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疼的,我会……很轻很轻。”寒舟压抑着从身体里快要撕裂而出的野兽和喷薄的欲望,极力挽留住最后一丝温柔。
头抵着头,鼻尖触碰着鼻尖,呼吸纠缠,羞涩地问道:“可以吗?”
隔着丝滑的布料,落盈感觉大腿那里的一片,如烙铁般的挚热蛰伏着,伺机而动。
一明白那是什么之后,黑暗中的小脸浮起了两抹触摸不到的嫣红。
轻轻地点了点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寒舟的鼻梁上,就似点燃炸药的导火线,乍破了寒舟竭力控制的欲望。
得到了应允后,寒舟先是如饥似渴地去剥开她层层的衣裳,想去品尝那初摘的樱桃,结果,衣服太紧了,他掰了好久都掰不开,急得如一条水蛇,扭动着身子,灵活地露出隐藏的尖牙去撕开那些臃肿的束缚。
却依旧咬不开,生气闷道:“呼……好烦。”
落盈一时被气急了的寒舟逗笑了,单手插入他的发丝,抚了抚他的后背,宠溺道:“慢点,别急……又没人跟你抢。”
寒舟冷哼了一声,累得趴在她的柔肩上休憩片刻,奶凶奶凶道:“……他们敢。”
落盈还没见过这么气急败坏的“小妖精”,侧头亲了下他滚烫的耳尖。
陡然,瞥见床下有一双绿色的眸子,就跟夜晚捕食的小狼崽一样。
与他的目光撞上,落盈心里漏了一拍,吓得从头到脚仿若扑了一桶凉水,清醒得绷直了发软的脊骨。
“娘亲,你们在干嘛呢?是爹爹又在欺负你了吗?”
小孩稚嫩的带着疑惑的声音,飘入了她的耳畔,让她浑身打了个冷颤。
眼见着寒舟重振旗鼓,直接屏蔽掉了这个破坏氛围的声音,又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温热的舌尖勾勒着她耳朵的轮廓。
落盈脊骨差点又软了,脚趾一缩,又要沉沦进去。
但突然想到,不能让小孩看见床笫之事,咬牙迫使自己清醒,在一团黑暗中摸索着他的睡穴,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去。
“唔……”寒舟一个闷声,揽着她的单肩,下巴磕在她的锁骨处,沉沉睡去,嘴唇依旧咬着她的耳朵不肯放开。
落盈脸上热乎乎的,拿手扇了扇浸出香汗的脖颈,拨了拨贴在后背濡湿的秀发。
另一只手摸着自己被含住的耳垂,刨开他温凉的嘴唇,通过牙齿微张的缝隙,溜进他滚烫的口腔,把他纠缠不休的舌头抵了回去,轻轻掰开他紧咬的贝齿。
往后一推,寒舟仰身就睡在了香软的大床上。
落盈打了个响指,屋内又重新燃起了灯火,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从罗帐外露出一个小脑袋的木心。
他正枕着一双肉乎乎的手,睁着圆滚滚的黑眼睛,歪头问道:“结束了吗?娘亲,该睡觉嗷。”
伸开双臂,就讨着落盈抱他。
落盈无奈地将他抱在怀里,好好的计划就被这小家伙破坏了,心里琢磨着其他法子。
这么好的春色,可不能浪费,好不容易寒舟掉以轻心,下次可没那么简单了。
灵机一动,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暗自窃喜。
假装失身,再好不过了。
撩开粉纱的衣袖,露出白藕的手臂,却惊奇地发现点的那颗守宫砂不翼而飞。以为自己记错了,又撩起另一只手,发现依旧是雪白的一片,没有朱红的一点。
心中嗔怪道:[难不成……不可能啊……没发生关系呀。]
又回头看看一床干净的被褥,没一点杂色。
“难不成……这月皓早就算到,最后一步不会成功,所以在刚才喝的茶水里掺了某种东西,可以隐去朱砂?”
尔后,落盈沉浸在不必用自己蹩脚的仙术遮掉而欣喜着。
木心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居然都出神了,用小手戳了戳她的肉脸,哼哼道:“娘亲,睡觉觉。”
“哦,好。”落盈回过神来,又觉得还差了点什么,先哼着曲儿,把木心哄睡着了,放在寒舟身旁。
又轻轻拿出刺绣的银针在月皓扎的食指上又戳了几个小洞,挤出几滴血,等它落在白净的榻上,仔细瞧了瞧,估摸着他俩都没见过“落红”,这样应该骗得过去。
放心地脱了衣裳,只剩一件里衣,熄灯假寐。
第二日,是在男子的自责声中醒来。
“星云,我错了……”
寒舟温柔地抚摸着她动人的脸庞,不忍地瞥见她耳朵、脖子、锁骨上的吻痕,初醒的耳朵红得滴血。
他自知,平日里禁欲惯了,喝点酒不应该会干出这些混账事来的,却没想自己自控力会这么差。
抓着她雪白的手腕又再三确认,掀开被褥,发现她身下一滩是干了的点点血迹。
懊悔地红了双眼,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连最后一步都干了,完全没留后退的余地。
她肯定害怕极了,昨晚……
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将碎发撩到她耳后。
落盈估摸着时辰,自己应该醒了,再装下去就不合适了,睁开朦胧的双眸,假意看见他一脸惊恐样,后退到墙根,哆嗦着:“你别过来……”
寒舟莫名一阵心疼,好看的俊脸耷拉下来,五官后悔地拧在一起,死死地温柔抱住她发抖的肩膀,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来弥补自己的恶行。
“我……我会娶你的,等会儿,我就向……父皇母妃请令,别躲着我,好不好?”
