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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人界碑(1 / 1)


人界碑,乃是彼此两岸的分界线。

就好比两个国家的国界碑,前进一步便是不同的国度。

人界碑的存在,是为阻挡鬼界想偷渡至人界的魑魅魍魉鬼灵精怪,而形成的一道天然保护障。

所以任何不属于人界的鬼灵想逃出生天,必须要通过人界碑。

而要跨过人界碑,那简直难如登天。

相传人界碑自诞生之初,他的守护结界便由一个神秘的碑主守护。

由此两岸阴阳共存,两界和平,井然有序。

但这位传闻中守护人界碑的碑主相当神秘莫测,不见其人,只闻其声,阴阳司都无缘见其一面。

所以,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都没有任何鬼灵安然渡过人界碑。

余人间刚任西方阴司没几年,没有那些老手有经验,他只是安安静静管理好属于自己的西方领地,保证在他的地盘不出任何突发事故。虽没有过多建树,但是一切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错处。

他从十八层炼狱爬出来的时侯,只有一道清冷的声音告诉他测试通过,和一个从他身体中,用心头血凝聚而成刻有白虎纹路的阴阳玉佩,象征着他的身份。

阴阳白虎玉佩,其光微黄。

至于那位史上最年轻的阴阳司,他只匆匆见过一面,印象浅薄。

左右靠的是气息识人。

至于其他三位阴司官,他从未见过其真容,每次相见都像雾谜一样笼罩着。

可以直接了当的说,若三位阴司官同僚在人界敛了周身气息站在他面前,他也绝对认不出来。

不过,这才时隔几日,鬼差再次紧急召唤,想必是发生比阴阳司失踪更大的事。

所以无论如何,他肯定是要走一趟鬼界。

只是,仇怅如今还在沉睡中,他实在放心不下,思量再三后,余人间直接把人直接带打包回了家。

那是坐落在太湖旁的一套近两千平的苏式庭院。王赓言的一句诗描写的十分好——居士高踪何处寻,居然城市有山林。大概就是形容此处。

安顿好仇怅后,余人间便一个瞬身赶紧前往鬼界。

到达时,鬼差告诉他,南北两位阴司官已经前往人界碑调查情况。

果然,他从传送纽带刚落下时,北方阴司和南方阴司已经双双到达人界碑前。

余人间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四周被黑暗笼罩,阴森清冷。唯一的光亮是高高耸立的石碑在其后的一道光圈,那道光圈便是通往人界的大门。

北方阴司见余人间的到来,微微点点头示意,南方阴司在人界碑周围左右转了两圈,见到来人扭过头来冲他挥挥手,余人间点点头,示意一下,就算打过招呼了。

“好像没什么大事啊,火急火燎的喊我们来干什么?”南方阴司摸摸下巴。

小鬼有点尴尬,现在看好像确实没什么事,“原本之前是好好的,可今日巡逻的鬼差来报,说人界碑上的铭文像是渗出血来了。”

“眼花了吧!”南方阴司嘟囔着。

“小南,别闹了!”北方阴司语气十分严肃。

“你吼我?你居然吼我?”南方阴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北方阴司手扶上额头相当无语。请问,这人耳朵长反了不成?他是怎么从“别闹了”这三个字里听出他在吼他?

一对冤家!

余人间望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无奈摇了摇头,于是走到碑前仔细观察。里面有灵力波动,而且在铭文的后面似乎有很多错综复杂的纹路,被铭文遮盖着,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仔细看那些错综复杂的纹路似乎有点像人体的脉络。看来那小鬼没有说谎,若是遇到大的灵力波动,这个纹路会泛起红光,红的像血一样。

南方阴司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手指偷偷摸了摸碑文上的铭文。

“没什么反应。”遂又转身问道:“哎我说,东家怎么还没来。别等我们查完情况他才慢悠悠的赶到,黄花菜都凉了。”

小鬼站在一旁擦汗,只好打圆场,“那个,东方大人一早就来看过了,待着坐了一会,然后就离开了。”

余人间很好奇那位神秘的东家,“那他可有说什么?”

小鬼们面面相觑,他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西方大人,东家早上来时浑身散发着冷气,心情很不好,我等哪里敢靠近呢?”

余人间陷入了沉思。

北方阴司转到背后,望着石碑后面一处暗黑的裂痕出了神。

这个地方,缝隙这么大吗?

