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柱说解决的办法倒也简单,首先是用保鲜膜包裹住地板墙壁,再去找些黑狗血,洒在屋子各处,然后开窗通风三天。
一来,可以把屋内残留的小鬼给赶出去,二来,等于向外界宣布,这宅子属于阴灵禁地了,不要乱闯。
三日后,关上门窗,装修出来一间厨房,再让新任房主在搬进来时,开火做饭,宴请亲朋好友,如此,这宅子内的磁场,也就会变成阳盛阴衰。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屋内男女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切记要拉上窗帘,否则过路的小鬼看到,搞不好还会冒险进屋搏一下投胎转世的机会,当然,肯定没之前严重,毕竟有了厨房,但还是要注意一些。
齐大柱讲完后,对我坏笑了下:“小杨,兄弟我给你提个醒,以后和女朋友去酒店做那种事情,千万记得拉窗帘,尤其是晚上,否则很容易大肚子。”
我让他别胡扯,又问他这宅子按照他的那个流程处理完得多久?齐大柱说最多一个星期。
因为这是我对于自己贩卖凶宅十年间,离奇诡异遭遇的回忆录,所以咱们为了保持单个故事完整性,直接把时间跳到一星期后,先把这宅子的事情讲完。
齐大柱处理好宅子后,我还特意看了看,他增加的那个厨房虽然小,但也能用,我开始跟他讨论出售价格,齐大柱拿出本子和笔,一边计算,一边讲道:“这厨房装修,我花了一万三,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打车费,买黑狗血各种吧,零零碎碎加一块,有两万块,成本十八万三。”
“单套宅子利润的话,最低也得有个八万块钱吧?”
“就按照二十六万三,出售给你同学,怎样?”
我好奇的问为什么是八万?齐大柱嘿嘿一笑:“因为我喜欢这个数字的谐音,八,发,寓意发大财嘛。”
“也不一定非的是八万,还可以是十八万,二十八万等,总之带个‘八’字就行。”
“可十八万的话,岂不是太黑你同学了?所以我选择了个八万。”
我心想懂风水的人果然自己也都很信这些,不过抬价八万,确实不算贵,我也就同意了。
齐大柱又想起了什么,拍拍我的肩膀,说这八万块利润,可不是跟我一人一半的,这单他付出最多,得拿五万,这我倒没什么意见,况且,三万块,对我来讲已经不算是小数目了。
嘉兴听说公司愿意以二十六万三的价格把公寓卖给自己,开心不已,一个劲儿的对我感谢,搞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要不是跟齐大柱合伙收的宅子,我高低也得再给他优惠点!
嘉兴签完合同的第二天,就邀请了一大帮子人,去他家里生火做饭,我也在其内,酒过三巡,我特意把嘉兴拉到一旁,低声嘱咐他跟女朋友办那种事情的时候,一定要记住把窗帘给拉上,否则搞不好还会出问题!
嘉兴让我放心,他肯定照办,还要偷偷塞给我个红包,我肯定不收啊,毕竟这单已经赚他很多了,我让他再有问题了,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好赶紧找公司的人来给他解决。
因为这单的客户是老同学,所以我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隔三差五就打电话问问嘉兴和他女朋友有没有再遇到什么怪事,好在一切正常,时间久了,我对此也就麻木了,没再询问。
咱们再把时间线回到把宅子卖给嘉兴前,齐大柱买来黑狗血,洒在宅子里后,把窗户打开,说三天内都不用管这里了,正好可以腾出手,处理公司派下来的一个单子。
我很惊讶:“公司派单了?”
齐大柱点点头,让我回去准备下,好好休息,第二天接住我,去找房主聊聊,这次的宅子问题很特殊,比先前几个都诡异,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翌日,我被齐大柱的电话吵醒,他说已经在门口了,让我赶紧出去,我牙都没刷,匆匆忙忙来到路边,齐大柱正坐在一辆出租车后排,朝我不停摆手。
出租车司机把我俩带到了六十多公里外的邻居城市,来到一个小区门口,车子停下,齐大柱给他发了三百块钱,我俩找了个公共长椅坐下,他掏出手机,联系了一个号码,说自己到了,问对方还要多久,他的听筒声音很大,我在一旁也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点声音,对方似乎是个老人,一番道歉后表示刚坐上公交车,得二十分钟。
齐大柱挂断电话,掏出根烟点上,说:“真是的,本地人比咱们外地人来的都慢!”
我笑着说老人嘛,很正常,而且公交车确实挺不好等的,齐大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去打量眼前这个小区。
我也跟着去看。
这小区在城市的环外两公里处,开车进市里十分钟都不用,但居住质量却要比在市区提高了许多,不是复式楼就是别墅,这里的业主,估计都不缺钱。
齐大柱弹了下烟灰,说:“难怪会那样。”
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我有点懵逼,问他什么意思?齐大柱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抽起了烟。
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吧,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朝我们走了过来,令我奇怪的是,这老人穿着打扮看上去,非但不像是有钱人,还特别不讲究,衣品随意,看材质甚至有些低廉。
我心想或许有钱人都很低调吧,老人看到齐大柱后,笑着招手,问是不是来收房子的?
他这一张嘴,我更目瞪口呆了!他的牙齿黄通通的,简直像是抹了一层厚厚的污渍,而且门牙还掉了两颗,我寻思这有钱人就算在衣服上不讲究,也得注意点形象吧?哪有这样出门的?
可…要说他没钱,又怎么住的起这么好的小区?
齐大柱起身,走过去跟他握了握手,老人也跟我握了握手,我感觉他手心有一层很厚的茧,应该是不少干粗活儿,几个人分别作了自我介绍,这老人名叫李大山,之后他带我们去了饭馆,聊起了那宅子,即便大白天,我依然听出了一身冷汗……