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说马上中午了,要带我们找个饭馆,边吃边聊,我和齐大柱也没跟他客气,点头答应。
结果这个李大山,又办了件令我大跌眼镜的事情!
或许是出于这小区里住着的都是有钱人的原因,所以附近的餐厅,大都比较上档次,甚至还有家知名的连锁火锅店,这种商家,开在城市的环外,确实很少见,足见对这一片消费者的重视程度。
令我没想到的是,李大山经过这些餐厅,一丁点停的意思都没有,他真是带我们‘找’饭馆呢,一口气走了三个十字路口,才找到了一家门头相当朴素的小饭馆…
就算有钱人再节俭,也不至于这样吧?而且,据我了解,有钱人在招待朋友方面,向来大方!因为他们更懂得人脉即金钱,哪有像李大山这样的?
我愈发觉得他不是什么大款了!
来到小饭馆,我们每点一道菜,李大山眼神都会迟滞一下,显然是心疼钱,搞的我也懒得点了,直接把菜单给他,他点了一大桌子便宜量又大的菜。
边吃边聊,听完李大山说出了那套宅子的往事后,即便是阳光很足的大中午,我依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李大山之前,这宅子已经有过三任主人了,但无一例外,全都结局凄惨……
第一任房主是个名叫曾伯怡的年轻男子,三十多岁,离异,独自带着一个年仅七岁的女儿,他的性格很好,特别喜欢交朋友,每天都带着女儿在小区里散步,很快就和老业主们打成了一片。
可忽然有一天,这么开朗活泼的一个人,却不再到小区里散步了,就连他的女儿,也再没出现过,大家之间传言,他给女儿请了病假,在家照顾女儿,但真实度还是不太让人信服,因为这么一来,你总得出门买药吧?可曾伯怡父女,却是好几天都不出一次门的那种!
有几个热心的邻居,还去敲了曾伯怡的门,问需不需要什么帮忙?曾伯怡隔着那扇门,用种和他平常完全不同的声音说自己没事,既然对方都这样回答了,邻居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好选择离开。
可又过了几天,警察忽然赶来,把曾伯怡给带走了!
邻居们又吃惊又好奇,很快,他们在新闻中,知道了答案。
原来,警方在郊外的一片草地中,发现了一具七岁的女孩尸体,她的头部,被嵌入了一根长达七公分的钉子,死状非常凄惨!经检查,得知这是曾伯怡的女儿,正要通告曾伯怡时,法医鉴定有了更恐怖的发现!那长钉上,满是曾伯怡的指纹!
警方立刻把曾伯怡定为了犯罪嫌疑人,把他抓到警局后,本以为要费周折才能问出点什么,没想到曾伯怡直接就承认了杀死女儿,抛尸郊外的事实!
警方很惊讶,问他为什么杀死女儿?
曾伯怡哭着说他也不想,但他必须那么做,他没的选择,警方继续询问,曾伯怡就疯了一样,时而大哭,时而大笑,警方没办法,只好停审,可把他关起来的当天夜里,他就用头撞墙自杀了,按说有警察把守,不该发生自杀的事情才对,但他就是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很是诡异。
曾伯怡死后,他的父亲继承了别墅,因为发生过命案,加上看到宅子,就会想到儿子和孙女,他父亲索性就便宜给出售了。
第二任业主,是一对年轻夫妻,非常的恩爱,属于马拉松长跑结婚那种。
两人都喜欢打牌,没多久便和小区棋牌室的业主们混熟了,因为小区棋牌室晚上才开门,所以两人特意买了张电动麻将桌,这么一来,周末休息时,白天也可以喊上同样喜欢打牌的邻居们来家里玩。
根据邻居们反应,这俩年轻人非但好客,还特别的爱对方,过的很是甜蜜幸福。
可忽然有一天,两人非但不再去棋牌室,也不再叫邻居们来家里做客玩牌了。
邻居们还以为他俩吵架了,也没在意,可很快,邻居们又发现,宅子里的男主人几乎不再露面了,联想到曾伯怡的事情,他们开始担忧了起来…
可男主人消失了一个月,也没有警方来调查,大家也就不往那方面去想,兴许男主人出差,女主人觉得自己玩牌没意思,这才没再去棋牌室呢?
直到三个月后,大晚上的这套宅子里忽然发出了一声男人的尖叫,跟着是响彻整个小区的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女主人拎着刀,追着一个小偷,从别墅里跑了出来,保安很快赶到,按住了小偷,还把刀从女主人手中夺下,说就算有贼,也不至于把他给杀了啊,那咱自己不也犯法了?
小偷却面如土色,大喊:“不是我!他杀的是别人!就在他家冰箱里!”
保安吓了一跳!再看女主人,女主人也没争执,而是忽然大笑了起来:“都该死!”
“你们都该死!”
保安感觉到了些不妙,立刻控制住了这个女人,并且报了警,警方到别墅冰箱里一看,果然有一具男性碎尸!经过法医鉴定,正是这宅子的女主人!
那宅子的女主人也彻底疯了,只是傻笑,从她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听到这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惊异道:“先是杀了女儿,又是杀了老公。”
“住进这宅子里的人,似乎都会对最亲近的人,痛下杀手啊。”
李大山喝了口水,说:“可不是吗?之后,这宅子通过各种渠道,又落在了一对结婚有十几年的老夫妻手里,两人也很恩爱,结果有天夜里,男主人喝完酒回家,竟然从厨房拿起来菜刀,砍了妻子三十多刀,硬生生把妻子给砍死了!”
“发生了这些事情后,这宅子的名声彻底响了起来,大家都是对它谈之色变,价格也是跌破了冰点,可即便如此,还是没有人敢买。”
“直到半年前,我的儿子买下了这套宅子。”
李大山讲到这里,垂下了眼睛,显得有些黯然,喃喃道:“我该阻止他的,我应该阻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