系统传来兴奋的机械女音,震得落盈耳朵有点疼:[恭喜弟子,攻略好感度达到百分之九十。]
落盈心里高兴得小鹿乱撞,想着过不了多久就要逃离幻境,抑制不住的激动导致浑身颤抖。
寒舟却以为是她害怕得不寒而栗,将下巴抵在她皂香味的发顶,怜爱地低唇亲了亲。
一想到她会避着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个畜生,伸掌扇了自己两耳光,细腻白皙的脸蛋上,立马浮上了浅红的手指印,一滴眼泪也顺着发红的右脸滑落,滴湿了床褥。
哽咽道:“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
落盈心疼地按住了他蠢蠢欲动的双手,不愿他再伤害自己。
觉得戏演得有点过了,抱住他因为悔恨而抽得厉害的脊背。
“没事儿,我不怪你的。要不是你替我喝酒,也不会这样。所以我不会躲着你的,放心。”
落盈贴身吻了吻他落泪的眼角,抚平他皱着的剑眉,温声细语道:“没事儿了,洗个澡吧,就舒服了。”
寒舟噙着泪,低头粗略地闻了下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实有股汗味,把落盈从他身上拨下来,嘟着嘴,委屈巴巴:“完了,你嫌弃我了,怪不得别人说……”
“诶,怎么会嫌弃。”落盈抓住他脖子就是一啃,反应慢了半拍,才继续问道,“别人说什么?”
“得到了就不珍惜。”
落盈瞧见他嘴巴都抿成了一条线,眼眸里水汪汪的,心都化了,捧着他脸一顿亲亲,轻声哄道:“才没有呢。”
寒舟俯身在她脸颊旁啄了一口,下床屈膝,单手抱起落盈。
她的鸦发掠过那堆缠绕在一起的衣物,勾了一个藕色的袋子“嗒”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吸引了他的一瞥。
“那是……什么?”
落盈侧过头,才突然想起昨夜本该送他的香囊,竟然都全给忘了,果然美色误事。
施了法术,揣在掌心里,摊给他看:“香囊。”
寒舟此时没在意香囊,他在意的是她白净的十指,上面布有干了血迹的红色小点。
心里暗自认为她是因为刺绣而受的伤,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就施法治疗,严肃道:“以后不准绣了。”
“不是,你不问问我是给谁绣的吗?”落盈一时觉得寒舟的脑回路有些不正常。
“哦,给谁绣的?”寒舟瞧见她十指都完好如初,挑起剑眉,假意配合了她一下。
落盈仰头,看他一脸敷衍样,感觉自己没趣儿讨趣儿,扑腾着从他怀里下来,将香囊系在他腰间,拍了拍,道:“给你绣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啊?”寒舟低头笑了笑,又想到她是因为自己受伤,刚浮起的乐意打了水漂,“那也不行,以后别绣了,我不差这些。”
“你都不感动,我绣了好多天。”落盈感觉事情的发展和她想的不一样,搂着他脖子嘟嘴撒娇。
“感动,感动,当然感动,就是……”寒舟垂眉顿了顿,抓起她的手指温柔地亲了亲,又道,“心疼。”
走到东墙的白昙花瓶旁,扭动了一下瓶身,衣橱后的暗门打开了,里面是冒着热气腾腾的温泉。
他小心翼翼抱着落盈,踏进了温泉里,伸手就要剥去她仅剩的最后一件里衣。
“我……来帮你。”
“别,不用。”
“你是不是还嫌弃我,明明都已经……坦诚相待了。”他越说越没底气,又自卑起来,声音被滚滚热浪淹没。
周围的水汽缭绕,氤氲了他睫毛和眼珠,时刻就像要哭出来似的。
落盈从来没发现寒舟是个小哭包,之前在床上那么硬气,床下奶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和木心那小娃学的。
不让他碰,急得眼泪又在眼眶打着转儿,泫然欲泣,完全一副受了气儿的小媳妇样。
“呐……不是。”落盈不知如何办,毕竟昨夜并未真正的行房,她都还没做好在他面前袒露的准备,浅浅地摇了摇头,支支吾吾的,“我……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