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转过身子，紧紧抱住了他。
“皇上，你终于来了，臣妾有话想要跟你说。”
凤砚眸光幽冷，反手抱住虞归晚，大手收紧了不少，还加大了力度。
“正好，朕也有话跟你说。”
虞归晚被握得发疼。
柳眉紧蹙，俏脸微微涨红，下意识地奋起挣扎，“皇上，好痛，你抱的太紧，弄疼臣妾了。”
下一秒，凤砚放开了她，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眸底流露着一种不明所以的情愫。
虞归晚撅了撅嘴，摸了摸被握疼的手臂，“皇上，你怎么了，你想跟臣妾说什么，你先说，臣妾听着。”
“朕宠了你这么多年，居然让你养成了如此恃宠而骄的性子，朕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虞归晚有些莫名其妙，“皇上，臣妾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凤砚紧紧抓住她，“不明白？那你随意惩罚宫中的嫔妃，你仗着自己是皇后就可以在后宫肆无忌惮的放肆吗？”
“不是的，皇上你误会了，臣妾没有那个意思，臣妾只是想管理好后宫，皇上能安心处理政务。”
霎时，凤砚像是着了魔一样，先是松开虞归晚，可并没有放下手，而是顺势扬起。
只闻啪地一声。
伴随着一股地动山摇之势。
虞归晚白皙细嫩的面颊立马现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五爪印，紧跟着，唇角溢出血丝。
“娘娘——”
晴儿跟芷一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刚好看到凤砚打她的这一幕，二人及时扶住了虞归晚摇摇欲坠的身体。
虞归晚咬着牙关，皱着眉头，脸上火辣辣的痛，并不是她最关心，而是她觉得腹部那儿，隐隐作痛。
“皇上，您为什么要这样对娘娘？以前您连对娘娘大声说话都舍不得，因何今天如此之狠，您可知娘娘她……”晴儿转为痛诉凤砚，满眼尽是不解、困惑和悲愤。
“晴儿，别……”虞归晚急忙出声阻止，不让晴儿说出自己怀孕的秘密。
她目光重新回到了凤砚身上。
看着他冷若冰霜的俊颜，还有那阴冷凌厉的眸瞳，她剧痛的心，再一次撕裂般地难受。
她不明白。
凤砚以前从来不会在意她如何管理后宫。
也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她。
他到底是怎么了？
可她现在没有任何的心情再多说一句话，只是转过身子，在晴儿的搀扶下回了自己寝室。
她并不知道，在她的背后，一直有双眼睛紧紧追随。
看着她那单薄纤细的背影。
深邃的眸子，不由自主地窜起了丝丝怜惜。
之后的日子，凤砚还是对虞归晚不闻不问，尊贵的身影更是没踏足过栖鸾宫。
后宫还纷纷传起谣言。
说虞归晚这个皇后之位很快就要到头了。
对于这些消息，栖鸾宫的奴才们都极力屏蔽，希望尽量别让虞归晚听到，免得加重虞归晚的哀痛和伤心。
这些话，即便他们不说。
虞归晚也自个猜到些许。
在后宫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对后宫那些情况和定律已略有了解。
只是她实在想不明白，凤砚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行！
她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可现在凤砚都不愿意见她。
就连南宫宇，也不知去向。
她该怎么办？！
走投无路，迫不得已之下，她只好冒险搏一搏。
虞归晚身为皇后，出入养心殿的次数多不胜数，因而很清楚怎样去养心殿最不容易被人发现。
仅需一炷香功夫。
她便顺利抵达养心殿。
情况如她暗中调查到的一样，凤砚今晚并没召人侍寝。
房里静悄悄的，巨大的龙床上，也只有他一人。
他还没有睡，在发呆。
而且，似乎陷入很深。
不然凭他的功力，不可能觉察不到有人出现。
虞归晚缓缓走近他。
在他面前停下，终于把他从沉思中引回神。
看到她，凤砚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愕然，继而，面色更沉，叱喝出来，“你来做什么？”
虞归晚不慌不忙，淡定从容，沉吟片刻后，福一福身道，“臣妾已经许久没见到皇上了，臣妾很想念你。”
她的眼眶红了。
凤砚看着她一副我见犹怜模样，他感到一股心疼。
虞归晚眼眶里晶莹闪烁的泪花，已经悄悄冲破了他强迫自己筑起的心墙。
偌大的室内，有了片刻的寂静。
两人彼此对望，各自的心里，是不同的感觉。
虞归晚突然仰头，伸手抹去眼中的热泪，继续深望着凤砚，嗓音中还带着一丝哽咽，“皇上，臣妾想知道您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如此冷落臣妾，臣妾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想也不能在失去皇上。”
不知不觉中，凤砚早已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怎么也磨灭不掉。
凤砚的心情随着她的痛诉而起伏，明知这自己不能为之所动，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虞归晚隔着水汽氤氲的泪眼不着痕迹地留意着他，觉察到了他的动容，索性靠近过去。
不经他允许就坐在他的身边，挽住他的手臂，把头依偎在他的肩窝里，继续诉说，“皇上，今晚让臣妾留下来伺候您好吗？”
虞归晚说罢，挽住他手臂的两手忽然松开，改为环住他精壮的腰腹，抱得紧紧的，脸顺着他的手臂不停摩挲。
“皇上，您还记得这句话吗？是臣妾出冷宫那晚对您说的。”
她柔软无骨的触碰，她满身的幽香，他更是被迷得昏了脑子，那是他潜意识里对她的无法抗拒。
虞归晚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反应，心头大喜之余，继续按计划行事，手自他腰间松开。
转身，坐在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她的红唇。
出其不意的献吻，让凤砚先是一怔，在她的刻意之下，他的欲望跟着窜起，暂时冲走了防备。
反主动为被动。
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揽住她的蛮腰，加深加剧这个吻。
虞归晚更是媚态尽显，不停地朝他贴近，感受到他肌肤的热度不断增加，她开始去解他的衣衫。
渐渐地，深深相拥的两人，齐齐倒在后面的巨大龙榻上，粗促的呼吸声在房里越来越大。
就在彼此都情迷意乱之际，眼见一场翻云覆雨的欢爱就要爆发。
凤砚及时从中清醒。
他像是躲避瘟疫似的，立即松开虞归晚，还后退几丈远，尚未完全精明的黑眸，复杂地瞪着虞归晚。
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淋下，虞归晚也乍醒，下意识地爬向他。
孰料，被他一声喝住，“不准靠近朕！给朕滚开！”
胸口似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虞归晚压住那难以言表的痛。
她定定望着他，他那深邃的黑眸好似蒙上一层薄冰，把方才的情意都给冻住了。
“滚——”凤砚继续怒声如雷轰，不仅是对她的暴怒，还为他自己的薄弱意志感到羞愤和生气。
望着他骇人恐怖的神色，虞归晚不由往后退，退着退着，当她的手摸到床的边缘时。
脑海猛地一个激灵。
假如，自己这样跌下去，他会不会出手相救？
他会不会救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