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帕森公爵垂着眸子,浅浅抿了最后一口清汤,满意地拿出手帕不缓不慢地擦拭着自己的嘴。
他的身上有一种无尽的权势堆砌熏陶出的从骨子里透露出的优骓与自傲。
一餐饭的时间他多少能把握住谢廷的八分性子 ,见识不错,但还是年轻气盛,和尤里卡很像。
敏感、强势、孤傲、死要面子还被动。
“谢廷阁下,您觉醒期后送过去的血液样品的详细检查单子一个小时后就会出,到时来我待客厅一叙如何?”
“好啊,”谢廷歪头乖巧一笑:“雌父,您直接叫我谢廷即可。”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廷”安帕森公爵嘴上说得恭敬,实则毫不在意地转身就走,将独断专横发挥到极点。
其实与尤里卡最像的就是作为雌父的他 ,而非他这个冒牌货。
谢廷默默收敛过于真诚开朗的笑意,从边境星爬出来得怎么会有不值钱的孤傲,死要面子这类奢侈的情绪,一切不过是特意。
安帕森公爵是看着尤里卡长大的亲雌父,谢廷深思过,自己成功将尤里卡的情感从他那抢走的几率不大。
所以
他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他是带着诚意来加入这个家哒。
只要让尤里卡身边的所有人都认为谢廷阁下是最好选择,那么尤里卡本人跑掉得概率几乎为零。
碗筷自有专门的洗碗机器负责。
雌父不在身旁,尤里卡终于做出了他在在开始就在想得事情
他倾身欣然凑近谢廷颈侧,满意而又贪婪的轻嗅,丝丝缕缕熟悉的清冷草木味信息素随着呼吸钻进身体。
尤里卡眉眼略显疲惫,自一觉醒来脑中始终悬着的一根线,终于开始放松。
他犹豫的出声,不知道自己内心想要听到什么:“谢廷,你觉醒期会成为S级吗?”
谢廷扯扯于他有些偏大的家居服,露出一大片赤裸的胸膛上一大片凌乱的咬痕,暴露出昨夜的放荡。
“这不是你最有发言权吗?”
什么?花了一秒反应过来的尤里卡,脸瞬间漾起一抹淡淡的红痕,一阵发烫。本就是变成果实熟透一般的淡粉,现在更是秾艳。
“我可不确定,要再试试。”他冷漠眉眼间淡淡餍足感,让他在光下越发蛊惑。一步一个脚印往他的卧室走去,慢条斯理的,明显在引诱。
跟随在身后的的谢廷心跳加速,轻而易举地被蛊惑到,他想要上前一步拉住尤里卡的手,可却被巧妙躲了过去。
他啧了一声,锲而不舍,来来回回好几次,最终得以如愿以偿。
握着雌君手把玩,修长有力,指腹还带着薄茧,凑近鼻子嗅了嗅,喉结微微滚动:“好香……”
他占便宜似的一遍遍摩挲,一寸寸丈量他的指节,越摸越得劲儿,越摸越痴汉。
“好摸吗?”尤里卡也不阻拦,笑吟吟地转身,声音有些低音沙哑,像是在诉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等会儿有个更好摸的。”
谢廷喉结上下一动,特别丢人的咽了一口,有些扭捏又十足的期待:“不好吧,雌父还在家。”
“不会,我们小心儿些。”他捧着谢廷微红的脸,唇瓣浪漫又亲昵的在谢廷的发丝间碰了碰:“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嗯”细不可闻的答应,让尤里卡笑容更甚,眼睛弯出月牙,溢出满满的愉悦。
“……”
“……你说得更好摸得就是它,”谢廷一脸麻木的双手捧着着熟悉的战甲坐在软椅上,彻底没了世俗的欲望。
是挺滑的,能不滑吗?这是他耗费好几个日日夜夜,一点点用军用记忆金属一点点琢磨敲打而成,就为了能够造出可以真正使用的当比例缩小版烛照。
他还特意添加了能够存储精神力的陨金,使得这烛照能够听从精神力指挥。
根据军部留存的尤里卡手的大小尺寸,成功让小烛照能够覆盖手使用,成为一个杀伤性武器。
当时谢廷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想着中将身份的尤里卡不一定会喜欢宝石类晶体或是娇艳欲滴的花束,但是战甲他一定会喜欢。
可现在谢廷悔不当初,尤里卡确实很喜欢,光看噌亮如新的表皮以及略有些粗糙改装过的痕迹就知。
可就是太喜欢了。
谢廷垂眸睥睨着,正亮晶晶的诉说对小烛照的喜爱和精心设计的改造计划。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总之很不爽,特别是感到人不如甲时,那股子不爽便开始疯狂翻涌,叫他想要一举夺回关注。
现在的谢廷再没了平日的斯文稳重,只余下一副小可怜儿样,怪招人的。
尤里卡实在没忍住笑了一声。
“是不是很棒”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我改造了他的发射器和喷射装置,性能比直接上升两个百分比。”
谢廷暗暗磨了磨后槽牙,伸手轻轻松松将尤里卡拉进自己怀中,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语气十分温柔。
“它有好看吗?看我,好不好?”
