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感知能力。随之而来的,是满身的酸软和疼痛,以及……羞耻的被灌满的餍足。
尤里卡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就像个蚕宝宝似得被卷成了一个春卷,堪堪露出了一个脑袋,他的发丝凌乱,眼尾的情欲都还没有消散完。
体力消耗的太多,现在又累又饿的,还直接把自己热醒了。
安静......到处都太过于安静了,让他心中都空了一块。
雄主......谢廷呢。
受到信息素残存的影响,尤里卡有些迷茫,酸涩的委屈从心脏里慢慢淌出,然后扩大到整个胸腔。
前所未有的委屈不甘根本就无法用理智抑制。
他呆呆地缩在被窝里,胃在不停的叫嚣着饥饿,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动弹,不自觉的还往熟悉被窝里面蹭了蹭。
尤里卡还在游着神,突然想到,谢廷昨天方才度过觉醒期,还没检查。原本失落的心瞬间变得急躁担忧。
他从春卷内挣扎开来,拿起身旁好好摆放着的家居服。
皱着眉想从床上坐起身,结果因为似是从骨头缝里传出的酸软疼痛,又另他闷哼一声倒了回去。
“唔”
尤里卡捂着昨夜被大力征伐过的腹腔位置,艰难喘了口气,半撑起身子就想一趟不起。
敏锐的嗅觉突然闻到了一一股浓浓的饭菜香味。
因为身形微倾,劲瘦的腰下压出了一抹性感的弧度。
尤里卡微微回神,才发现自己被毫无知觉的被洗了个澡,还从训练室搬运进自己的卧室。
他从二楼缓缓往下看,本来应该在的侍从包括老管家的身影都消失无踪,那么厨房那里现在会是谁就一清二楚了。
心跳如鼓。
推开一点厨房的门,穿着熟悉的属于他的黑色家居服和拖鞋的雄虫就站在里面,他的雄主就像被他的气息严严实实包裹起来,被他独占。
仔细一看,本就酸软的腹部更是笑得微微发疼。
谢廷这个大聪明,正气定神闲的拿着一个小型刻度秤在那忙着称适量调料该是多少。
拿着菜刀切菜,跟拿着手术刀完全没区别,干脆利落,在食材上简直挥出了残影。
尤里卡知道自己应该是感动的,像他这样能吃到雄主亲手做的早餐的雌君应该少之又少。
但是……
像这样的一本正经的就像是回到了操作台前专心致志地做着工作。
聪明而富有智慧的大脑,现在支配着他,拿起调料盒,就像是拿起实验品粉末。
闻上去成品好像还不错,尤里卡半支撑在门框上,心脏像是被柔软的羽毛扫拂过。
谢廷正在做实验,腾不出手也腾不出空来看他,只得语音暗示走近些。
“饿了吧。”
尤里卡脸色还带着餍足的微红,他点点头,又想起谢廷背对着他,看不见又补充道:“饿了。
闻言,谢廷笑着道:“饭马上就好了 ”
一边说着,一边把提前准备好的肉食放进锅中,有条不紊的翻炒。
随后慢悠悠的加入被细致量过克度的调料量。
“雌父为了以防万一,把家里的侍从统一都放了一天带薪假,所以家里今天就剩我们三个了。”
见最后手上两道大菜只需要最后的炖煮时间以后。
谢廷才抽出些空闲,把角落里放着炖了好一会儿的的山药粥盛了一小碗出来。
递给了妄图在厨房里找到活干的尤里卡。
尤里卡神情凝重的端着手里看上去毫无问题的粥,本着他饿的不行的原因,试探性地喝了一口暖暖胃。
“不错哎”尤里卡有些惊异的抬头,瞅两眼一脸得意的谢廷,不顾烫一口给闷了。
“!慢点喝,太烫了。”
“再来一碗”尤里卡有些意犹未尽的伸出碗,想要再来点,看上去毫无被烫到的样子。
“想喝好的,那可得给我点好处,琢磨琢磨了。”谢廷挑挑眉梢,多少有些坏心思。
尤里卡明白他什么意思,他耳根通红,明明已经在心里叫过无数次,但还是有些羞涩。
“我可爱的小虫崽崽?”尤里卡斜靠在洁白干净的墙面,无辜的眨眨眼。
站在他身前的谢廷笑意加深,抬手捏了捏尤里卡通红的小耳垂,带着轻笑和揶揄:“那小虫崽崽有让哥哥爽到嘛?”
