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闫夏夏不懂了,错愕的看着刘毓。
今日之事,她虽然不喜聂菱儿,可也认同聂菱儿说法,灵婕妤出身周家,周家在宴国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没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她没有道理会这样做,所以这个事情有问题。
刘毓深深看了眼闫夏夏这个半大的小姑娘还嫩着呢。
“知道现在朝中的局势怎么样的?”
闫夏夏想了一下,深深看着刘毓,有些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闫夏夏道:“朝中大部分没有皇上的人,应该都是母后的吧?”
刘毓怔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闫夏夏的话。
朝中的人都是她的,还好了,她也不会和顾怀骁闹成这个样子。
“礼部尚书周大人,之前是你父亲的人。”
“啊?”闫夏夏错愕她的母亲是妾室抬为正妻,也不过是八年前的事情,所以对于朝中元老和父亲闫伫的关系,她自是不知道的。
“可是李英光和赵创死了,他便不再是了!”
“母后什么意思?”闫夏夏有些发懵,一时半会听不懂。
刘毓没有解释,只是把面前的糕点推到闫夏夏面前。
闫夏夏拿了一块塞进嘴里。
刘毓问:“甜吗?”
闫夏夏看了看手中的糕点,颔首。
“既然甜便记住这个味道,以后还想吃到这些锦衣玉食的东西,你就按照哀家说的办!”
话落刘毓站起身走入内殿。
闫夏夏转头看着迟迟未从内殿出来的人,刘毓身边的小巍上前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午休了,您也早些回去吧。”
闫夏夏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缓缓离开。
...
翌日,清晨,金銮殿上安静非常。
聂菱儿站在殿内视线越过群臣看着不远处龙椅上的男人。
尽管他肃穆,却依旧没能控制住周围大臣的窃窃私语。
“听说昨晚皇上夜宿的是琉璃殿。”
“可不是吗?皇后娘娘这算是独守空闺?”
“这是违背祖训的,你说若是让后人诟病起来...”
“唉...别说了。”
...
齐公公轻咳一声,周围霎时陷入安静。
“有事秉奏,无事退朝!”
周围大臣没有动静。
顾怀骁面色冷沉扫过众人,群臣三四十,能对他忠心的也没几个,就算是事情约莫也落在了闫伫的手里,没有报上来,他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外面突然响起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
“让我进去,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顾怀骁脚步停驻,不解的看着金銮殿的门口。
少顷,一名侍卫急急跑来跪在地上道:“皇上,灵霄殿的的大宫女一大早便在外面等着,听说您快要下朝了,这急急就往里面冲,我等拦也拦不住。”
灵霄殿?那不是灵婕妤住的地方吗?
闫伫蹙眉,走到那侍卫面前,低吼道:“混账,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后宫之人岂能说进来就进来的,再闹拖出去砍了!”
侍卫怔了一下,正准备按照闫伫的说法去办,顾怀骁冷声道:“宰相大人,朕之前怎么没发现,宰相大人权势滔天,已经打算接管朕的朝堂了?”
闫伫怔住,缓缓转身对顾怀骁道:“皇上,臣只是想为皇上分忧,没有半分逾越的意思。”
“哦?是吗?”顾怀骁冷笑:“可是明明侍卫问的朕,朕还没回答,怎地闫大人就回答上了?”
闫伫深吸一口气,不敢吭声。
顾怀骁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道:“况且闫大人方才说了,这是金銮殿,后宫的女子进来便是不合规矩的,那前段时候,太后娘娘进来的时候,您怎地就没说?”
“这...”闫伫被问的僵住了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回答。
顾怀骁眉梢一挑,对着侍卫道:“叫她进来!”
侍卫颔首,快步离开,没一会儿,一名宫女急急奔了进来。
她似乎是在外面僵持久了,脚下不稳,一见到顾怀骁就打了个踉跄摔倒在地。
周围几个朝臣看见,嬉笑间带着几分鄙夷。
聂菱儿蹙眉,上前把那宫女搀扶着跪下,才退步离开。
“听说你要见朕?”顾怀骁询问。
宫女重重点头,似乎是情绪甚为激动,胸膛起伏,朱唇张合半晌都说不出来一句话,就在所有人都没有耐心的时候,她突然撕心裂肺的呜咽出声道:“皇上!求皇上给灵婕妤做主,主子她不可能自杀的!”
顾怀骁隆眉,昨日周灵从太庙上跳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尽管他对她并没有感情,可一想到陪伴自己身边的人,就这么没了,心还是忍不住揪了一下。
“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宫女颔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递给顾怀骁。
顾怀骁随手拿过,开始以为是写感人涕零的悲悯信笺,谁知当他看清楚上面内容之后,瞳孔急剧收缩。
“聂菱儿!”
“臣在!”聂菱儿站出来。
顾怀骁把手中的纸张递给聂菱儿。,
聂菱儿拿过之后看了一遍也是诧异非常:“这东西,可是真的?”
宫女见聂菱儿询问,叩首,呜咽道:“是,娘娘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她话音一落,顷刻,周围朝臣炸开了锅。
宫女目光扫巡众人之后,继续道:“这是皇上第一个子嗣,娘娘自然是珍重的,又怎会轻易自戕?
而且这里有太医院每周例行号脉的记载,太医院的刘太医能证明娘娘的确有孕了!”
顾怀骁闻言,身子趔趄了一下,好在身后的齐公公急忙搀扶住。
聂菱儿看着手中太医院的问诊记录,道:“这刘扁太医,我怎地没听过?”
宫女看着聂菱儿,微微垂首,道:“聂大人是才上任的,况且不是后宫的人自然很多事情不知道。
灵婕妤自打四个月前被临幸过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皇上。”
聂菱儿朱唇绷直,悄摸扫了一眼顾怀骁。
谁人不知顾怀骁夜夜沉迷琉璃殿,凌霄殿,冷清也意料之中的。
“你继续!”聂菱儿面色平淡,声音冷沉。
宫女道:“既然不受宠爱,便什么都不会是最好的,就算是太医也只能是刚进宫的小郎中。
可是这问诊单上的一切都是真的,奴婢若是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说着,宫女一只手放在耳朵边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顾怀骁看着宫女,眉头隆起,沉吟片刻转头问聂菱儿:“聂大人当时说,这灵婕妤死有蹊跷。”
“是!不过也只是推敲,没有证据!”聂菱儿回答。
“那这女子有孕死了之后可能验出来?”顾怀骁又问。
聂菱儿颔首:“人死后自然没有脉搏,就单凭外面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可以解剖...”
“不可,皇上,万万不可啊!”
聂菱儿的话才说到一半,闫伫突然跪在地上,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