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
宋承下车去查看情况。
刚绕过车头,宋承就看见有人躺在地上。
由于他是躺卧着的姿势,宋承并不能够清晰地看清他的样子。
只是,看着那人的背影,他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等走近,隐隐约约看清了这人的模样,宋承这才确定这人他确实认识。
是那个少年——!
因为时砚对其过度关注的缘故,宋承对这个只见过几次的少年印象非常深刻。
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还是以这副重伤的样子。
宋承短暂思考了片刻之后,谨慎地退了回去,将情况告诉了时砚。
时砚睁开带着红血色的眼睛。
打开车门,走下去一看,确实是薄衍洲。
不经思考的,时砚下意识走上前去。
等时砚走到薄衍洲身前的时候,原本躺在那里的身影突然翻转身体,手里寒光一闪,明亮的月光下,带着锐利锋芒的刀子直直朝着时砚的胸口刺了过来。
时砚一惊,立刻向后退去。
随着那人的动作,时砚发现这人只是和薄衍洲在五官和身形上有些许相似,根本就不是薄衍洲。
宋承上前,三下五除二地制住了这人。
‘‘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
宋承厉声问道。
那人并不回答,只是看着一旁的时砚露出诡异的笑容。
时砚皱眉,下一秒,身体就不受控制的一软,眼前也是一黑,整个人彻底丧失了意识。
等时砚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的黑。
时砚下意识动了动身体。
他的身体被绳子束缚着,他这一挣扎,白皙细瘦的手腕便瞬间被勒红了。
时砚皱着眉不死心地再次挣扎。
这时,一道笑声响了起来。
时砚的动作停了下来。
“不要妄想挣扎。”
“这里,你逃不出去!”
粗噶低压的声音响起,空气里弥漫着安静的诡谲。
时砚面朝声音传来的地方,镇定淡漠,“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提出来的,我都能帮你办到。”
说话的时候,时砚暗地里活动着手腕,尝试挣脱绳子。
那人低笑了一声。
脚步声响起,紧跟着时砚的脖子就被掐住了。
“可是,我想要的是你啊。”
那人凑到时砚的耳边,声线轻柔地仿若情人间的呢喃,却实则是毒蛇吐信。
“我不懂你的意思。”
被人扼住命脉,时砚不适地皱起了眉头。
“不懂嘛?你很快就会懂了。”
那人笑得肆意邪性。
时砚心瞬间微微下沉。
“你干什么!”
那人一把扯开时砚的衣服,将什么液体倾倒在了他的身体上,然后慢条斯理地全身涂抹了起来。
乘着这个功夫,时砚解开了绳子,顺手就拿着绳子套住了那人的头,只要他用力一勒,便可以勒死这个人。
只是……
腰间抵着的针尖刺激的时砚的皮肤泛起了鸡皮疙瘩。
而且,不受控制的,时砚没了力气。
“呵,真是不乖!”
那人低叹了声,将时砚手里的绳子人拽过,“既然你这么喜欢绳子,那我就满足你。”
绳子重新被绑在了时砚的身上,只是,绑的地方可以说是与自己大相径庭。
“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以让你在整个京城都待不下去,你的父母兄弟……”
不等时砚说完,不知道因为什么被刺激到了的那人紧紧掐着脖子,忽然狠狠一用力,仿佛要真的将他一把给掐死一样。
时砚呼吸渐渐困难,满眼皆是耻辱。
就在时砚马上就要缺氧晕过去的时候,那人终于松开了时砚的脖子。
“既然这张嘴说不出来我喜欢的话,那么要这张嘴不要也罢。”
那人掐住时砚的下巴,用力一抬,强行给他喂下了一颗药。
时砚喉咙一阵刺疼。
等这股刺疼感消失之后,时砚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既然发不出声音了。
那人俯下身来,重重咬在时砚的脖子,沉重湿热的呼吸声在时砚的耳边起起伏伏。
黑色的果子被逐渐掀去外皮,露出被绑缚的白嫩香甜的果肉,绑诱惑的让人心生迷惘,禁不住上去想要咬一口,看着他流出甘甜可口的汁水……
¥
时砚睁开眼睛。
是熟悉的卧室。
仿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他所臆造的迷梦。
但是身上的异样根本做不了假。
时砚紧紧握住拳头,额角青筋直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他从来都没承受过这样的屈辱。
该死的!
到底是谁!
白色的月光落在地面上,树荫森森,明明灭灭。
暗处的人影从明亮处往后退,直直没入了黑暗。
游戏重新开场,只是,这场游戏的主宰者冥冥之中已经改变。
翌日。
SY大厦。
总裁办公室。
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包括文件被暴力一挥,散落在地面上。
空气弥漫着厚重的低气压。
站在办公桌前面的宋承低着头,额角被飞过来的文件重重砸在额角,直接破皮出血。
时砚双手撑在办公桌面上,目光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以他为主角不堪入目的画面。
时砚紧紧咬牙,眸子里皆是汹汹怒火,仿佛是要将所有的一切全部燃烧殆尽。
宋承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愤怒的时砚。
时砚身居高位,自始至终都喜怒不形于色。
可是这次却……
昨天晚上他们被人暗算。
他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车子里。
而时砚却不见踪影。
他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手底下的人,发动了全部的人去找时砚。
可是没等他们找到时砚,时砚就自己打了电话过来。
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在今天见到时砚的第一面时,宋承就察觉到了时砚周身弥漫着的低气压,冰冷的吓人。
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在意料之外。
他们的人被引开……
弥漫在空气中的神秘药物……
他们身边暗中有一只黑手在搅动风云。
时砚缓下怒气,坐回了办公椅。
坐下的动作撕扯到了伤口,时砚脸色愈加黑沉。
那个人明显是早有预谋,一切都计划的天衣无缝。
他的人居然没有查到丝毫线索。
在京城,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真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