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造巨鸟之余,阿桂研究起了火器。木头人劝说他不要太过热衷于此:“你在她身边保护她就行了,这东西太危险,搞不好会炸伤自己。”
从小岛回来后,真儿有意躲着阿桂,到了饭点也不去吃饭,尽量避免任何可能独处的场景。
这天,又到了饭点,阿桂亲自去叫真儿:“吃饭了。”
“我不饿,你先吃。”
“我把饭菜带过来了,你快吃。一会儿到兵器厂,我们一起造火器。”
“不用了,我就说着玩儿的。”
“你不用躲着我,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火器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可是真儿不敢寄希望于阿桂做正人君子,她制作了袖箭,绑在小臂上。
阿桂将烧红的铁水注入模具,脱膜,过火,捶打。熔炉旁的温度实在太高,阿桂不得不除去上衣,汗水顺着他的肌肉线条肆意流淌着。他抡起的铁锤砸向铁器,钢铁在他手里像是泥土一般容易塑形。
真儿拿出纸笔,认真记录下阿桂制作火器的每一个步骤。可她忍不住走神,画下了阿桂捶打铁器的姿势。
木头人看出了真儿的异样,一把夺过她的画,拿给阿桂看。
阿桂拿着画,走到真儿身旁,说:“记录这些有什么用?你又没我这么大的力气。”
木头人纷纷摇头摆手。
“你说得对!能麻烦你再演示一遍吗?”真儿说。
“明天吧。巨鸟快造好了,我要去岛主那儿兑现承诺,医治他的妖毒。”
“那你小心。”说着不自觉拿起帕子给阿桂擦汗。
“你把这儿收拾一下。我先走了。”说着便驾船离开了。
看着阿桂离开的背影,真儿对自己说:“看来不是我要防着他,而是他要防着我。”
阿桂见到了岛主。岛主不急着询问阿桂治疗方案,反倒是八卦起了阿桂和真儿的事儿。在这儿之前,他已经通过木头人的记忆,知道岛上发生的一切。
“你当初花费那么多力气医治她,还坚持把她带上岛,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带她一起回去。”
“她时日无多,应该自己选择余生该怎么度过。”
“佩服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依旧让她坚信你不是更好的选择。你知道你还缺点什么吗?”
“什么?”
“表演。”
“对别人很难的事情,要表演出很容易。比如说一掷千金,不管多心疼,眼睛都不要眨一下。对别人很容易办到的事情,要表演出很难。赌咒发誓这种事儿,人人都可以做,你一定要表演出慎重,绝不轻易说出口,让她相信你一旦说了一定可以办到。”
“一掷千金?我做到了呀。可她老问我钱是哪儿来的,我总不可能告诉她我洗劫了棋圣千年的积蓄。”
“她只是想摸摸你有多少家底,想管你的钱,留住你的人,你编本账册给她不就行了。”
“她根本就不相信我,誓言于她无用。”
“对她而言,你太过强大,她会觉得你不受控。你要制造那种脆弱的濒死的瞬间,说出誓言。照我说的做,保管她对你死心塌地。哪怕她将来死了,变成鬼也想跟着你,就算投胎转世也想和你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