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光天的话,众人面面相觑。
最无语的莫过于刘光福,因为他也有轻微的“食粪症”,刘光天的话,让他觉得有些难堪。
阎阜贵轻咳一声。
“还是你们哥俩牛,就冲你俩这股狠劲儿,三大爷把拉车的活让给你们。不过想要车费,你们还得问问一大爷。”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似乎不让他们拉,肯定要结仇。
跟他们兄弟俩结仇有点不值当。
反正也就是三十块钱的事儿,就让他们拉吧。
拉死人确实有点忌讳。
“成吧!就三十块钱,不过抬老太太的活也得算在里面。”
易中海这话一出,刘光天立马眉开眼笑起来。
“还是一大爷局气。”
刘光福跟着附和。
“一大爷,您就放心吧,不用你们管,我和我哥就把事情给你们办了!”
阎解成嘴角狠狠的一抽,暗自想到。
还是刘家哥俩牛逼!
阎家兄弟虽然也继承了阎阜贵爱算计的毛病。
但不至于什么钱都想赚。
而大家之所以现在还没离开医院。
不就是因为拉尸体的活晚上不好找人吗?
医院没赶走他们,也大概是这个意思。
既然刘家哥俩自告奋勇,那就由他们去吧。
刘家哥俩为了这三十块钱,琢磨了半晚上,现在机会到手了,自然是格外珍惜。
他们可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
迷信——!
只要能把30块钱赚到手,他们哥俩就能改变命运,从此摆脱刘海中的魔掌。
而且哥俩有一种很不好的猜测。
聋老太太的死跟林平安脱不了关系。
虽然不知道林平安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看来,林平安就更不能招惹了。
刘海中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院子里的人又那么爱找林平安的麻烦。
保不齐还要有机会去林平安家叫门。
如果再不离开四合院。
万一步了聋老太太的后尘,都没地方说理去。
当然没见到钱的时候,哥俩肯定是不能干活的,要是易中海赖账,他可不敢在大院理论。
刘光天示意刘光福一眼。
刘光福瞬间明白刘光天的意思,把手伸向易中海的面前。
易中海苦笑一声,从衣兜里掏出30块钱放到刘光福的手上。
“干活吧!”
刘光天见三十块钱到手,赶紧上前抢过钱,塞进裤兜里。
“光福,先放我这存着,咱们按照计划行事!”
……
一番折腾,等易中海他们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凌晨3点半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把板车放到大院里,竟然出了四合院。
光从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一个成语“毅然决然”。
这个时间,林平安也才睡下。
就听见95号院子的响动声。
神念瞬间覆盖过去。
心下也是一惊。
聋老太太这就“挂了”?
这已经算是严重破坏“剧情”了吧!
不过,“黑白无常”也没有来找林平安的麻烦,就已经证明了,聋老太太该死。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剧情”为标准进行的。
但,这关林平安鸟事?
四合院的禽兽爱死不死的,都跟林平安没半毛钱关系。
还不如搂着媳妇儿睡觉呢!
阎阜贵的房门还上着锁,自然没办法回家住。
好在傻柱因为住院不在家,阎阜贵一家可以在傻柱家对付一宿。
再者说,马上就要天亮了。
睡不睡觉,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
就比如说一大妈,此时就已经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了。
二大爷刘海中也被院里的响动惊醒。
因为二大妈给光天光福哥俩留了门。
刘海中推了推还在熟睡的二大妈。
“孩儿他妈,醒醒!”
推了好几次,二大妈才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
“是光天光福回来了吗?”
“我听着像是!你开灯看看。”
二大妈不情不愿的下床开灯,又走到房门前往中院一踅摸。
看见果然有灯光亮起。
回去披了一件衣服。
“中院的都回来了,我去瞧瞧。”
二大爷家是有挂钟的,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四点二十。
“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二大妈找了一个话题。
“老刘,您说,他们这个时间回来,是那老不死的治好了?还是死了?我想多半是死了,不然怎么也得等到早晨才能回来。”
刘海中一听,赶紧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坏了,多半是死了。”
二大妈有些幸灾乐祸。
“啧啧啧,祸害了一辈子,终究还是死了。”
“……一会儿到了中院,你可甭乱说话,不然你就搁家里呆着。”
二大妈见刘海中不怎么高兴,急忙收声。
秦淮茹昨天晚上并没有参与。
而是早早的就睡了。
虽然有听到响动,但没加理会。
因为要给两个小的做饭,还要给槐花喂奶,所以每天秦淮茹都会醒的很早。
院子里的动静也把她惊动了。
她和何雨柱对门,轻微的响动也能听见,更何况是抬这个人回来。
她没有凑热闹的习惯,
先是把煤炉子点着,热上灶。
又奶完槐花,才走出门。
被惊醒的人不少,也都围在中院的水池边儿。
因为聋老太太的尸体就摆在中院。
这时有人要问了,聋老太太明明是后院的,尸体理应摆在后院,怎么放到中院了呢?
那是因为刘家哥俩扔到中院就不管了。
至于原因,当然是怕刘海中抓住现行。
到时候跑都没法跑。
刘海中来到中院的时候,前中院不少住户已经把聋老太太围起来了。
正议论着。
“这老太太终究还是死了,你们知道她多大岁数了吗?”
“……怎么也得有七十多了吧!”
“哪呀?我听说怎么也有八十。”
“七三,八四,阎王不收,自己都往下边儿去。估计多半是八十四岁……”
“那这是喜丧啊,易中海还不得给老太太风光大办?”
“大不大办咱不知道,我就想知道喜丧得有几个菜!”
“喜丧几个菜?现在可说不准,有7个菜的,也有11个菜的,要是有钱13个菜的也有。”
“切……,那都是老黄历了,就现在这个经济情况,能有7个菜就不错了。”
“应该能有7个菜吧,瞧着一大爷蛮孝顺的。”
“……”
易中海回屋子刚躺下,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翻了个身。
“不行!我不能睡,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形象不能毁了,我的守着老太太。”
急忙从床上醒来,翻箱倒柜,找了一条白布。
六十年代,被里子都是用白布做的,因此这东西每家每户不缺。
从白布上撕下一条,绑在胳膊上,就出了门。
临行时还不忘跟一大妈叮嘱了一句。
“做好饭,跟着来院儿里,别忘了系条白布。白布放在桌子上了。”
易中海来了门,往水池那边儿走。
眼尖的人看见易中海来人,胳膊上还系着孝带。
跟易中海熟悉的人上前打着招呼,半开玩笑道。
“一大爷,您这先进思想分子,咋还系了条这玩意,这不是封建迷信吗?别再让有些人抓住了把柄!”
说话时还用眼睛瞥了一眼刘海中。
易中海余光扫了刘海中一眼,满不在乎的说道。
“谁家还没个老人?这怎么能算是封建迷信呢?就是闹到街道办咱们也不拍,就是系了条白布,还能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