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衍洲凑上去,抱紧时砚的脖子,闭着眼睛,颤动着睫毛,状似紧张的凑了上去。
与此同时,他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秀美异常宛若玉琢的手……
“……”
时砚皱眉,伸手抓住薄衍洲放肆的手,将紧贴在他身上的薄衍洲扯了下来。
可是下一秒,薄衍洲又贴了上来。
伴随着,薄衍洲向前一逼近,时砚一个不小心,直接被压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薄衍洲俯在时砚的身上,略显慌乱地亲着,像只小兽一样不停的乱蹭着。
他不停地在时砚身上摩擦着,不时地换着地方,不一会儿,时砚就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薄衍洲灼热滚烫的呼吸给烧着了。
……逐渐侵吞了时砚的理智,让他眼前一黑,彻底辨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紧跟着薄衍洲。
忽然,一阵凉意袭来,时砚眸子一缩,短暂的清醒了过来。
想到倒在他身上的那杯酒,再看着眼前的薄衍洲,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时砚伸手抓住薄衍洲趴在他胸上的头,拽住他的头发,将他拉了起来,直视他的眼睛。
薄衍洲清冷淡漠的眼角泛着浓烈的红,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薄薄的唇紧抿着,红的要命,低喘的声音磁性动人,仿若蛊惑人心的魔魅,就连清心寡欲的神人估计也都抵抗不住,更何况时砚只是普通的凡夫俗子。
由于他们二人的动作,薄衍洲身上穿着的旗袍已经不能看,盘扣也松了几颗,露出漂亮精美仿若艺术品的锁骨,以及苍白的皮肤,而时砚身上的衣服也没幸免于难,他的衬衫早就被薄衍洲在不知不觉中给撕开,全身衣服都松松垮垮的。
白色的宣纸上被人精心描绘上了各色的花朵,看上去美丽动人,引人入胜,让人忍不住的心神失望、垂涎三尺,恨不得将其立刻收藏起来,不让任何人观看,只允许自己在漆黑的角落里独自欣赏。
属于自己的宣纸被别人描绘,还多加了其他的东西,让其丧失了本来的意蕴和干净,时砚不知为何,不仅没有恼怒生气,反而还诡异地升起了一种奇妙的满足感和兴奋感。
莫不是因为穿到了具变态的身体上 ,他的自身思想也跟着发生了变化,逐渐趋于变态化?
时砚皱眉,将压在他身上的薄衍洲甩到一边,坐了起来。
刚坐起来,后背就又被扑了个压实。
薄衍洲浑身发着热,整个人就像块被烧着了的炭一样。
被他轻轻一碰,时砚就感觉整个人快要被烫死了。
时砚咬牙。
这是吃了多少?就连理智也没了嘛?
时砚沉着眸子,黑着脸,用力扼住薄衍洲的手腕,将其拉开。
在薄衍洲不依不饶再次的时候,时砚拽着薄衍洲的手,将他一路拽到了浴室。
打开淋浴,时砚将薄衍洲按在墙面上。
温水“哗”地一下撒向两人的身体,瞬间将他们的衣服全部浸湿。
也是这个时候,时砚才发现,薄衍洲虽然看上去身材瘦削,但是实则有着满含力量与爆发力的肌肉。
仔细一看,那腹部可是有着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
时砚低头一看自己的,有些郁挫。
一想,也是,初见薄衍洲便自己一个人撂倒了十多个人,而且那十几个还都是真正见过血的混混,所以,薄衍洲又怎么可能真的像外貌上看上去那样是真的软弱可欺?
一个不留神,时砚又被薄衍洲抵在了玻璃窗上。
薄衍洲咬住时砚的耳朵,声音嘶哑的要命,“时先生,我好难受,帮帮我……”
这话,初听,委屈可怜,仿若一只被丢弃了的小猫无辜地睁着玻璃珠似的眼睛,露出毛绒绒的腹部,无助的瘫着小jiojio,可怜兮兮的看着你,求抚摸求抱抱。
只是这猫儿并不只是只猫,而是只奸诈狡猾的狐狸,有着尖锐的爪牙,脆弱可怜的模样不过只是蛊惑人性的武器。
只待你放松警惕之心,便会挥舞爪子,撕裂你。
时砚闷哼一声,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样子。
时砚刚张嘴想要说什么,就被薄衍洲给直接堵住了。
充满雾气的玻璃窗上,淡淡的指痕,只是被雾气一熏,便化作水汽,顺着平滑的玻璃慢慢低了下去,最后落在了地面上,合着淋浴,发出稀稀拉拉的水滴声。
时砚再次推开薄衍洲,皱着眉想要给薄衍洲一拳,让他清醒清醒,只是还没等他挥动拳头,他的双手就被薄衍洲用单手给束缚住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今天的薄衍洲力气似乎格外的大,时砚一时半会儿竟挣脱不开。
薄衍洲将时砚牢牢地禁锢在玻璃上,耳尖红红,声音小小∶“我好难受。”
时砚∶“???”
你难受关我什么事?!
况且,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难受好不?
“滚开。”
“不。”
薄衍洲不死心道。
身体的反应极为真实,时砚缓了缓,眼神一眯,伸手一掌劈在了薄衍洲的后脖颈。
薄衍洲身体一软,时砚伸手将其扶住,看着薄衍洲满脸潮红的样子,时砚低叹了声,打开开关将水放满浴缸。
试了试温度,温度刚好合适。
时砚把薄衍洲放进浴缸里,又转身重新打开淋浴,冲了个冷水澡。
冰冷的水洒在滚烫的肌肤上,透心的凉,冻的让人不由得起鸡皮疙瘩。
“哗哗哗”的水声流淌着,激荡在地面上,水雾氤氲,无声的惑人。
背对着薄衍洲的时砚并没有注意到此时浴缸里的薄衍洲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深邃而又幽暗,带着股说不出来的诡谲和邪佞,清醒冷漠与疯狂暴虐并存,各占其半,不见半分懵懂茫然,分明是一副清醒的样子。
等身体里面的热气散的差不多的时候,时砚关掉淋浴开关,看向浴缸里昏睡着的薄衍洲,眸子里莫名的光芒微微闪动。
“嚏——”
时砚突然打了个喷嚏。
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子,时砚又打了个喷嚏。
没办法,时砚又冲了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