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珍珠闪出一道光芒,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阿桂一把推倒在地。
“你没事儿吧?这里风太大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说着便上了船。
阿桂站起身,也上了船。
为了缓解尴尬,一路上,真儿一直东拉西扯,说着各种笑话。
阿桂配合着干笑几声。
船靠岸了,真儿不等阿桂把船停稳,便下了船。
午饭时,阿桂拿出从岛上挖出的酒,说是上百年的陈酿,要打开给大家闻闻味道。
大家紧紧围住酒坛,唯恐有一丝香气飘散出去。
“一、二、三,开坛!”
大家纷纷猛吸一口,一股巨大的酸味直冲头顶。真儿一阵反胃,马上跑开了。木头人直接一窜三尺高,纷纷跳开。
原以为的美酒原来是醋,等大家反应过来,便开始大笑。木头人们捧着肚子满地打滚,还不停捶地。真儿本来觉得一般好笑,看到大家的大笑模样,顿觉好笑加倍,同样笑得直不起腰来。
“时机不对!”真儿一边大笑一边说。
阿桂抱起醋坛,一饮而尽。
大家更觉好笑了。
笑过之后,丁洁把真儿拉到一边,问:“你们有没有…”
“没有。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在用我们打赌。”
丁洁不语。
“你们真是什么都能赌。”
“你不喜欢他?”
“他都要走了,说什么喜不喜欢。”
“一起走。”
“我才不呢。”
“做神仙。”
“我一个从不虔心拜佛求神的人,还没有慧根,修不了道,成不了仙。再说,我有自己事儿要办,和他不同路。”
“你的路,不好走。”
“不好走也要走。一直以来我都太天真了。就像暗香楼一样。明知道它是吃人的魔窟,还妄想和它合作。力量悬殊的双方根本就没有达成合作的可能,就算我能从中获利,也只是得到了施舍。”
其他木头人忍受着阿桂浑身酸气,围在他的身旁,询问他和真儿外出的情况。
阿桂一脸沮丧,不好意思开口。木头人们猜出了大概,纷纷为他出谋划策。
“在她没发现自己有需要时就要为她提供帮助。没有一个女人能拒绝另一个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一边说,还一边活灵活现地表演。一个木头人演真儿,另一个演阿桂。真儿要挑水,阿桂一把单手接过。真儿走累了,阿桂立马蹲下,用腿做凳子。真儿搓了搓手,阿桂立马脱下外衣给她披上。
“送她昂贵的礼物,让她无以为报。提一些小小的要求,让她打消顾虑。在她产生期待的时候,消失!你再次出现时,她会因为怕失去你,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假装拿错杯子,用她的杯子喝水。不经意地触碰她的指尖,她要是看向你,就握紧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
“山盟海誓,说你永远不变,要照顾她一辈子。没有一个女人能拒绝这样的诺言。”
“给她一个儿子。人的一生都被死亡追逐,没有比繁衍后代更好的方式来对抗这种恐惧。”
“她不一样。你们说的这些对她都没用。”
“女人,都一样。加上她年龄大了,未必能像以前那样坚定。”
“人啊,远看一样,近看不一样,往深了看,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