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有一个青铜门。
张起灵说，青铜门之后是终极。
守护青铜门和终极，是每一任张家族长的使命。
在康巴落，他找回了自己和母亲失落的记忆。
在长白山，他找回了自己天授的使命。
张家每一任族长都有一个口耳相传的秘密。
然而，张起灵不知道。
因为张家的动乱导致族长被杀，他是在懵懂之中被推上了族长的位置。
所以，除此之外，他一无所知。
他没有留在青铜门，是因为他需要寻求帮助。
凭借他一个人的力量，他做不到守护青铜门。
他还有张家的秘密没有探寻。
丛也教过他，遇到问题的时候要寻求帮助。
可至今为止，丛也送给他的笔记本上也只有他和丛也两个人的信息。
张起灵乖乖地将这一切全部告诉了丛也。
他知道没有比丛也多多少。
丛也叹了一口气，“这不正好嘛。”
张起灵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丛也想了想，张起灵需要有人帮他守青铜门，张启山需要有人带着他们寻找长生。
大家互相合作，好得很。
丛也弯起眼睛，现在主动权转移到了他的手中。
该他来重新规划布局了。
“九门当家是张启山，他也是你们张家人。”
丛也相信张起灵在进入长沙之前，就已经听过了张启山的名字。
张起灵点头。
“虽然说守护青铜门是你们张家人的责任，但是就现在的张启山来说，他可未必在乎什么张家。”
现在的张启山比从前还要让人捉摸不透。
丛也说：“他想要长生，就避不开张家古楼，你也要去张家古楼寻找答案，那倒不如一起。”
张家古楼也是张起灵透露给丛也的信息之一。
东北的张家古楼原来只是一座被张家放弃的地方，而真正的张家古楼已经被转移到了广西巴乃。
长生和张家密切相关，想要探寻长生，注定避不开张家古楼。
既然张起灵和张启山目的地一致，那么联手合作很合适。
张起灵带领他们去张家古楼，张启山找人守护青铜门。
张起灵点头。
“我说什么你都点头，就不怕我坑你？”
丛也看他只知道点头，忍不住问道。
张起灵抿了抿唇，没说话。
丛也却知道他的答案。
“放心吧，我心疼你都来不及，肯定不会坑你的。”
丛也看他的样子，又忍不住联想到他蜷缩在雪地里敲敲打打的模样，心中一软，保证道。
丛也咬了一口点心，余光似乎捕捉到了张起灵一瞬间上翘的嘴角。
他认真看过去的时候，张起灵的嘴唇重新拉回一条直线，一双黑亮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丛也有点儿想笑。
丛也带着张起灵去了张府。
张起灵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
客厅之中。
四个人面面相觑。
丛也和张起灵的对面，站着张启山和副官。
张启山和副官的目光落在张起灵的身上。
注意到对方光滑的皮肤和一张看不出年龄的面孔，张启山冷冷地牵了牵唇角。
丛也把合作的计划提出来。
张启山转动着手腕上的二响环，轻笑道：“可以，两全其美的计划。”
丛也像是张起灵的代言人，全程交流都是由丛也来完成。
“九门守青铜门。”
这时，张起灵突然出声。
他直视着张启山要求道。
张启山一顿，他明白张起灵的意思。
一定要九门的人去守青铜门。
张启山继续微笑点头：“好。”
他答应得太快也太轻松。
丛也看了他一眼。
张起灵没有怀疑，安静下来。
张家古楼在广西巴乃，去张家古楼之前，得找到打开张家古楼的钥匙。
而钥匙，在四川四姑娘山。
张起灵告诉张启山。
张启山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先去四姑娘山。”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规模盗墓活动。
九门所有人都参与了进来。
包括远在北京的霍仙姑和杭州的吴五爷。
其中还包括张启山带来的“它”的人。
见面的当天，丛也在张启山身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丛也！”
吕明月活泼地从张启山身后跳出来，拍了拍丛也的肩膀。
丛也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不是记者吗？”
吕明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活泼地转动：“哎呀！就是因为我是记者才好奇嘛！我可是上面派下来的人！你得对我态度好一点儿！”
丛也盯着她，笑意温柔：“放心。”
“你们认识？”
张启山有些诧异。
吕明月算是“它”中的一个重要任务。
张启山虽然暂任“它”的领导，但是同样对吕明月也得客气三分。
“在墨脱见过。”
丛也简短地解释了一下。
张启山点头。
“真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一幕。”
霍仙姑换上了轻便的男装，目光从面前这乌泱泱一片的人影上扫过。
九爷站在她身边，眼神凝重：“九门同时下一个墓，总觉得……”
“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八爷颤颤微微地补上了这一句话。
九爷和霍仙姑同时盯着他：“别乌鸦嘴。”
虽然他们心中同样不安。
八爷：“……”
他朝着丛也身边挪。
绕过丛也身边左右护法似的陈皮和二月红，挤在了陈皮的斜前方，跟丛也搭话：
“丛也，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妙。”
丛也挑了挑眉：“你也发现了啊，八爷，我总觉得这一次去四川，一半的人都回不来。”
齐铁嘴没想到丛也比他想的还可怕，他打了一个寒颤：“丛也，这可不兴说啊……”
丛也笑了笑没说话。
齐铁嘴觉得更瘆人了。
丛也看了一眼独自站在众人身后的五爷，走了过去。
“五爷这一段时间格外深沉啊。”
丛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吴五爷的怪异他一直都看在眼中。
吴五爷陡然轻松地笑了一下：“什么深沉不深沉的，我就是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
丛也笑着问他。
吴五爷双手环胸，脸上多了一丝兴味，“没什么事情，就是又多了孩子。”
丛也：“……”
这效率太高了。
他怀疑吴五爷的计划是三年抱俩，四年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