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是她太过自负,天真的以为只要她跟别人纠缠,他就会慌。
事实证明,那个男人还远远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只怪她太过心急,在没有彻底拿下他之前就试探,活该输得彻底。
可没办法啊,她大限将至,真的没那么多时间慢慢引他入局。
罢了,听天由命吧。
想到这儿,她缓缓闭上双眼,两滴泪顺着眼角滚落,隐没在了发鬓之中。
旗袍的扣子脱落,阵阵凉意顺着敞开的衣襟钻入胸口,她本能的伸手攥紧了拳头。
反抗么?
似乎没那必要了,这身皮肉已经千疮百孔,死守着又能如何?
再说了,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即便拼掉了全身的力气,大概也逃不掉。
与其奋力反抗吃尽苦头,不如就这么躺着任他施为,至少可以少遭点罪。
“美人儿,我来了哦。”
急不可耐的男人哪会过多的调情,上来就直入正题。
温情的身体在轻轻发颤,一只手覆盖平坦的肚子,做保护状。
另一只手死死握拳,尖锐的指甲嵌入掌心之中,皮肤被划破,殷红的血水渗透了出来。
就在男人准备进一步动作时,房门被人猛地撞开,一抹修长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听到巨响,温情的眼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
他来了么?
在最关键的时候,他还是欺骗不了自己的心,逼着自己来面对了么?
睁眼的瞬间,一张阴郁的脸映入眼帘。
进来的确实是个男人,但却不是周顾,而是……
心里那股小小的激动慢慢退散,升腾的血液渐渐冷却,她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苦笑。
她还真是犯贱,在这样的危机时刻,依旧渴望着他能赶来。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有了期盼就是有了期盼,她无法自欺欺人。
突如其来的闯入,吓得程少直接歇菜了,男人在这个时候被迫停止,后果很严重的。
他如同野兽一般朝门口望去,嘶声咆哮道:“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打扰老子的雅兴,不想活了是不……”
当他看清对方的面容后,话锋戛然而止。
他像是干坏事被长辈抓包的孙子,慌乱从温情身上滚落后,胡乱捞起地上的衣物往身上套。
“约,约翰先生,您,你怎么在这儿?”
约翰的目光在凌乱不堪的女人身上扫过,剑眉轻轻蹙了起来。
其实五年前他曾对这个女人动过心,不然也不会在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对她展开疯狂的追求。
如果她当初不那么狠毒,他想他们之间即便做不成情侣,也能成为朋友。
只可惜,锒铛入狱,家族破产,彻底粉碎了他的美梦。
这个女人不是看不上他,还将他的爱踩在地上践踏么?
既然她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他将她当作玩物肆意玩弄了。
“这家酒店是华帝集团的产业,我作为华帝在欧美的负责人,入住此地很奇怪么?”
程少噎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换了模样,满脸堆笑,脸上全是谄媚奉承。
他老子这几天正在跟这家伙谈生意,如果成了,他的身价将会翻一倍。
他又不傻,这么个财神爷摆在面前,脑袋缺根筋才会傻叉叉的去得罪他。
“不奇怪,不奇怪,以您的身份住哪儿都是应该的。”
他这一溜须拍马,越发的像个小丑了。
约翰没理他,目光游离在温情凹凸有致的身躯上。
他还是第一次看这女人穿旗袍,虽然以前在电视上偶尔刷到,但都不及此刻这般明艳动人。
当年他就是被她这副娇柔妩媚的模样勾走了魂,日思夜想,恨不得将心掏给她。
如今……
站在一旁的程少见他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女人,心下了然,原来又是一个为她神魂颠倒的裙下臣。
理智告诉他,识趣的将这娘们交出去,或许明天就能签合同。
可他舍不得啊。
就这能让人骨头酥麻的温柔乡,哪个男人愿意拱手相让?
“约,约翰先生,今晚她跟我有约,要不您明天再……”
不等他说完,约翰直接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程少吓得直打哆嗦,然后真就没出息的滚了。
目送他离开后,约翰缓缓踱步朝床边走去,眼里噙着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