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俩怎样了？”
“当时还没分出胜负，我也不在意，便没有探听。”
“相爱过的人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真让人唏嘘。”
“我们不会。”
“不会相爱。”真儿放下茶碗，说，“不能再喝了，不然晚上该失眠了。”
“我给你看样东西。”
阿桂打开身旁的一个柜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晶莹剔透的蜜饯。真儿瞬间两眼放光，不自觉面露微笑。
“你每次经过蜜饯铺总会忍不住多看两眼。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你从绿萼姑娘那里学到不少腐坏人心的手段啊！”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我很开心。”
“我最开心的是，你的开心与我有关。”
“与你有关，但是不能只与你有关。”
“我们去做饭吧！”
两人一起到了厨房，真儿打下手，阿桂掌勺。
“你以前设想过这个场景吗？”
“当然没有！天下有妻子的男人有几个在家做饭的？离家前我也从没做过饭。”
“夫妻俩有烟火气的日常难道不是凡人最憧憬的幸福吗？”
“大家一起干活，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也挺幸福的，还能节省时间。”
“你和大家吃一样的？”
“是一样的。要被发现吃独食，谁跟你玩啊？”
“大概这样你才会有种错觉，大家和你是一边的。”
“我早想明白了。只要嫁娶制度、家庭结构不破，女人很难掌握专属于自己的财产，她们注定是不坚定的，所以我才会失败。”
“你的立场不利于你获得权力，最终还是要找一名男子合作，难道我不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你扮作凡人争权夺利，和那些被你斩杀的妖邪又有什么差别？到那时，你就彻底堕落了。”
“现在呢？已经堕落了，只是还不够彻底。”
“我没资格评价你，我的话不要放在心上。”
饭菜做好了，两人一起用餐。阿桂偷偷将桂花糕摆在桌上，说：“你家乡的点心，好久没吃了吧，快尝尝！”
“当着你的面吃，多多少少有点儿冒犯吧。”
“我无所谓。”
“你还在眼前，我不用睹物思人，先收起来。”
阿桂将桂花糕撤下了桌，说：“这鱼汤挺鲜的，我给你盛一碗。”
“你顾好自己就行了，不要太殷勤。”
“你真的很特别。”
“你也没见过多少女人吧，我怎么就特别了？”
“也不算少。”
“说来听听。”
“别想陷害我！我不说。”
“肯定比我知道的多。你觉睡得比我少，时间比我多出不少。还来去自如。你要在别处再建这样一个地方，我也不觉得奇怪。”
“真没有。你要不放心，可以时时刻刻看着我。”
“你不是在坐牢，我也不是狱卒，为什么要看着你？”
“吃好了吗？我们一起下会儿棋？”
“你不是更喜欢掷骰子吗？”
两人移步花园，在鸟语花香的山林间对弈。阿桂棋力远胜于真儿，才到中局，真儿就投子认输了。
“再来一局，我让你九子。”
“算了吧！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