正开开心心介绍自己成果的尤里卡,毫无防备下一下就被偷袭成功,连条件反射都没防住,他面对面双腿跨坐在谢廷的腿上,内侧敏感的肌肉甚至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炙热。
甚至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间,唇角便得到一丝温热,呼吸伴随着温柔的声音,让他的脸“腾”一声红透了。
“怎么脸这么红”谢廷一脸无辜的,弯着眸子,有些担忧道:“会不会是昨晚在训练室着凉了。”
斯文温润的谢廷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轻在腰窝的位置碰了碰,温柔的声音丝丝缕缕的引诱:“要不一起去泡个热水澡,缓解一下疲劳。”
“我的荣幸,但是……”
“嗯?”
“你觉得,战甲原先位置如果加载一个高精度的电子光线瞄准器会不会更好?”
“……”
并不是很想顺着他的话讲下去的谢廷,鼓着一侧腮,气鼓鼓把他运到一旁的床上,抬脚就往浴室走去:“我去洗个澡,一身油烟味。”
进浴室门前止不住委屈,对着仍旧兴致勃勃捣鼓烛照的尤里卡,冷哼一声。
冷调的浴室柜台上,日常洗漱用品摆放极为规矩整齐,几块颜色相同的毛巾一丝不苟的挂在旁边,垂下的边角都让人觉得舒适。
细节上能看得出这间浴室的主人大概率是个轻微强迫症的成熟军雌。
是尤里卡用过的毛巾!
谢廷眼睛亮了亮,默默把毛巾取下,随即又选择克制了心中有些变态的思想。
维安:【波顿家相信你想发给他们的情报,他们现在要下半部分,给吗?】
谢廷:【价高者得】
维安:【OK,我懂了】
谢廷:【我昨晚的礼服是由谁准备的,换一个。】
维安:【……我】
谢廷:【……我缺你一口吃的了?让你把我卖了?】
维安:【人家加钱耶。】
静默片刻。
维安:【不是,只有像这样小但是时间短还隐秘的消息才能在最快时间获得他们的信任。】
谢廷:【行了,确定信息素诱发剂全部回收后,直接注销账号,扫尾。】
为了防止这个傻憨憨真扫得太干净反而假,谢廷不得不补充说明。
谢廷:【按死了信息素诱发剂就是在黑市交易行里出现的消息。其他的给我雌父留些空档,他们会帮忙扫尾的。】
等会就要去直面安帕森家主的审视了。
热气翻滚,谢廷有些痴汉的将毛巾一整块盖在了脸上来缓解紧张。
是自己都要痛骂一声变态的程度。
安帕森家族的能量非同一般,只要他们想,区区一个谢廷阻挡不了什么,他也不想阻拦。
谎言成不了真,只有八分真,两分假,两分假还得隐于真中才能骗过安帕森的家主和……未来家主。
躲在尤里卡毛巾下的脸,闭上双眼,交握的手应该过度用力,指节有些发白。
他的心底在微微颤抖,像在忍受某种无法言说的紧张和压力。
真面目是无法掩藏一辈子,特别是对枕边人。
而他也想极了,哪怕尤里卡知道他的真面目后,仍能够喜欢上自己。
波顿家是跳得最高,也是最好的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