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以为你连晋两级就很好了。”
圣妩将鞭子扔在地上，垂眸无温睨着怀瑾，清冷慵懒的御姐声线带着冷嗤，带着轻蔑。
“......弟子不敢。”
怀瑾紧绷着俊容，精致的下颚线凌冽，他眉梢一蹙，心中刚才对于圣妩反应的期待瞬间被打入了冰窖之中。
手下紧紧捏住。
“不敢。”圣妩轻嘲。
“你现在不过是合体中期，你可知御尘冥到了何等境界，有一点进步就沾沾自喜，得意忘形。”
“你，终究是不如他......”一声意味深长的微叹。
“......”
怀瑾听着，低垂的头颅下那双猩红的瞳孔越发狠戾邪佞起来，袖口下的拳头几乎要捏断，心口就像是被一片片刀刃撕开一样。
生疼！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圣妩的那句：你终究是不如他！
不如他！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和御尘冥相比，前世御尘冥什么都有，是人人喜欢艳羡的圣妩仙尊唯一弟子，而他只是卑贱得谁都可以踩一脚的烂泥！
这一世他好不容易要改变一切了，可为什么连师尊都瞧不起他！她也要处处偏袒御尘冥？！
也就是黑团子现在沉睡了，否则它现在无论如何也要惊声尖叫一句。
【卧槽，宿主你做什么了，反派的黑化值竟然要达到崩裂世界的程度了？！】
就在怀瑾瞳孔之中几乎要被隐藏冒出的黑雾逐渐侵蚀，周身气息阴暗恐怖，似有什么魔气要渗出包裹之时。
“罢了，即便你什么都不如御尘冥，为师却仍乐意花费五年的时间亲自培养你。”
忽的，怀瑾只感觉自己冰冷的面庞上传来一阵温暖细腻的触感。
他身躯一僵，瞳孔一颤，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蹲下身来抬手屈指划在他右边完美脸庞上的圣妩。
“师尊......”
干涩的喉结动了动，嘶哑的嗓音宛若流浪的小狗被心软的神明捡到，一瞬间怀瑾心中的阴暗和不甘悲愤全都烟消云散。
只余下所有的心跳都在感受着不足两个拳头距离的圣妩气息，以及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柔荑触感。
那双还未来得及散去黑雾的瞳孔一动，对上圣妩微弯柔和的美眸，里面似有万丈星辰流光溢彩。
噗通！噗通！
怀瑾来不及去反应圣妩刚才的话，脑海中只余下一阵阵轰然的心跳声。
圣妩亲手将他扶起来，刚才清冷凉薄的眉眼透着一丝怜惜。
“行了，为师知道你如今进步已是不易，也怪为师太过着急了，没有多想想你的感受。罢了，计较那些有什么用，为师不逼你了。”
她的手扶着怀瑾的胳膊，等他站起来之后缓缓松开，让他眸底不免掠过一丝失落。
但是听着圣妩的话以及回想刚才的，他眸子一动，瞳孔略过惶恐和紧张。
“师尊，你......”
是她要放弃自己了？！
似看出他眼底的担忧紧张，圣妩扯唇，清冷眉眼有些笑意。
“放心，为师不是不要你了，只是不想再如此逼迫你去强大。”顿了顿，她面色怅然，“有的人有的命，强求不得。”
闻言，怀瑾不仅没有松气，反而越发紧张了。
“师尊，那你不打算培养弟子了......”
圣妩定睛看着他，沉默了几秒后这才缓缓开口。
“是，也不是。对你的培养还是会有，只是不会那么激进了，能进步多少且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闻言，怀瑾几乎是一瞬间地。
“噗通！”一声轻响。
他再一次跪了下去，抬头猩红激颤着瞳孔仓惶紧张看着她，语速极快。
“师尊，弟子错了，弟子不该因为一点进步就沾沾自喜！求你别这样，弟子愿意被师尊激进培养，弟子从来不怨师尊，只求师尊将自己当做大师兄的替身也好，哪怕是杀人的工具，只求师尊还能利用弟子的价值！”
若是师尊当真不将他当做御尘冥的替身培养，这也说明她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就会减少，甚至不再关注，他连留在她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顿了顿，怀瑾似想到了什么，立刻抬起跪着的双腿，一步，一步。
上前靠近圣妩，月白染血的衣摆随着他的举措微动。
哪怕他膝盖下是一颗颗尖锐的石头，优雅矜贵却又带着一丝禁欲之中的谷欠感。
怀瑾俊容激颤疯狂着眸色，“师尊，您不是要杀夫证道么，弟子可以！弟子愿意成为您飞升路上的踏脚石！弟子是十一个人之中最了解熟悉您脾性的，御尘冥对您有异心改拜在赵无极门下，落七喜欢花凌酒，剩下的师兄们天赋皆不如我。”
“您选我做道侣好不好，弟子知道自己卑贱如泥，根本配不上你的一丝一毫，可弟子对您不会有任何的逾越，只要您愿意弟子做什么都可以！”
【叮！反派好感度，75！】
少年几乎被陡然转折几次的巨大情绪波动，折磨得已经神经不正常了，瞳孔猩红漆黑，眼白弥漫着血丝。
跪在地上望着圣妩的神色谦卑中带着邪佞和疯狂，甚至指尖颤抖着抬起想要触碰圣妩的衣摆。
却又迟迟碍于内心的自卑和压抑不敢动作。
“啪！”
可换来的却是圣妩的一巴掌。
怀瑾脸上的银色面具都被打飞了，直接落在地上，也露出了他左边脸上的黑色封印。
不仅没让他冷静下来，反而更加黑眸之中的疯狂和战栗越发激颤，脖颈的青筋暴起，禁欲而又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