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沈清欢也注意到什么，她松开了抱着的圣妩，犹豫了一秒挑眉问她。
“你刚才的话是说，你和我父亲还没有......”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毕竟圣妩已经在沈宅跟沈归梧同床共眠这么久了，竟然还什么都没发生。
“......嗯。”
但圣妩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低下头酡红着面色，娇软嗓音细若蚊鸣地。
“还没有。”
话落的瞬间，圣妩皎洁下颚被抬起，然后便是沈清欢突然青涩而又小心的轻啄。
“嗯......”
圣妩被迫仰起头来，闷哼一声，只觉旗袍开叉的小腿一阵冰凉。
也仅限一个轻吻，沈清欢便又克制隐忍地放开了圣妩，然后松开手紧紧抱住她，英气清冷的淡颜系美貌透着一丝绯红，她偏着头绯唇贴在了圣妩的脖颈上，没有动作，只是温热地贴着。
“对不起，我刚才吓到你了。”
刚才看似主动，实则沈清欢这会儿已经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子，只是脸上不容易看出什么来。
圣妩靠在她身上，微微张着红唇喘气，她小声羞怯地。
“没......我不怪你......”她听得到沈清欢胸腔中那颗急剧跳动的声响，很清晰。
沈清欢眉眼一柔，一手不熟练却自然地揽着圣妩的细腰，想了想，还是抬眸看着圣妩，清冷肃穆地。
“阿妩，你记住，即便你和他同床共枕了，你也不要觉得自己脏了或是对谁愧疚。身体是你自己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利以此作为胁迫伤害你的理由，你爱的人也不能。”
她怕圣妩从小在四九城长大，受那些什么女子生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恶臭封建影响，不放心再次叮嘱着。
“我......”
闻言，圣妩瞳孔微动，似乎有些被这样的思想震惊到，略一沉吟，她坚定地点头。
“好，我记住了！”目光中带着对沈清欢的信任和崇拜。
接着沈清欢看着客厅内，倒是贴着喜字的模样，她眸子一沉。
抱着圣妩，微微垂下眸子，“阿妩，我好嫉妒，好嫉妒你能和他拍结婚照，好嫉妒你为他穿的红色......”清冷孤傲的嗓音压抑着，带着轻颤和窒息。
不愧是一家人，沈归梧、沈君生和沈清欢即便性格不同，但是骨子里都带着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和偏执，一旦认定的人或是东西，便是不能分享的占有欲。
偏偏沈清欢懂得克制，懂得给圣妩尊重和空间，不会以此作为让圣妩内心愧让自己的筹码。
顿了顿，沈清欢目光落在身上这一身包裹着玲珑身躯的红色旗袍上，不由得眸子一暗，目光匿着一丝侵略地看着圣妩的细腰。
这是圣妩第一次穿红色的旗袍，很美，美的像是吸人精魄的妖。
“如果我早点认识你，早点喜欢你，会不会这些就不一样了......”
从来都是坚定往下走，且不后悔自己决定的沈清欢，头一次说出这样后悔惋惜的话来，清冷的目光带着一种压抑和不甘。
她有些理解为什么大哥会这么怨恨父亲了，甚至是八年都带着怨怼！明明她们喜欢的人不是父亲，可他偏要仗着身份地位横刀夺爱！
“我们现在相遇也不晚啊，”
圣妩安抚着抬手抚在沈清欢的脸上，柔声细语，“人生寥寥数载，除去那些睡觉吃饭也不过几年，如今我19岁遇见你是最好的安排。既定的事情我们没有实力去改变，就只能想办法偷得一丝欢愉也好。”
沈清欢顿住，虽然她明白这个道理，但她还是紧紧抱着圣妩，手下的力道逐渐收拢，
“可我今天每走一步，看到的都是满眼的红，是你跟别人的喜字......我想撕了，想一把火把它们烧个干净......”
清冷高傲的她埋在圣妩的脖颈，红了眼眶，清冷咖啡色瞳孔逐渐变深，压抑着一丝阴暗。
其实，她不仅想撕了那些喜字和红绸，连带着圣妩身上的这件红色旗袍她也觉得碍眼极了，看到她和沈归梧站在一起一对璧人模样的第一眼，就有想要撕破毁灭的冲动。
想让她身上的红是她留下的。
可她知道，那样会吓着阿妩，会伤害到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偏执阴暗想法，可就是忍不住嫉妒和发怒自己看到的所有红色。
闻言，被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圣妩眉梢微动，她抬手拍了拍沈清欢的后背，轻叹着柔声安抚。
“清欢，你可以换个角度想啊，我喜欢的人只是你。即便我嫁给了归梧，和他同床共眠，但我的心是你的，甚至我们可以在沈宅任何地方光明正大的私会，不会有人怀疑我们。”
说着，圣妩讨好地微微别过头，亲昵地试探着，轻轻吻了吻沈清欢没有耳洞的耳垂处，温热的气息暧昧到极致。
“只要你想，我们什么时候都可以见面。”娇软的嗓音染上一分妩媚的魅惑，圣妩狭长微红的眼尾泛着妖异的潋滟，媚眼如丝。
“什么都可以做......”酡红羞赧的面容偏偏最是清纯勾人。
嗯，这个劝说在情侣界也是相当炸裂的。
偏偏，沈清欢知道自己同为女子身份带来的不便和益处，听着圣妩的话，脑海中蓦然想起刚才沈君生说的。
“清欢，你要是真喜欢她，她留在沈宅嫁给父亲，你才有机会......”
沈清欢原本心中的郁气蓦地消散了许多，眼睑半阖，对，只要阿妩还在沈宅，还在自己身边，她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是父亲非要强取豪夺，是父亲将阿妩当做替身，所以，她和阿妩的事情又怎么能算是背#德呢......
于是沈清欢也收敛了刚才的阴郁想法，不想再影响着圣妩，浅浅笑着。
“好，是我乱想。”
“不过这满屋子的喜字看着碍眼，你给我剪一个出自你手的，如何。”
“好啊。”圣妩自然乐意哄着她。
接着沈清欢抱着圣妩，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她一边靠在圣妩的肩头，一边看着她心灵手巧地给自己剪好一个“囍”字。
两人的氛围极为融洽温暖，像是，这是沈清欢和圣妩的婚礼一样。
只是这件事，是在主院的客厅中，在沈归梧给他和圣妩布置好的婚房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