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把门开开。”温言哲的声音透露着担忧,严以安也不管为什么此时温言哲会出现在学校,也不管外面那个alpha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现在就想把这门打开,然后...向温言哲诉说自己的委屈。
可不委屈惨了吗?他堂堂一届校霸,居然还沦落到怕人家信息素的境界。
换作以前,他早就抡起拳头打上去了。
“没力气。”
门外的人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说。
脑海里想到了之前医生说的话...他的信息素对严以安有安抚作用...
那...
严以安正疑惑着为什么门口的人突然没了声响,内心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慌乱。
两人是不对付的死对头没错,但是这十多年的相处也不是虚的,在某一方面上,不,应该是在绝大多数时间,严以安都是信任着温言哲的。
说来也奇怪,对方不过是比他大三个月的同龄人罢了,但是表现出来的那种宠辱不惊足够让大多数人会忽略他的年龄。
包括严以安。
“温狗?”
严以安没忍住,小小的呼唤了一声对方。
下一瞬,雪松的味道充斥着严以安的鼻腔。
大量的信息素的涌入让严以安突然恍惚了一瞬,他的浑身的毛孔都叫嚣着舒适,疼痛得到了安抚,熟悉的信息素让他想要离得那人近一点,再近一点。
“安安?你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严以安居然从温言哲询问的语气里听出来了一丝的忐忑。这让严以安难得的感觉到稀奇。
他俩从小一块长大,在他的印象当中,温言哲这人从小就表现的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言哲那Omega父亲的缘故....
某影帝如果知道了自家儿媳内心居然是这样想的的话,肯定要泪眼汪汪的瞅着他家老公,也就是温鸿熙,可怜兮兮又十分戏精的问着对方自己做错了什么,好大一口锅怎么就这么扣了下来。
可惜,某影帝不在这,就算在这里,他也无法听到严以安的内心的想法。
远在剧组的慕景曜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卡!慕哥这是感冒了吗?要不今天的拍摄就到这里了吧?”下一秒,陈导的声音就从传呼机里传来,带着一点担忧。
开玩笑,要是被慕景曜那些小粉丝们知道她们家的影帝在自己的剧组里出了事,他不被她们抓起来扒了皮都是好的了。
“没事。”慕景曜郁闷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尖,“继续拍摄吧。”
估计也就是他家那几个在说他什么坏话吧。
当然,温鸿熙的可能性最大。
但是慕景曜可能死都想不到,说他坏话的居然是自己从小到大跟亲儿子,甚至比亲儿子还要疼的严以安小同志。
温言哲能不紧张吗?
本来他释放出信息素已经算是在试探对方了。虽然在医院那会,自己的信息素对于严以安来说确实是良药。但是现在场合不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把自己的信息素释放出来是对是错。
他还在纠结犹豫之中,下一瞬就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抬头,却和小苍兰抱了个满怀。
这一刻,雪松再也压制不住了,肆意的将小苍兰给包围,然后紧紧的将其圈住。
两人同时都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温言哲本就还在易感期,面前的Omega又是被自己标记过的Omega。从生理的角度上来说,严以安是他的Omega。
两人又是绝对契合对象,可以说是在这一刻,温言哲能够清清楚楚的感知到自己需要严以安。在拥其入怀时,仿佛有什么被填满了一样。
严以安亦是感觉如此。
不同的是,在身体被抚慰的同时,他还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尴尬。
特别是腰上温言哲的手心传来的炽热的温度,让严以安觉得灼人的厉害。
但是不可否认,和温言哲这么接触着,他能感觉到自己很舒服。
就像是疼痛从来没有过一样。
“安安?”
不知道抱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钟,可能是半小时,或者也有可能连五分钟都没有。
怀里的小家伙实在是扰乱他的心,空气中张牙舞爪的小苍兰也时时刻刻在挑战他的忍耐性。
他俩的信息素匹配度实在是太高了,就算严以安没有做什么,仅仅是释放一点信息素,他都能完全被勾出反应。
当然,可能还有一点就是……他觊觎严以安已经很久了,他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总而言之,此时还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严以安,一直都在挑战着他的忍耐下限。
“怎么了?”
被温言哲喊了一声的严以安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他身体微微一僵,停止了像一只大型绒毛动物乱蹭人的行为,略有些心虚的开口。
“好点了吗?”
严以安惊讶的抬头,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关心的话是从温言哲口里说出来的一样。
“看我干嘛?”
两人自从冷战成为死对头之后,别说是关心的话了,就连两人在路上偶尔遇见了都要怼上两句,关心的话那是一句都没有。
甚至在长辈面前也是如此。
而今天,在这个狭小的厕所里,他严以安居然再一次听到了温言哲的关心?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严以安故意沉思了片刻,抚着下巴一脸的高深莫测。
……
温言哲算是知道了,
合着自己关心对方自己也有错是呗?
那他闭麦好了。
“好点了的话就从我的怀里出来。”
温言哲欲言又止,下定决心再说最后一句话。
严以安却是松了一口气,如果温言哲突然改变了对他的态度,那他才不知道自己应该拿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和自己认识了十多年,冷战了一年的“发小”。
现在好了,对方的态度依然的如此恶劣,他可太放心了。
虽然这语气听起来很不爽就是。
严以安哪能知道,对方叫自己起来,不是因为厌恶自己,而是对方的忍耐性即将达到限度。
alpha是占有欲极强的,处在易感期的alpha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