消肿,脚踝上两个结痂的印,不细看都看不出来。
“别这么说。对了婶子,胡家和景淮兄弟的事怎么解决?”
薛婶子看着两个男孩,叹口气道:“这胡家真不是东西,柳毅报到公社和派出所,公安来了。
胡壮壮推景行下河这事胡家二房三房的孩子拱了出来,他自己也承认了,可他年纪太小,只能不痛不痒的口头教育就完了,至于胡老头和大房要卖了景行,事情还没发生,也没办法处理。
值得庆幸的是,叶婉心迫于压力,放弃了他们的抚养权。“
这些都在温舒宁的预料中,她问道:“那他们现在的户口转到哪里?”
薛婶子摇头:“景淮不愿意去外祖家和异母兄姐家,户口暂时压着,这事有点麻烦,估计压不了几天。”
温舒宁对上叶景淮祈求的眼神,心想这孩子不会是等着她一起回市区处理财产吧。
真不知道他凭什么会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