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说温柔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并且派人清除了所有的痕迹,还让医生谎称她只怀了两个月。
如果真的孕三月,那她就是九月份怀上的,那时候周顾在谈一个大项目,压根就没出过国。
加上她刻意抹除痕迹,让医生谎称她只怀了两月,其中有什么隐情,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难不成她怀的压根就不是周顾的种,改变受孕月份,强行将那孩子扣在了周顾头上?
有了这个认知后,她疯了一般的大笑起来。
温柔怀的不是周顾的种!
温柔怀的,不是周顾的种!!
真是太讽刺了,那个男人为了保护毒妇肚子里的孽障,硬生生的将她们母子逼入了绝境。
哈哈,这让她的孩子情何以堪啊?
腹部传来尖锐的痛,她下意识弯曲了身体,双手紧紧贴在肚子上。
宝宝,你也心寒是不是?你也觉得那个男人不配做你的父亲对不对?
乖,咱们不给他任何忏悔与赎罪的机会,他那样的人,就该成为一个笑话,余生都活在痛苦之中,永世不得善终。
“说吧,你是怎么知道她的真实孕周的?”
约翰眯眼看着她,感受着她的悲怆与愤恨,沉默片刻后,幽幽道:
“我这两年一直暗中收集洛克家族的犯罪证据,无意间查到他们帮温柔清理了在国外的所有关于怀孕的痕迹。”
温情恍然大悟。
她也是前两年才得知温柔与洛克小姐是大学同窗,想必洛克家族是受了温柔所托出手清理的。
“我明白了,多谢你相告,我会想尽办法帮你拿到那份竞标方案的。”
如果一开始只是想敷衍这男人,那么此时她是真的想要助他。
用一份竞标书换这么重要的秘密,值。
约翰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猜测周顾就要杀过来了。
“起来,我送你回去。”
温情微微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约翰别过头,冷漠地道:“早点将你送回周顾的身边,早点拿到竞标方案。”
“……”
…
周顾处理好温柔的事情后,匆匆赶到夜场对面的酒店。
隔着一段距离,就看到阿坤正跟几个醉汉纠缠着,他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
垂头看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经过去二十来分钟了,若阿坤还没进入酒店,那她岂不是……
越想,他的心就越沉,人也越发的焦急。
几步走到阿坤面前后,他沉着声音询问,“夫人呢?”
阿坤脸上挂了彩,神色也很是焦急,可一直被这几个醉汉纠缠着,根本就脱不开身。
眼下见周顾匆匆赶来,连忙开口道:“姓程的带着夫人进了酒店,我让小六跟过去了。”
周顾紧抿着薄唇,大步朝酒店大厅走去。
刚上台阶,迎面撞上了从里面出来的程少,他二话不说,走上去狠狠在他腿间踹了一脚。
下一秒,凄厉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夜空中蔓延开来,程少猛地摔在地上,捂着裆部来回翻滚,痛得嗷嗷乱叫。
周顾身后的保镖想要冲上去将他拎过来,被男人抬手拦住了。
他亲自上前,一把扣住程少的衣领,将他半提了起来,咬牙问:“你碰了她?”
程少还在不断的哀嚎,要害被废,几乎去了他半条命。
这种时候,他也不敢逞能,颤着声音道:“没,没有,约翰先生被她穿旗袍的样子迷住了,想要上……”
不等他说完,周顾直接一拳挥回去,狠狠砸在了他的鼻子上。
“谁让你逼她穿旗袍的?嗯?”
程少是真怕这煞神了,脸上全是恐惧之色,带着哭腔道:“我没逼她啊,是她自愿的。”
自愿的这三个字犹如重锤,狠狠砸在了周顾的心脏上,阵阵窒息感袭来,他的身体虚晃了两下。
那女人曾说过,这辈子只穿旗袍给他一人看,如今她违背承诺,这意味着什么?
他不敢想!
猛地甩开败类的衣领后,他阴冷着声音问:“哪个房间?”
程少缩着脖子报了一串房门号。
周顾霍地起身,大步走到电梯口,这时,其中一部电梯的梯门应声而开。
入目处,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埋首在女人侧颈内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