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S。
只不过怕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无论是哪一个时砚,都不是心无城府的无能之辈。
既然早知道他们心怀不轨,又怎么可能没有早做防备?
这次谁是猎人,谁又是猎物,犹未可知。
下一秒,一群拿着枪的黑衣人从暗处出现,手中的枪直接被中了四人的脑门。
他们手里的枪已经上了膛,只要轻轻的一扣动扳机,他们四人的脑袋便会开花,但是,无论是大魔王,还是黑白双煞,亦或是那个小情人,他们都神色平静,眼里半点波动都没有,好像他们拿着的是一把玩具枪。
时砚忽然轻笑了一声,置抵着脑门的那些枪于无物,从身旁的苏起手里取过一支雪茄,镶在嘴里,狭长的凤眼微抬,静静坐在他大腿上的薄衍洲会意,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打火机来为时砚点雪茄。
黑金色带着红色精致花纹的打火机极具质感,拿在手里有着沉甸甸的份量,衬的薄衍洲的手愈加白皙修长。
时砚看着,忽然就伸手握住了薄衍洲的手。
时砚边靠在椅子上慵懒随意抽着雪茄,边一寸寸抚摸着薄衍洲的手,从手指关节抚摸到手腕,又从手腕摸到手指尖。
雪茄一寸寸燃尽,烟灰洒落,薄衍洲伸手接住,下一秒,手背却突然传来滚烫的灼烧感。
时砚将雪茄按灭在薄衍洲的手背上,焦糊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薄衍洲小声,“疼。”
“忍着。”
时砚挑眉,用手抬起薄衍洲的下颚,仔细的看着薄衍洲的面部表情。
薄衍洲带着半张面具,只露出了半张脸,他那双清冷带着冰寒气息的眸子因为疼痛泛着隐隐的水汽,就像是平静无波的湖面上氤氲着雾气,让人忍不住心软。
时砚丢掉雪茄,撇开薄衍洲的手,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烦躁。
时砚终于转头正视黑着脸的Z先生等一群人。
他们还在这儿站着呢,这两人居然就当着他们的面开始卿卿我我,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勇气,他们以为他们当真不敢动手嘛?
时砚看着黑着脸的Z先生,邪肆狂傲地一笑,语意嘲讽道∶“Z,你还是如此不自量力。”
闻言,Z瞬间恼羞成怒,“呵,今日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如此嚣张,难道就不怕今日尸骨无存嘛?”
时砚拉开薄衍洲,站起身,漫不经心的一步步朝着Z走了过去。
时砚手里没有拿任何的武器,整个人从外表形象上看,优雅斯文地仿若欧洲的贵族绅士,随着他走动的步伐,手杖敲击地面的清脆声音时不时响起,颇具节奏感,仿若音乐家在演绎着动耳的华尔兹。
只是,这声音落在Z他们的耳朵里,却实在是算不上动听,甚至可以说是无比的刺耳。
“……”
Z饱经风雪阴寒森冷眸子眯成了一条缝,看着不急不忙朝他们走过来的时砚,心里不知道为何突然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慌乱感,总感觉有什么脱离了控制。
“给我动手,把他们给我射成筛子。”
Z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慌乱感,冷声狠辣开口。
话音一落下,顿时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时砚的脑袋。
时砚停下脚步,修长的手撑着手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略带几丝笑意,看着略带几分疯狂和野性,有种不顾人死活的美感和狂野,仿若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时砚对着Z先生轻轻摇了摇头,笑着格外灿烂,他右手抬起对着Z先生的头做了一个阻击的手势。
下一秒,一道破空之声伴随着玻璃被击碎的声音传来。
不等Z先生反应过来,他的脑门正中心便多了一个洞。
仔细一看,那位置,竟与刚才时砚所指的位置一模一样。
这样的一幕,顿时惊着了众人,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远离了时砚。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Z先生睁大着惊恐的眼睛重重倒在了地上。
估计到死,他都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出师未捷身先死的。
Z先生将他们聚集在此,目的就是为了铲除S,彻底抹除他们头上所笼罩的阴影。
可是没想到,S那边的人还一个都没处理掉,Z先生便被枪杀了。
看着明显已经陷入了慌乱无措之中的众人,时砚眼里的趣味愈加浓厚,他突然沉沉叹息了一声,战直了身体,对着众人优雅斯文的做了个绅士礼,笑容可掬,温润儒雅。
“在你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接下了来自地狱的邀请函。”
“所以,便只能请诸位去地狱走了一遭了。”
“不要,S。”
“都是Z的错,根本不关我们的事。”
“我们都是受了Z的蛊惑,绝对对你没有任何不尽敬之意,还请您宽宏大量,让我们一命啊……”
“对对对,都是Z的错,我们都是无辜的。”
“求S您大发慈悲,就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
诸人争先恐后的求着饶,心里后悔不已。
就刚才的情况来看,外面明显有S安排的狙击手,他们的人只怕是已经被S的人控制住了。
他们就算是离开了这层楼,也根本走不出外面的树林。
局势在顷刻间逆转。
他们成了粘板上的鱼,现在只能任人宰割。
依照S狠辣残暴的手段,他们只怕是今日难以活命。
现在一个个是心里悔的要死,更恨不得将已经死了的Z拉出来鞭尸。
要不是受了Z的蛊惑,他们怎么可能会这样冒然出手?
虽然因为S的势力越来越大,他们所得到的利润越来越低,但是蚂蚁再小也是肉,若是他们没有生出妄念的话……
不等诸人再想,一声声连串的“砰砰砰”声响起,如同交响乐一般动听。
看着倒了一地的尸体,时砚耸了耸肩,状作无奈怜悯。
“真可怜啊。”
时砚发出一声哀叹,似乎是对这些人的死亡而感到无比的可惜。
“先生,情况有些不对。”
苏起上前,对着时砚右手贴于左胸,挺直的身形微弯,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