趁着尤里卡明显瞳孔地震的档口,谢廷大手一挑,掀开柔软的家居服衣角下摆,触碰到了敏感的腹部,轻轻按压一瞬。
“好鼓呀。”
尤里卡像是受到极大惊吓的猫,瞬间调了一小步脚,也猛地推开了他的手,转身就想跑。
谢廷则是满面春风地伸手搂住根本没力气跳脚跑路的尤里卡,慢条斯理地帮他揉捏按摩着里面酸涩的肌肉,缓解缓解可怜得还有些发颤的腰。
“叮——”好了啊,谢廷有些许遗憾的看向后头自动停止的煮菜机器。
“我去叫雌父下来吃饭。”说着堪称急不可耐地向楼上书房一路狂奔。
好了的饭菜自有厨房机器装进合适大小的菜盘,又取出前面几盘炒好后放着保温的肉菜。
听说军雌每天都需要大量能量来补充身体所需,所以他们食量相当的深,而且还偏爱肉食,不喜素菜。
估算了一下又不确定,谢廷直接做满九大盘,全是肉菜,零星再格外加两素,给他自己,米饭也直接以盆为单位,就不怕不够。
一道道香气逼人的美食就被机器端着,跟在谢廷身后放到了餐桌上。
一开始谢廷制止他找厨师回来,说要给他们露一手时,安帕森公爵内心是拒绝的。
但谁让他是他雌崽的雄主呢,他应下了。
甚至决定哪怕最终难吃到吐,他也会以十二分的演技表示欣赏。
但是,香是真得香。
作为安帕森家主几十年,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请客或被请客吃饭驾轻就熟,在美食上见识自然不浅,但还真就没一个酒店菜品能赶上的这等色香。
这也太香了吧!
见着两人下楼赶紧给主家拉开首坐,“雌父,尝尝我的手艺?”
接着紧凑到尤里卡的身边缓缓落座,小声咬耳朵:“吃那几份清淡的,我特意给你做的哦。”
为了防止悄摸话被长辈给听去了,谢廷特意凑得近些,两者之间,现在不过一指间隔,呼吸都在交融,远远突破了安全距离。
好香啊。
并非饭菜香,而是勾人的草木清冷味信息素。
尤里卡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轻轻滚动,不算多么明显,却在这么短的距离间,格外明显。
瞟了眼雌父,尤里卡硬着头皮推开了协调谢廷,把他按在座位上,强装正经道:“吃你的。”
谢廷顺着力道落座,距离重新被拉开,流露出几分可惜。
安帕森公爵尝了口,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一瞬间看着谢廷,眼神都柔和不少:“我们也快成为一家人了,尤里卡以后多带谢廷阁下回家住住。”
雌父,雌父你没事吧,雌父。你就被一顿饭给征服了?
嚼了两口肉片,优雅而不失速度的又多夹了几筷子。
……至少多要几顿吧。
“好,我肯定来,只要雌父不嫌弃。”
谢廷爽朗一笑应声,盛了碗清汤,就放在尤里卡够得到的位置。
后又专心致志地剥虾,小心裹了酱汁,放一小碗里,乐颠颠的给送去。
尤里卡能察觉到他雌父的视线逐渐变得炙热了。
只得闷声吃饭,浅浅喝了口汤,垂眸瞅了瞅,深深埋进一碟子剥好的似乎红得发烫的虾碗里。
安帕森公爵见尤里卡只是接受,半点客气回应没有,不由无奈对谢廷道:“我这虫崽从小被我严格要求了,后又进了军营,脾气直硬了些。”
语气是对晚辈的温和。
谢廷眼神还缠在满意的吃着虾的尤里卡身上,随即浅笑道:“尤里卡只是率直。”
顿了顿,补充道:“我很喜欢。”
安帕森公爵笑容更甚,他们家桌上可不兴食不言的规矩。
与谢廷一句句相谈甚欢起来。
谢廷笑吟吟地和雌父扯东扯西,一会讲讲政事,一会聊聊婚礼进度。顺手投喂尤里卡,好不自在。
他半咬着一大块肉,盯着姿态优雅坐在餐桌上的雄虫,游刃有余的回答雌父的大小刺探。
唇边的弧度恰到好处,多一分阿谀谄媚,少一分正襟危坐,一切都恰到好处。
三人饭吃得倒是起劲。
就是谢廷一直不停歇的投喂比较令人发指。
虫族就没出过这等黏糊的雄虫。
不得不说,不仅尤里卡,就是满脸淡漠不关心的雌父也受不了这般如胶似漆。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饭,除了谢廷一人意犹未尽。
另外两个不愧是亲生的都想着赶紧溜之大吉。
一个是被雌父围观亲密的寒毛直立。
一个是被迫围观雌崽亲密的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