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怎么可能是严老大!”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alpha一下子松了口气。
随后,他怒气冲冲的挽起了袖子,也不知道是在对着谁说,语气狠厉,“那群造谣咱们严老大的,看我不一个个去收拾他们。”
“好了,齐彪,让他们说去吧。”严以安从齐彪这摸不着头脑的狠厉中,也听明白了一些事。
他倒是对于这些流言蜚语无所谓的很,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但是他严以安向来是个怕麻烦的人,所以哪怕关于他的谣言多的不能再多,他也从没有在意过这些,更别说去做辟谣这种麻烦至极的事情了。
“可是严老大...”
“好了。”
严以安打断齐彪还有些不服的开口,看着对方攥紧的拳头,有些无奈。
自从自己和齐彪打了一架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个事,对方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自己的小跟班,打不走的那种。
嗯...虽然有了个小跟班是个好事,但是这个小跟班,格外的维护他。
严以安鼻头微动,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正想问问眼前的人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的时候,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味道。
混杂在一起,属实难闻。
迟钝的严以安也意识到了,这是自己的阻隔剂失效了。
难闻的味道萦绕在严以安的鼻尖,熏的他有些迷糊。迷糊的同时,还有些头晕目眩。
“我上个厕所。”
受不了周围这味道,严以安丢下一句话,站起身来直奔卫生间。
那步伐和急促的上课铃声重叠,看的齐彪一愣。
他严老大看上去好像很尿急的样子啊...
齐彪生出了一丝愧疚之情,要不是他一直拉着严以安说话,严以安也不至于憋这么久。
肯定一下课就去了卫生间。
同时,他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好好跟着严以安做事的想法。看看,还有哪家老大这么重视小弟的看法!
都说人有三急,可是他家老大却...
不说了,齐彪此刻如果兜里有手帕的话,他恐怕会直接掏出来狠狠的擦一擦自己的眼角。
无他,唯感动尔。
严以安根本就不知道,身后的齐彪又给他冠上了一个伟大的形象。
他只知道,自己的感官此时被无限放大,就连毛孔都受着各种各样信息素的依附。
甚至他能感觉到,那些信息素正争先恐后的往他的皮肤深处钻,让他生疼。
之前还觉得医生说的话是小题大做的他,此时却真切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痛苦。
太可怕了。
简直太可怕了。
那医生说的还是太保守了,何止是疼?
按理来说身为校霸的严以安,在还不会打架的时候,肯定是免不了受一番苦头的,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他。
严以安怕疼,但是严以安面对疼痛还是有一定的免疫力的。
他原本以为就算不靠温狗,自己也能安稳的度过这所谓的依赖症什么的。
现在看来,天真,简直是太天真了。
严以安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谁。
不止是痛,还有全身传来的酥痒的感觉。和疼痛混在一起,如果此时此刻硬要严以安来形容这种感觉的话,那他可能会说:酸爽。
可能因为上课的缘故,楼道里已经没有了多少人,空气里残留的信息素相对于刚才来说,少了不知道多少。
也正是因为这样,严以安才得以喘了口气,一个闪身,进了厕所的最后一个隔间。
这里通常不会有人来,除非人满,大家都懒得走到最后这里。
因此,在这个隔间里,信息素残留反而是最小的。
疼痛和痒意得到了缓解,严以安背靠着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因为疼痛而急促的呼吸之后,他颤抖着手从自己的兜里掏着什么----一码归一码,他还是知道自己得随身带着阻隔剂,他还是有听进严女士的那句话的。
阻隔剂还是有办法能够避免他和其他alpha的信息素直接接触。
他颤抖着手就想往自己脖颈后喷,身体上更大的疼痛却突然传来。
疼痛使得他险些握不住手上的阻隔剂。
外面有alpha在肆无忌惮的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这一认知让严以安的手更加颤抖,虽说他能一挑五个A级的alpha,但是当时他还是个beta,全然不受信息素的干扰。
严以安用力的往后缩了缩,试图减少和这陌生的信息素的接触。显而易见,他的努力是徒劳的。非但没有逃离这疼痛,反而因为用力靠墙发出了磕碰的声音吸引了那外面的alpha的注意。
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严以安忍不住内心骂了起来。
他恨不得冲出去把人暴揍一顿,但是他的身体状况告诉他,这是他现在不可能办到的事。
他只能内心祈祷这alpha没发现是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间的门被人推了一下。
严以安捏紧了拳头,内心想着,要是这人破门而入,那他就算疼死也要在这个不知好歹的alpha脸上留点什么。
他打人不打脸,前提是对方得是人。
严以安忍着疼痛,拳头紧握,蓄势待发。
“安安?”
这声音...
严以安愣住。
是温言哲。
可是,他不是因为在易感期的缘故请了几天的假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小小的卫生间里?
一时间,严以安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当时分化时是待在温言哲的身边,自己对于温狗的信息素又及其依赖,自己现在痛迷糊了才会幻听见温言哲的声音。
想到这,严以安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别人把他当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自己却在这想着他,真是够...jian啊。
“安安?里面是你吗?”
门又被敲了敲,严以安猛的抬头。
他敢肯定,这次他不是幻听,门口的人就是温言哲。
“你...”严以安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