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不怕程少,毕竟那个败类图的是她的身体,只要她好好配合,不会遭什么罪。
但眼前这个阴郁的男人就不一样了,她曾辜负他的真心,也曾让他锒铛入狱,他来海城就是为了报复她。
那晚在夜场包间被他用皮带抽得鲜血淋漓的画面涌入脑海,她强撑着手肘往后退去。
那是身体的本能,是人对恐惧的躲避。
约翰见她做无谓的挣扎,忍不住嗤笑出声。
大步走到床头,倾身上前扣住她的下巴后,阴恻恻地问:“你刚才睁眼的时候眼里分明有期待,怎么,还渴望周顾那渣狗来救你呢?”
心事被戳穿,温情眸中露出一抹羞怒之色。
她是盼着周顾来救她,只有这样她才能证明那男人是真的对她上了心。
可如今被这男人讥讽式的说出来,就完全变了味。
“你就当我贱吧,放手。”
约翰听罢,不但没放,反而加大了手指的力道。
五年前他一直想不通这女人为何要那么果断的拒绝他的追求。
后来得知她靠手段抢了堂妹的男朋友,成功嫁入周家,才知道她爱的是周顾。
可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
婚内出轨,给了她极致的羞辱,整个就一渣狗,全身上下哪点比他强?
“你确实是贱,眼巴巴的送上门任他玩弄,可他呢?别的不说,前段时间他派人去国外调查咱们的恩怨,哪怕查清楚了,依旧没为你报仇,
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弄死我,可他没出手,因为他担心动了我之后华帝集团会疯狂打击周氏,逼他破产,
你瞧,在利益跟老婆之间,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利益,哪怕你被我打成那样,他都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这些话,犹如刀刃一般狠狠扎在温情的心脏上,疼的浓烈的同时,窒息感不断侵蚀着她,她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约翰还不打算放过她,又继续道:“他现在在魅色陪他的小初恋,你却盼着他来救你,真是可笑至极。”
胸口一阵绞痛,喉咙里升腾起浓郁的血腥味,她死死咬着牙抿着唇,才堪堪咽回差点喷泻而出的鲜血。
他之所以没来,是去陪温柔了。
早该想到的!
那个女人还孕育着他的孩子,他又怎会为了她这条贱命弃她们母子于不顾?
或许他对她上了心,但这一点点的心动,还远不如温柔向他撒一下娇。
“咳咳。”压抑的咳嗽声在室内响起,听得人耳膜发疼。
约翰看着她近乎透明的脸,下意识松开了她的下巴,缓缓站直身体。
这女人过分柔弱了,此时的她就好像一团随时会散开的云,生命在一点一点褪色,慢慢变得模糊,朦胧。
“你派人在暗中调查温柔吧?我这有个关于她的秘密,你想不想听?”
温情缓缓止住咳声。
她是请了私家侦探去巴黎调查温柔的过往,但一直没有传回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那女人向来谨慎,八成是抹除了她在国外的所有负面痕迹。
想要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比登天还难。
她这两天正犹豫着要不要给苏芸打电话,让她请苏湛帮忙查一查。
如今这男人说掌握了温柔的秘密,她自然不会舍近求远。
“先说说你的条件。”
约翰伸手拍了拍她苍白的脸颊,似笑非笑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帮我拿到周氏在西郊那块地皮的竞标方案,第二,做我的情妇。”
温情拧了拧眉,现在的男人怎么都那么热衷于包养情妇?
“我选第一个。”
她都已经被周顾扫地出门,想从他手里拿竞标方案,比登天还难。
之所以这么选,无非是在打赖账的主意。
等她死了,这男人还能奈她何?
约翰似乎看出了她的敷衍,倒也没拆穿。
他的本意并不是第一个条件,而是第二个,超过期限她若还没拿到方案,他就可以逼她做情妇了。
温情见他沉默,忍不住催促道:“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你也该说她的秘密了。”
约翰眼里划过一抹幽冷的光,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温情听罢,霍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里全是颠覆三观般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