基本上面所有的纹路都是从这个根部发起来的。

这样就解释通了。

北方阴司:“我记得早些年前阴阳司交接仪式,各鬼灵四方献祭之时,地狱之眼深处的封印破裂,跑出来一头大魔,偷偷跑到了人界碑,打算去人间为恶,后来被当时的碑主打回去,被重新封印了起来。”

“什么大魔?”南方阴司好奇问道。

“狍鸮。”北方阴司回答。

“我怎么不知道。”

“你才来多久。”

“你……”南方阴司一时无语凝噎,反手指着余人间,“反正比他久。”

余人间连半分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北方阴司继续说道:“石碑上这道裂痕就是碑主与狍鸮战斗撞击时产生的,你们看。”

余人间还是第一次听到狍鸮这个名字,他知道地狱之眼关押着大魔,没想到原来是狍鸮。

“你说,我们来这么久,也没有看到人界碑的主人。小北,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北方阴司懒得理他。

余人间思考一下,慢悠悠说道:“想必人界碑出现危险之时,碑主才会现身吧!”

若是轻易就得见,还传闻神秘个什么?

危险?听闻这话,南方阴司阴冷冷地笑道:“那还不容易。”

说着双手结印化出一把长剑,二话不说便往人界碑刺去,速度快到惊人。

北方阴司:“不可!!!”

西方阴司:“不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床上正在沉眠的仇怅突然感应到人界碑的灵力波动,猛然睁开眼睛,眼神异常明亮。

相隔两岸,他耳边似乎都能听到北方阴司那控制不住咆哮的声音:“南方的倒霉孩子,我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开个玩笑嘛!我又不会真的刺。”南方阴司一边捂着耳朵一边躲。

“玩笑有你这么开的嘛!”

“试一下看看嘛,有什么问题。”他还挺理直气壮。

“那我打死你,应该问题也不大。”

“啊哈哈,北哥,冷静啊!我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下次不敢了!”

这是谁家的倒霉孩子,就这?还能做阴司官。

余人间无奈叹口气,此战场不宜久留,先跑再说,撂下一句“我人界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转身瞬移离开。

终于,仇怅眼珠子动了动,背后拿着枕头垫着悠悠坐起身来,控制不住发痒的喉咙轻轻咳嗽着,心里不停在叹息:这几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想着便掀开被子下床,自顾自走到茶水间给自己倒了杯水,几口下去,才抑制住喉咙的发痒。

杯子放下的那一刻,仇怅怔住了。

这是哪?

从卧室到茶水间他怎么走过来的?

太不可思议了,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有水喝?

好像身体的肌肉记忆清楚明白告诉他,就是这么走的,走出卧室,穿过一道走廊,这里有茶水间,中央柜子的第三层单独放着一个杯子。

这种熟悉感。

头疼!

仇怅晃晃脑袋想努力想起来,可是脑海里依旧一片空白。

越想越头疼。

最后干脆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不起来了。

余人间刚回来,看到卧室里没人便四下找寻,这会子看到仇怅捂着脑袋蹲在那一动不动,顿时把他吓坏了,于是,紧张地赶紧跑过去抱着他,“安渝,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仇怅才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我……头疼。”

余人间上前把人横抱起来,快步走到卧室,把人轻放到床上,额头对额头试试温度,又从不远处的柜子里拿出血糖仪棉签酒精。

“医生说你的血糖偏低,血压偏低,血容量也偏低,你是去放血了吗?”心疼归心疼,余人间嘴上也没少数落。

“你刚叫我什么?”仇怅的反射弧现在才发现这人对他的称呼。“你怎么知道我的字。”

面对仇怅的质问,余人间动作瞬间停了下来,轻呼口气,自己自言自语小声说道:“没良心的。”

仇怅看着他张脸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也不回答他的话,继续问:“还有,这里是哪?”

余人间面对他的质问,没有直接给他答案,而是轻轻抽出他的手。

手指头抽血本就很疼,十指连心。

余人间是第一次使用针孔,生怕弄疼了人,迟迟不敢下手,那双大手捏着一点细小的针,仔细看手指却在发抖。

仇怅面无表情盯着他的脸,心想这人看着虽冷,却是个心软的性子,几次跃跃欲试都敢扎进去,趁人不注意,拉着手,把针头直接插进自己的食指上,痛感立刻袭来。

余人间身体一颤,似乎更痛的是他一样,眉头皱到不能再皱。

动作虽然生疏,但却十分认真,测完结果对照数值,脸上一丝不苟。

仇怅配合他完成所有工作,自己捏着棉签,“余人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知道你的字,因为是你告诉我的,这里是我们的家,我是你老公。安渝还想知道什么?”

“老公?”

余人间眼里满是笑意与心酸,这是他第二次解释他们的关系。

三年前,他找到仇怅时,仇怅一模一样的对话,他问他是谁?

他回答,“我是你未婚夫。”

那时仇怅的眼神跟现在几乎无差别,一样的不可置信,一样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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