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的深巷子里。
薄衍洲从一家简陋的网吧走了出来,刚要离开。
就被一个闷棍给敲晕了。
最后,他是被凉水给泼醒的。
“呵,你以为你们一家人跑到这里就可以摆脱我们?既然找不到那两个老家伙,今天,就先给你一点颜色瞧瞧。”
薄衍洲被两个人架着身体,为首的刀疤脸男一抬下巴,两个人便将薄衍洲扔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由于吸入了药物,薄衍洲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们踢踹。
等觉得差不多了,刀疤脸男这才满意的示意停下。
“将他给小八送过去。”
“是,大哥。”
薄衍洲被人拖了出去。
刀疤脸男无意间对上了薄衍洲对眼睛,那眼神让他不由得浑身一寒。
刀疤脸男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帝豪。
顶层。
时砚、黎珏、苏衍、林鹤京四人坐在一起。
看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低气压的时砚,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
黎珏揶揄道∶“今天可是鹤京的辞行宴,我说时砚你就别冷着张脸了,好像我们欠你钱了似的。”
时砚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身体向后靠坐在沙发上,仰头喝了一口,浅浅抬起的一双黑色墨眸暗潮汹涌,泛着浓浓的冷意。
苏衍双腿交叠着,手里夹着根烟,挑眉看着黎珏,戏谑道∶“我说小黎子你胆子很大嘛,居然敢老虎头上拔毛。”
林鹤京挑了挑眉,“他什么样子,你不是都清楚嘛。”
黎珏性格皮不是一天两天了,也就只有时砚能够治的了他。
黎珏撇了撇嘴,干脆不理他们。
“对了,话说你之前带在身边的小孩呢,最近怎么都没见你带他出来……”
黎珏好奇问道。
按当时时砚对那小孩的紧张劲,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就腻了才对。
时砚没有说话。
林鹤京和苏衍相视一眼,有些好奇,问黎珏道∶“什么小孩?”
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黎珏将当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两人有些许震惊。
虽然外界对时砚的性取向众说纷纭,但是身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们对时砚的性情还是很熟悉的。
虽然时砚或许真的是个gay,但是他们却非常清楚,像时砚这样一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真正对一个人动心的。
而据黎珏所说,时砚明显是对那个叫薄衍洲的,很不一样。
时砚无视三人的打量,眼睛看向下面的大厅。
下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吵吵嚷嚷成了一片。
一穿着高开叉黑色绣红梅旗袍,墨色长发高高用木头簪子挽起,踩着黑面红底高跟鞋的“女”子被人拉扯着朝楼上走来。
走动间,“女”子白皙修长的腿部若隐若现,搭配着旗袍上绣着的梅花,隐隐约约仿佛有暗香浮动,活色生香,媚色夺人。
黎珏他们也看见了这一幕,对这场面可以说是司空见惯。
帝豪这样一个在京城闻名遐迩的销金窟,像这样的情况每天都在发生。
他们包间的门被打开。
一啤酒肚戴着眼镜,笑得跟弥勒佛一样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时爷,苏少,林少,黎少大驾光临,帝豪可以说是蓬荜生辉啊。”
时砚四人并没有理会这人的奉承,更没有开口说话得意思,像这样的家伙,还没有让他们主动开口的资格。
韩庚也没生气,依旧笑眯眯道∶“冒然打扰四位,韩某很抱歉,但是韩某想请四位听听我的想法和打算……”
时砚他们四个在这,自然不可能仅仅只是为了消遣。
韩氏集团名下的一处宅地基挖出了稀有金属物,正在寻找合伙人,他们四人齐聚在此,除了给林鹤京践行之外,便是为了分一杯羹。
韩庚是聪明人,这样的一块大蛋糕根本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吃得下的,一个不小心,便会直接噎死。
所以他在短暂的思考之后,他立刻决定寻找合伙人,而时砚四人就是他们敲定的目标。
大概半个小时的时刻,他们便已经洽谈完了所有的细节。
服务员进来倒水,却一不小心直接将一半的水倒在了时砚的裤子上。
“哎呀,对不起先生,我这就给你擦干净。”
看着时砚被沾湿的裤子,服务员吓得白了脸。
这一条裤子的价格,就算是把她给卖了也赔不起啊。
服务员手忙脚乱地拿着纸巾去擦时砚裤子湿了的地方。
时砚蹙眉,挥退服务员。
服务员白着脸在韩庚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新开的小姑娘不懂事,时爷别介意哈。”韩庚嬉皮笑脸为那服务员开脱。
“没事。”
一个小姑娘而已,没什么值得计较的。
只是裤子湿答答的粘在裤子上,其滋味实在是谈不上舒服。
时砚站起来,准备先去换件衣服。
刚打开房门,时砚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熏香。
时砚谨慎地向前走了几步,张望了一下四周。
这时,后方突然传来了一道风声。
紧跟着,时砚就被从后方抱住了。
时砚眸子一缩,手抓住那人抱住他腰的手腕用力一捏,再一转,就要直接拧断他的手腕。
“时先生,是我。”
薄衍洲靠在时砚的肩膀上,灼热急促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耳蜗上,染红了时砚白玉一般精雕细琢的耳朵。
“薄衍洲?”
时砚松开手里捏着的手腕,转过身来看过去。
漂亮精致美的惨绝人寰的少年穿着一身高开叉旗袍,黑色的系带卡在胯骨部位,要掉不掉,露出雪白细瘦的长腿和浅浅深陷的腰窝,假发被挽起束在脑后,瓷白细腻的脸上氤氲着薄红,薄唇红的似是胭脂染过一般,黑白分明的眼里含着水雾,雾蒙蒙的,看上去脆弱而又可怜,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将其抱在怀里,轻声细细安慰。
……
时砚万万没想到,刚才看到的“女”子居然会是薄衍洲。
不等时砚思索出结果来。
薄衍洲接下来的动作彻底让他目眩神迷丧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